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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王国的晨雾还未散尽,罗双霜赤着脚踩过结满冰晶的青石板,银铃般的笑声惊起檐角沉睡的玄鸦。她攥着半块冻硬的桂花糕,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是杨洋阳又追来了。
“罗双霜!把我的《玄冥剑诀》还回来!”少年的声音裹着呵出的白气,在寒气凛冽的宫道上炸开。杨洋阳发间的银冠歪斜,玄色衣袍下摆沾满雪粒,显然追了她好一段路。
罗双霜回头冲他做个鬼脸,乌溜溜的眼珠在苍白小脸儿上转得狡黠:“有本事来拿呀!”话音未落,她脚下突然打滑,整个人向后栽去。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反而跌入一片带着松木香的暖意。杨洋阳双臂撑在她身侧的石板上,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翘起的鼻尖。
“笨丫头,当心摔断脖子。”杨洋阳的声音比玄冥宫的千年玄冰还冷,可罗双霜分明瞧见他耳尖泛红,像极了后山被霜打过的野柿子。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在他耳畔轻呵热气:“哟,小师叔生气啦?”
杨洋阳猛地起身,衣袂带起一阵寒风。他夺过罗双霜怀中的剑谱,却在触到她冻得通红的指尖时顿了顿。片刻后,他解下外袍裹住她瑟瑟发抖的身子,转身就走:“明日巳时,演武场。”
罗双霜抱着温暖的衣袍,望着他挺拔的背影笑得眉眼弯弯。自三年前被宫主带回玄冥宫,这个总板着脸的小师叔就是她最好的玩伴。说是师叔,其实只比她大三岁,却偏偏要端着长辈的架子。
玄冥宫的日子总是这样吵吵闹闹。第二日巳时,罗双霜准时出现在演武场。她故意穿了件薄如蝉翼的纱衣,在寒风中蹦跳着等杨洋阳。远远瞧见他提着木剑走来,罗双霜立刻摆出委屈的模样:“小师叔,人家好冷......”
“胡闹!”杨洋阳皱眉将自己的披风丢给她,“既知冷,为何不多穿些?”罗双霜吐吐舌头,突然抽出腰间软剑攻向他下盘。杨洋阳侧身避开,木剑堪堪擦过她的发梢。两人在演武场上你来我往,剑光与木影交织成一片虚影。
罗双霜的剑法本就刁钻,此刻更是专挑杨洋阳的破绽。她瞅准时机,软剑直取他咽喉,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突然变招,剑尖挑起他束发的银冠。乌黑的长发如瀑倾泻,杨洋阳微微愣神的刹那,罗双霜已经扑到他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小师叔输啦!”
杨洋阳反手将她从背上拉下来,两人双双跌坐在雪地上。罗双霜趴在他胸口笑得直不起腰,发丝垂落在他脸上痒痒的。杨洋阳望着她因大笑而泛红的脸颊,心跳突然快得离谱。他慌乱地推开她,起身整理衣冠:“明日继续。”
玄冥宫的月光如霜,罗双霜趴在窗棂上,望着远处秦府方向皱起眉头。三日前她下山采购胭脂,亲眼看见秦府恶仆当街强抢民女,那女子凄厉的哭喊声至今萦绕在她耳畔。秦以儒,这个仗着父亲是江州知府横行乡里的恶霸,终于触碰到了她的逆鳞。
“小师叔,我要下山。”第二日清晨,罗双霜拎着包袱闯进杨洋阳的书房。少年正在临摹剑诀,闻言笔尖一顿,墨迹在宣纸上晕开:“又想去闯祸?”“才不是!”罗双霜叉腰,杏眼圆睁,“秦以儒坏事做尽,我要替百姓教训他!”
杨洋阳放下毛笔,起身替她整理歪掉的发簪:“秦府守卫森严,且他身边还有江湖败类护佑,你莫要冲动。”罗双霜却狡黠一笑,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杨洋阳先是皱眉,而后无奈摇头:“胡闹,不过......倒也不失为一计。”
三日后,江州城最热闹的醉仙楼里,秦以儒正搂着歌姬饮酒作乐。突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他抬眼望去,只见二楼雅间内,一位身着红衣的少女倚窗而立,手中团扇半遮面,眼波流转间满是勾人的意味。那少女正是罗双霜,她今日特意褪去玄冥宫素色劲装,换上江南女子最时兴的石榴红裙,发髻上缀满珍珠流苏,端的是明艳动人。
“这小娘子好生面熟。”秦以儒眯起眼睛。他身边的狗头军师立刻谄媚道:“公子,这是新来的绣坊东家,听闻极擅女红,想必是来醉仙楼谈生意的。”秦以儒摩挲着下巴,眼中闪过贪婪:“如此尤物,岂能错过?”
罗双霜似有所感,回眸冲楼下嫣然一笑,而后转身离去。秦以儒哪里还坐得住,当即带着一众恶仆追了上去。转过几条巷子,罗双霜闪身进了一处破旧的院落。秦以儒带人闯进去,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公子!那女子翻墙跑了!”一个恶仆喊道。秦以儒恼羞成怒:“追!今日定要将她弄到手!”殊不知,这一切都在罗双霜的算计之中。她故意引秦以儒来到城郊的破庙,这里早已埋伏好玄冥宫的暗卫。
然而,秦以儒身边的江湖高手比想象中更难对付。罗双霜舞动软剑,与一名使刀的壮汉缠斗。刀光剑影间,她突然脚下一滑,眼看就要被刀锋劈中。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玄色身影闪过,杨洋阳挥剑挡下攻击,顺手将罗双霜拉到身后:“不是让你在暗处?”“人家担心你嘛。”罗双霜吐吐舌头,又挥剑加入战斗。
经过一番苦战,秦以儒的手下终于被尽数击退。可秦以儒却趁乱逃走了。罗双霜望着他远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想跑?没那么容易。”
她打听到秦以儒有个致命弱点——极其迷信。每逢初一十五,必去城外的白云观祈福。罗双霜决定利用这一点,再设一计。
这日清晨,白云观的道长突然收到一封密信。打开一看,竟是玄冥宫宫主的亲笔信,信中言明秦以儒作恶多端,命道长配合罗双霜惩治此人。道长本就对秦以儒的行径不满,当即应允。
初一这天,秦以儒带着家丁来到白云观。道长亲自相迎,面色凝重:“秦公子,贫道夜观天象,见公子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啊。”秦以儒闻言脸色一变:“道长可有破解之法?”道长捋了捋胡须:“倒是有一法,只是......”“但说无妨!”秦以儒急切道。
“需公子斋戒七日,独自在观中静修,方可化解。”道长说罢,偷偷给罗双霜使了个眼色。罗双霜躲在暗处偷笑,这七日足够她搜集秦以儒的罪证了。
秦以儒虽心有疑虑,但更怕性命不保,只好答应。他被安排在观中最偏僻的厢房,每日粗茶淡饭,还要抄经赎罪。而罗双霜则带着玄冥宫弟子,四处走访受害者,收集证据。
七日后,秦以儒刚踏出白云观,就被官府的人围住。原来,罗双霜将收集到的罪证呈给了新任知府。新任知府早就看不惯秦家父子的所作所为,这次有了确凿证据,立刻下令缉拿秦以儒。
秦以儒还想反抗,却发现自己这几日被道长的“斋戒”弄得浑身无力。他望着不远处笑意盈盈的罗双霜,咬牙切齿道:“你这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罗双霜却不慌不忙地走上前,俯身笑道:“秦公子,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秦以儒被押走那日,江州城百姓纷纷涌上街头,拍手称快。罗双霜站在人群中,看着囚车远去,心中满是欣慰。杨洋阳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这次又被你耍了回小聪明。”罗双霜仰起头,得意地笑道:“怎么样?本姑娘厉害吧!”
经此一役,罗双霜的名声在江州城传开了。百姓们都说玄冥宫出了个侠女,专替百姓惩治恶霸。而秦以儒,最终被判处流放边疆,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秦以儒的父亲得知儿子被惩,怀恨在心,暗中勾结江湖上的邪派,准备对玄冥宫下手。罗双霜和杨洋阳得知消息后,丝毫没有畏惧,反而更加刻苦修炼,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他们在玄冥宫的寒潭边,对着漫天星辰立下誓言。罗双霜握紧杨洋阳的手,眼神坚定:“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要一起面对。”杨洋阳将她搂入怀中,轻声道:“有我在,别怕。”
随着秦父的阴谋逐渐展开,玄冥宫迎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邪派高手潜入玄冥宫,在各处布下陷阱。罗双霜和杨洋阳在巡逻时,发现了异样。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陷阱,与邪派高手展开激战。
罗双霜在战斗中展现出惊人的天赋,她的剑法越发刁钻古怪,让敌人防不胜防。而杨洋阳则以沉稳的剑法,守护在她身边。两人配合默契,将邪派高手逼得节节败退。
就在战局即将明朗时,秦父亲自带着一队人马杀到玄冥宫。他手持长剑,眼中满是仇恨:“罗双霜,今日我要让你为我儿付出代价!”罗双霜毫不畏惧,冷笑道:“你儿子作恶多端,这是他应得的下场。你若执迷不悟,也只有死路一条!”
一场恶战就此展开。罗双霜和杨洋阳与秦父及其手下展开殊死搏斗。秦父武功高强,且心狠手辣,给玄冥宫众人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但罗双霜和杨洋阳毫不退缩,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高超的武艺,一次次化解危机。
在战斗的关键时刻,罗双霜突然发现秦父的剑法破绽。她抓住机会,一剑刺向秦父的要害。秦父没想到罗双霜能发现自己的破绽,躲避不及,被一剑重伤。他捂着伤口,惊恐地看着罗双霜:“不可能......你怎么可能......”
罗双霜冷眼看着他:“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就是你的下场。”秦父最终在悔恨和不甘中死去,他带来的人马也被玄冥宫尽数歼灭。
日子就在这样的嬉闹中过去,转眼到了玄冥宫五年一度的寒潭试炼。罗双霜蹲在寒潭边,望着潭中翻涌的寒气发愁。这次试炼要潜入潭底取冰晶,以她现在的修为,怕是撑不过半柱香时间。
“在想什么?”杨洋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罗双霜回头,见他手里拿着个玉瓶,瓶中装着淡金色的液体。“宫主特制的避寒丹,你带着。”他将玉瓶塞进她手中,又解下腰间的暖玉挂在她脖子上,“寒潭凶险,不可逞强。”
罗双霜望着他认真的模样,突然踮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小师叔最好啦!”不等杨洋阳反应,她已经纵身跃入寒潭。冰凉的潭水瞬间将她包裹,罗双霜吞下避寒丹,催动灵力向潭底游去。
寒潭深处漆黑一片,唯有冰晶散发着幽幽蓝光。罗双霜刚要伸手去拿,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她转头望去,只见一条巨大的冰蛟张着血盆大口向她扑来。罗双霜抽出软剑,勉强抵挡着冰蛟的攻击。避寒丹的药效渐渐减弱,寒意渗入骨髓,她的动作也越来越迟缓。
就在冰蛟的利爪即将触及她面门时,一道玄色身影如鬼魅般出现。杨洋阳挥剑斩向冰蛟,剑气在寒潭中激起千层浪。他将罗双霜护在身后,手中木剑舞得密不透风。冰蛟见占不到便宜,怒吼一声沉入潭底。
“你怎么来了?”罗双霜颤抖着问。杨洋阳脱下外袍裹住她,声音冷得能结冰:“谁让你逞强?”可他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内心的担忧。两人游出寒潭时,罗双霜已经冻得失去知觉。
此后半月,罗双霜都在寝宫中养伤。杨洋阳每日都会来给她送药,却总是板着脸不说话。罗双霜见他这样,心里委屈极了。这天,等杨洋阳放下药碗要走时,她突然拉住他的衣袖:“小师叔是不是讨厌我了?”
杨洋阳身子一僵,转身见她眼眶泛红,心里顿时慌了:“胡说什么?”罗双霜撇着嘴:“那你为什么总不理我?我受伤了,你都不关心我......”说着说着,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下来。
杨洋阳最见不得她哭,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眼泪:“我......我只是怕你再乱来。”罗双霜破涕为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小师叔心疼我啦?”杨洋阳的脸瞬间红透,想要挣脱却又怕弄疼她,只能任由她抱着。
随着相处日久,罗双霜和杨洋阳之间的氛围渐渐有了微妙的变化。玄冥宫的春天来得格外迟,当第一株红梅在墙角绽放时,罗双霜拉着杨洋阳去后山赏梅。她穿着新做的红衣,在梅林间欢快地奔跑,长发上系着的红丝带随风飘扬,宛如一只灵动的火凤。
“小师叔,快来!”罗双霜站在最高的梅树下向他招手。杨洋阳望着她被阳光镀上金边的身影,突然想起初见时那个在雪地里偷他剑谱的小丫头,如今竟已出落得这般动人。他快步走到她身边,还未站稳,就被罗双霜拉着转起了圈。
两人的笑声惊起满树梅花,花瓣纷纷扬扬落在他们肩头。罗双霜仰起头,任由花瓣拂过脸颊,突然停住脚步认真地看着杨洋阳:“小师叔,我喜欢你。”
杨洋阳呼吸一滞,心跳如擂鼓。他望着罗双霜明亮的眼睛,那些藏在心底的情愫再也压抑不住。他伸手将她散落在额前的发丝别到耳后,声音低沉而温柔:“我也喜欢你,双霜。”
然而,甜蜜的时光总是短暂。玄冥宫突然收到消息,魔教正在筹备攻打各大门派,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来临。宫主召集所有弟子,宣布要加强训练,随时准备应对魔教的进攻。
罗双霜和杨洋阳也被分到一组,负责守卫玄冥宫的后山防线。训练的日子紧张而艰苦,可只要能和杨洋阳在一起,罗双霜就觉得充满力量。他们在训练间隙偷闲,在后山的小溪边烤鱼,在星空下谈天说地,仿佛外面的风雨都与他们无关。
可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魔教的大军悄无声息地包围了玄冥宫。罗双霜和杨洋阳接到命令,立刻前往后山迎敌。战斗异常惨烈,魔教高手如云,玄冥宫弟子死伤惨重。
罗双霜挥舞着软剑,在敌群中穿梭。她的红衣早已被鲜血染红,可眼神却依旧坚定。杨洋阳始终护在她身边,两人配合默契,击退一波又一波敌人。就在他们以为战局即将扭转时,一个魔教长老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一掌击向罗双霜。
杨洋阳想也没想,立刻挡在她身前。强大的掌力击中他的后背,杨洋阳喷出一口鲜血,倒在罗双霜怀中。“小师叔!”罗双霜哭喊着,眼泪滴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她抱起杨洋阳,拼尽全力向玄冥宫方向跑去。
经过宫主全力救治,杨洋阳总算保住了性命,却陷入了昏迷。罗双霜整日守在他床边,握着他的手不肯离开。她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心中充满悔恨。如果不是自己学艺不精,如果自己能再强一点,杨洋阳就不会为了救她受伤。
就在罗双霜陷入绝望时,杨洋阳终于醒了过来。他虚弱地睁开眼,看到罗双霜憔悴的模样,心疼不已:“别哭,我这不是没事了。”罗双霜扑进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以后不许再这么傻了,要保护好自己。”
这场大战过后,玄冥宫元气大伤。罗双霜和杨洋阳也决定更加努力修炼,守护彼此和玄冥宫。他们在寒潭边刻苦练功,在演武场上相互切磋,日子虽然辛苦,却也充满希望。
又一年梅花开时,杨洋阳在那棵见证他们心意相通的梅树下,向罗双霜求婚。他单膝跪地,手中捧着一枚用冰晶制成的戒指,眼神真挚而热烈:“双霜,愿不愿意陪我一生一世?”
罗双霜含泪点头,扑进他怀里。漫天梅花为他们起舞,见证着这对历经磨难的恋人终于修成正果。在玄冥宫众人的祝福声中,罗双霜和杨洋阳紧紧相拥,他们知道,未来的路或许还会有风雨,但只要彼此相伴,就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