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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徒儿心意,落梨茶话
赵轻这番热情恭敬的态度别说赵通和一众外门弟子,就连陈业都满头雾水。
这—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眼高于顶,晋升内门前,在外门中小有名声的赵轻师兄吗?
怎麽会对一个灵植执事如此客气?
「哥,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赵通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家兄长那张堆满笑容的脸,又看了看神色淡然的陈业,只觉得这世界有些魔幻。
赵轻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他转过头,冷冷地瞪了自家不争气的弟弟一眼,压低声音呵斥道:
「住口!还不快向陈叔赔礼道歉!」
他心中暗骂,自己这个蠢弟弟,平日里仗着自己的名头作威作福也就罢了,今日竟还想毁掉他的姻缘!
从李师妹对陈业的态度来看,很明显,陈业是她敬佩的长辈。
要是惹得陈业不喜赵通被自己兄长这般呵斥,心中又委屈又不解,但见兄长神色不似作伪,也只得不情不愿地走到陈业面前,低着头含糊不清地说道:
「陈——陈执事,先前多有得罪,还望还望海涵。」
陈业摆了摆手,神色淡然:「无妨,不知者不罪。赵师弟也是年轻气盛,可以理解。」
他自然懒得和小卡拉米计较但心中却纳闷赵轻为何这般恭敬。
「陈叔大人有大量,赵轻佩服!」
赵轻连忙又是一记马屁送上,随即话锋一转,试探着问道,
「不知李师妹近些日子在忙什麽?这些时日,连李师妹的影子都没能看见。」
陈业闻言,心中了然。
合着这小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通过他讨好李秋云。
而这些时日,李秋云都在他的落梨院中。
以前,刚开始她还会天黑来陪两个小丫头下棋,然后再听陈业讲故事。
现在有时候半下午就来了。
陈业莫名有点心虚:「李师妹?最近想必忙着突破练气后期吧。毕竟回宗只有三月,
她便趁着这段时间勤学苦修。」
赵轻听了这话,心领神会:
「怪不得啊——·以李师妹的性子,现在必然在苦修。」
眼珠一转,又热情地对陈业说道:
「陈叔,说起来,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冲撞了您,改日我定当备下厚礼,亲自登门赔罪。不知陈叔近日可有空闲?也好让小侄有机会向陈叔讨教一二。」
陈业见他如此上道,目光一动。
他正愁从何处购买那灵隐宗内门弟子专供的固元丹,这赵轻倒像是个门路。
听之前的外门弟子说,这对兄弟,其姑母乃丹霞峰的护法。
丹霞峰,在灵隐宗中专司炼丹,地位非凡。
「讨教不敢当。」
陈业摆了摆手,故作随意地说道,「只是我最近修行略感瓶颈,寻常丹药已无大用,
正为此事烦心呢。」
赵轻心中一喜,这可是个绝佳的讨好机会!
他连忙道:「陈叔说的是固元丹吧?此丹药效醇厚,远胜养气丹,确是突破瓶颈的良药。只是此丹多由丹霞峰炼制,管控极严,寻常弟子难以购得。」
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自得:「不过,小侄在丹霞峰倒有几分薄面。倒是可以替陈叔分说一二,想来弄几瓶固元丹,应当不成问题。」
「哦,竟有此事?」
陈业脸皮极厚,当即不动声色打听。
赵轻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陈叔放心,丹霞峰便有不少弟子闲暇炼制固元丹,我刚好有门道收集,只是这价格方面—却是给不了多大优惠。」
陈业沉吟片刻:「先来十粒吧」
赵轻哈哈一笑,当即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瓶:
「陈叔,实不相瞒,小侄平日修行也需服用固元丹,便先匀给陈叔一瓶应应急。至于剩下的,小侄以后再去丹霞峰为陈叔采买。」
说着,他便将其中一个玉瓶递给陈业,神态间满是热络。
这小子热情得陈业都有些不好意思。
陈业将五十块灵石递给赵轻。
如今,他只剩七十四块灵石。
以前还觉得二百块灵石是笔巨款,但现在看来,再给他一千块灵石都不够花的。
他也不客气,伸手接过玉瓶,笑道:「如此,便多谢赵师侄了。」
赵轻连忙摆手:「陈叔这是哪里话!能为陈叔分忧,是小侄的荣幸!大不了我拿陈叔的灵石,再去找我姑母炼制便是!」
待陈业离开后,
赵通才敢凑到赵轻身边,低声问道:「哥,这陈业到底是什麽来头?」
赵轻心情大好,轻笑一声:「能有什麽来头?就是云溪坊的散修!只是祖上或许和李师妹家沾亲带故——等拿下李师妹后,此人便没了用处,你切记别在这时候毁我好事!
赵通恍然大悟,他这哥哥素来眼高于顶,难怪会对一介执事这般尊重。
原来,只是利用而已。
回到落梨院,已是薄暮时分。
院门虚掩,隐约能看见两个小小的身影在厨房和院中穿梭忙碌,时不时传来压低了的嬉笑声。
这两个小丫头忙什麽呢?
陈业推门而入。
「师父!」
正蹲在灶台边扇着风的青君,一见陈业回来,立刻丢下手里的蒲扇,像只小燕子般扑了过来,仰着沾了些许灶灰的小脸,奶声奶气地问道:「师父-你每天都在外面忙什麽呀?」
「自然是忙着打理峰主交给师父的药园啊。那百奇园荒废了许久,要让那些灵药重新焕发生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陈业没想到,来到修仙界,他还是成为苦逼的打工人。
好在,他有外挂,照理药园还能刷级!
陈业忍不住刮了刮青君的小鼻子,调笑道:
「难道青君不舍得师父吗?」
小女娃脸蛋一下子就红了,她气呼呼地瞪大眼睛:
「师父臭不要脸!青君只是问问而已,师父不要胡思乱想的!虽然师父一天到晚都在外面,但青君也不会想师父!」
「臭师父,快跟青君进来!」
这小女娃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嚣张的很,硬是拉着陈业衣角,把他拽进厨房。
厨房内,知微系着围裙。
一袭墨发顺着她纤弱的腰肢垂落,眉眼清冷,神韵脱俗。
她挽起衣袖,露出一截皓腕,肤光胜雪。
此刻,她正一板一眼地准备着乾粮。
要不是看见大女娃是踩在板凳上,才够到灶台。
不然陈业乍一眼还真被自己的乖徒儿惊艳到·
案板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包包用油纸裹好的乾粮,有切好的妖兽肉乾丶烘烤得金黄的灵谷饼,还有一些晒乾的灵果。
「师父你看!」
白发女娃献宝似的拿起一块灵谷饼,递到陈业面前,
「这几天我和姐姐一直在学做乾粮!以后师父去百奇园,就不会饿肚子了!还有还有,秋云姐姐也帮了不少忙呢!」
黑发女娃挽了挽额前发丝,语气平静:「这都是徒儿应该做的事情——
别看知微神色平静,但正常知微可不会有挽头发的小动作,一有小动作,就说明她心绪不宁。
小女娃瞄了眼沉默的陈业,骄傲的挺起胸膛:「师父这几天在百奇园是不是天天饿肚子?师父这麽可怜,真拿师父没办法!青君和姐姐可是费了好大功夫———
陈业回过神,纳闷道:
「师父怎麽会饿肚子,还有一百粒辟谷丹没吃完呢。」
「什——什麽?」
小女娃献宝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亮晶晶的凤眸瞬间黯淡了几分,小嘴半张:
「已经有辟谷丹了··原来师父不需要乾粮吗?」
大女娃默默地垂下眼帘,遮住了眸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两个女娃从来没有做过这般精致的乾粮。
以前虽然下厨,但都是做些简单的饭菜。
她和青君这几日费心劳力,笨拙地学着处理食材,控制火候,手上甚至被烫了几个小泡,原来只是多此一举。
陈业看着两个徒儿瞬间下来的小模样,哪里能不知道她们想什麽。
他心中咯瞪一下,暗道不好。
「咳咳。」
陈业清了清嗓子,补充道,
「对啊,不然师父不早就饿死了?不过这辟谷丹吃的无味至极,哪里有徒儿精心准备的食物好吃?」
两个徒儿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仿佛刚才的低落只是陈业的幻觉。
知微强调:「只是,随便做做—」
所以,才不是特意准备!
「不!」青君却不依不饶,她叉着小腰,理直气壮地对陈业说道,「师父必须感激!
狠狠的感激青君和姐姐!!!」
陈业看着两个女娃带着一丝期待的模样,以及案板上那些精致的乾粮,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她们,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帮助他陈业趁着两个女娃没留意,一手一个,将两只小团子抱在怀中:「好,师父一定会狠狠感激你们。」
「唔?」
「咕!师父,不是这样感激的呀!!」
怀中,两个徒儿脑袋挨在一起,一同扬起小脸。
白发女娃凤眸里方才的得意和不满还未完全褪去,又添了几分被突然抱起的惊奇与羞恼,小嘴微微嘟着,像是还想继续理论一番如何狠狠感激,才是正确的感激方式。
而黑发女娃则小手轻轻推着陈业的胸膛,不太习惯亲密的接触,长长睫毛微颤,最后,徒劳地垂下小脸。
别人吸猫,陈业吸娃。
待陈业心满意足收手时,院门外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以及一道略带犹豫的女声:「
陈叔—你在家吗?」
是李秋云。
陈业应了一声,走去迎接。
李秋云俏生生地站在门口,今日她换下了一身宽松的道袍,穿了件鹅黄色的掐腰礼裙上儒布料轻薄,紧裹着少女初熟的曼妙身段,胸前那惊人的团子被勾勒得淋漓尽致。
纤细的腰肢被裙带束得不盈一握,行走之间,裙据飘飘,隐约可见裙下笔直修长的小腿。
「陈叔,好兴致啊。」
李秋云少了分英气,多了分少女的柔美,促狭一笑。
门本就没关严实,她方才也警见陈业强行吸娃,
陈业脸皮厚如城墙,身为师父,吸吸徒儿有什麽大不了?
随意摆手笑道:「我这两个徒儿又香又软,当然得趁现在玩一玩,等长大后,可就不喜欢我这个师父了。」
机智小女娃,警惕起来:「师父胡说!哪有人是香香软软的!师父做的小蛋糕才是香香软软难道师父想吃青君吗?」
她就从来不觉得师父香,只觉得师父臭臭的。
偏偏那个什麽太上渡情诀总是要让她吸师父的气,还吸秋云姐姐的气陈业没好气地白了青君一眼,都懒得搭理这个有被害妄想症的小女娃。
不过,
娃自然是小时候才有趣,长大后说不定一口一个老登。
知微倒好说。
尤其是青君这个逆徒!
以后说不定要骑在师父头上为非作列!
李秋云掩唇轻笑:「陈叔这两个徒儿,的确好玩呢。」
陈业目光落在李秋云上,不由得被重点勾住了眼神。
年轻女修今日着实有些惊艳,与往日那英气逼人的模样大相径庭,倒像是换了个人一般,而她仅仅只是换去道袍。
只是一刹那,他很快又收回目光:
「既然秋云来了·—那麽便开始落梨院今晚的茶话会!」
「好耶~」
两个徒儿眼睛俱是一亮。
这段时间,师父每晚都会和他们讲故事,虽然每天只讲半个时辰,但依旧让两个女娃每天都在期待着。
而李秋云,更不例外。
在她心中,陈叔好似一个挖掘不完的宝藏,
不凡的本领丶高超的厨艺丶横溢的才华丶温柔风趣的性格若不是年龄大了点,修为低了点。
这样的男人,真的堪称女修的梦中情人!
四人围坐在石桌边,
池塘月色,梨树清风。
李秋云盯着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不由得渐渐沉浸在他口中新奇的故事中。
似乎.—·陈叔还很帅气呢。
梨树上,有一只神秘的金毛团子。
白忽然觉得自己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在偷偷摸摸地窥视着别人的幸福。
「可恶————主人巡视仆人,算什麽窥视!」
白甩了甩脑袋,又变得理直气壮。
可是这个男人,凭什麽用她父亲的容貌,去抱别的女娃!
虽然她和陈业不熟,可白还是感觉心里不舒服。
「算了,不过虫尔,岂能扰我心神。」
她警了眼树下四人。
这四人不过练气修为,自然难以察觉她的存在,
正当金毛团子怯手怯脚想溜走时,忽而,她耳朵一动。
只听树下陈业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神秘的语调缓缓开口:「话说,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有一块吸取了日月精华的仙石,一日进裂,产一石猴」
石猴?
青君和知微立刻被这新奇的开篇吸引了,连李秋云也神色好奇。
梨树上麽白,原本已经准备悄然元,听到这奇特麽开场,脚骆也不由得顿住了。
仙石产猴?
这倒是个新鲜的说法,比宗门里那些长老们讲麽枯燥典籍有趣多了。
哼!
这老东西倒是会编些神神叨叨麽故事来哄骗女娃!
不知道骗多少女娃了!
但白身子却很诚实地没有动弹,反而寻了个更隐蔽麽枝,悄悄拨开几片梨叶,
好整以暇地听着。
听了没多久,白就再也迈不动腿。
她从小在宗门长大,听麽都是宗门荣耀丶修仙大道,何曾接触过这般充满想像与反叛精神麽故事?
那孙悟空麽测法测业,竟让她隐隐有些感同身受?
她白在灵隐宗,何尝不是个令人头疼麽「小魔女」?
只是,当她看艺陈业时不时逗弄两个徒儿,一股酸涩与不甘,悄然在心底蔓延。
这样男人,用着和爹爹相似麽容貌,说着连爹爹都不会说麽有趣故事,元逗弄着其他女娃.—.—·
时间过麽似乎很快。
白听得正入神。却又听得下面麽男人温声道:
「好了,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师父得元修炼了———」」
?
金毛团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