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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青君娘亲,女娃记仇
计越泽的目光在灵宝阁一楼大厅内随意扫过,
当他看清与张管事对峙之人竟是陈业时,朗声一笑:
「这位,不是陈执事吗?前段时间,可是在云溪坊风头无两,在下久仰高名!」
此言一出,
张管事惊疑不定。
陈执事?
云溪坊何时多了个陈执事?
莫非是前不久刚通过灵植考核的陈执事?
计越泽这恭维的一句话,瞬间让张管事心中咯瞪一下,他连忙低声吩咐侍从,让人将那柄铁剑送来。
同时,亦然满脸带笑:「原来是陈执事,哎呦!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灵隐宗与灵宝门互为兄弟宗门,岂能占道友便宜?这灵石,统统免了!」
诚然,张管事亦是执事,不惧怕陈业。
但散修能随意欺辱,
至于其他宗门执事嘛,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他将铁剑递到陈业手中,心都在滴血。
奈何之前出言不逊,只能出点血了,以求谅解。
陈业心中微动,却是感觉计越泽来者不善,面上依旧,拱手道:
「计道友,久仰久仰!」
「不不不.」
计越泽戏谑一笑,
「陈执事才是让在下久仰,喷喷喷,调戏女修,真乃色胆包天也!」
此言一出,他身后的几位石镜会修者顿时阵压抑的低笑声,脸色玩味。
张管事听了,心里又是一咯。
手搭在铁剑上,要收不收的。
这计越泽,在灵隐宗内颇有人脉。
陈业只是新晋灵植管事,得罪了他—
陈业眼神微冷,正欲开口反驳,却被一道清冷稚嫩的声音打断。
「这位道友此言差矣。」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浅蓝色布裙,墨发用木警简单束起的黑发女娃从陈业身后走出。
她身形尚显瘦弱,但脊背挺得笔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平静地望向计越泽,不见丝毫怯懦。
正是陆知微。
她上前一步,挡在陈业身前:「家师为人如何,自有公论,无需旁人在此妄加揣测,
搬弄是非。至于所谓调戏女修之事,早已查明乃是误会一场,是宵小之辈恶意栽赃。道友若是不信,大可去查证。」
知微的话语条理清晰,不卑不亢,一时间竟让场面有些安静。
青君也从陈业身后探出小脑袋,鼓着腮帮子,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你们才是坏人!」
计越泽见两个小女娃竟敢当众驳斥他,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他冷哼一声:「黄口小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陈业,你倒是好本事,竟让自己的徒弟出来为你强出头?」
他身上的灵力波动再次隐隐散开,带着几分威压,想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知难而退。
陈业叹息一声,将两个徒儿护在身后:
「计越泽,听信谣言,搬弄是非,欺负女娃-你可真是卑劣无耻。」
张管事闻言,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
这陈业哪里来的胆子?
计越泽更是一怒:「牙尖嘴利!当真我不敢在坊市收拾你?」
「真的敢吗?」陈业纳闷。
计越泽话头一梗。
确实,他还真不敢。
寻常散修倒还好,但在坊市中公然杀宗门执事,可不是一件小事。
一旦动手,他就是下一个被诸多筑基修者追杀的「渡情宗魔修」!
但让计越泽没想到的是,这陈业,胆子忒大!
他暗下判断:
此人胆量非凡,并非贪生怕死之辈。
与石镜会收集的情报中,根本不似一个人———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楼上雅间传来一道温婉的女声:
「计会长,多年不见,脾气倒是涨了不少。连女娃都容不下了麽?」
计越泽听到这个声音,脸色骤然一变,方才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甚至顾不上再看陈业和知微一眼,急忙对着楼上拱手道:「师姐息怒,计某失言,
还望师姐恕罪!计某这就上来向师姐请罪!」
说罢,他便立刻转身,几乎是小跑着奔向楼梯。
那副急切的模样,与方才判若两人。
他身后的几个修者也是面面相,不敢再发一言,连忙低头跟上。
张管事见状,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将铁剑恭敬地递还给陈业,陪笑道:「陈执事,
误会,都是误会。这剑您拿好,方才多有得罪,还望执事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尊神送走。
陈业接过铁剑,并未多言。
他抬头望向二楼雅间的方向,那窗户依旧紧闭,但陈业能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正从那窗后静静地注视看楼下的一切。
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在前身心中曾留下深刻印象。
但陈业却一时间想不起是谁。
不过.·
计越泽此人,性情当真是肆意张狂,根本不掩饰喜恶。
和玉蜥会长罗恒的性情,真乃两个极端。
青君小声嘀咕:「师父,刚才那个大哥哥是不是不喜欢你呀?他看你的眼神好凶哦。」
「青君喜欢师父就够了。」陈业摸了摸青君的小脑袋。
「!!」小女娃眼晴缓缓瞪大,猛地别过小脸,「青君也不喜欢!」
「那师父喜欢好吧,毕竟青君这麽可爱。」
「鸣!青君不可爱———不对不对,青君可爱,但师父不能喜欢!」小女娃急得快冒烟了。
正当陈业想带着两个女娃离去时,
一名侍女打扮的女子快步走了下来,径直来到他身前,恭敬地行了一礼:「陈道友,
夫人有请,夫人让我转告,可还记得七年前?」
这侍女脸色恭敬,但修为竟在练气后期!
但让陈业震惊的,不是练气后期的侍女,而是她口中的话。
七年前?
等等,他想起来了。
方才楼上的声音,不正是青君娘亲的声音?
「徐家———」
陈业顿时想起来,在贸易区收购法器的徐家车队,
但他没想到,青君娘亲竟然会亲自前来!
可这麽多年过去,早不来晚不来,怎麽偏偏今天来云溪坊?
楼上雅间,一道绝美的身影正凭窗而立,凤眸流转,似是在默默注视着楼下的一切。
她身着一袭淡雅的素裙,雪肤乌发,琼鼻娇俏挺立,唇瓣柔软细泽,整个人透着水一般的柔婉与娇媚。
计越泽久久站在女修身后,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麽。
「茅——茅师姐,好久不见。」最终,他还是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计师弟。」茅清竹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那笑容清浅却足以倾城,「你怎麽还和以前一样冲动。」
计越泽呼吸沉重,目光竟不敢直视,他拱手道:「师姐,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茅清竹目光又落在楼下的小女娃上:「计会长,多谢这次出手相助。」
她指的是计越泽之前帮徐家处理了一些麻烦。
计越泽心中一喜,连忙道:「师姐言重了,能为师姐分忧,是我的荣幸。」他顿了顿,又有些不解地问道,「只是不知,方才楼下那散修是何来历?竟让师姐也出手干预?」
茅清竹摇了摇头:「只是看他带着两个孩子,与你起了冲突,便随意插了句嘴罢了。」
她轻描淡写地将此事带过,不愿多谈。
计越泽闻言,心中却是一沉。
他深知茅清竹的性子,绝非会随意插手旁人之事的人。
她今日此举,定有深意。
「师姐我明白了。」计越泽深呼吸一口气。
既然师姐助他,那今后自己不与他为敌便是。
哪怕眼睁睁看着罗恒那老不死筑基。
「计师弟,你明白了什麽?算了————」
茅清竹无奈摇了摇头,但眸光不易察觉掠过一丝满意。
随后,两人寒暄几句后,开始商议这次交易细节。
徐家这次有意求购大量法器,而石镜会身为一大散修帮会,自然是合作的好对象。
交易结束后,
茅清竹微微颌首,声音温婉动听:「麻烦计师弟了妾身头疼又犯,师弟—.」」
她纤细白嫩的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
计越泽闻言,目光越发怜惜。
自从七年前那一场劫难后,师姐便时常头疼。
哪怕心有不舍,他也不忍心继续打扰师姐,起身告辞:
「师姐,多多保重,莫要因为那个混蛋伤心神!」
说吧,他便头也不回,潇洒离去。
临别前,恰好和带着两娃的陈业擦身而过。
计越泽冷哼一声,回头望了眼陈业,心中暗道:「算你小子走运!师姐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唉—」
陈业亦然是顿了顿,目光落在青君的脸蛋上。
小女娃还不知道将要发生什麽,一双大眼晴四处乱瞟,既好奇又兴奋的。
「唉」陈业不由得怜惜小徒儿,替青君难受。
于是,他忍不住轻轻敲了下青君。
见小女娃吃疼地抱住脑袋,这才心情愉快。
「咕!!师父讨厌!!」
小女娃怒了,彻底怒了。
白馒头似的小拳头蠢蠢欲动。
但见师父同样捏起沙包似的拳头,
小女娃立正了:「师父最好了!」
这仇,她记下了!
事不过三,等记下三仇后,一定狠狠清算!
送—但现在好像已经记了两仇了?
陈业疑惑地挑了挑眉头:「师父只是想和青君碰拳啊?青君捏拳头不是这个意思吗?
北「是—是呀。」青君讨好的笑着。
小心翼翼,用她白软软的小拳头,快速和师父究极大的拳头砰了下。
嗯!
她打了师父,便等于成功报仇。
所以,一切仇都清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