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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不准截肢
想起她用这只手在黑板上写下复杂的公式，想起她用这只手……
推开顾延舟时的决绝。
“不准截肢！”
叶云澈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我是她的……我是她的朋友，我来做决定！保守治疗！就算只有1%的机会，我们也要试！”
“叶先生，你想清楚。”
医生警告道。
“保守治疗风险极大，而且……她很可能再也无法拿起试管了。”
“我清楚！”
叶云澈看着窗外顾氏集团的大楼，眼中燃烧着从未有过的怒火。
“顾延舟不是不管吗？”
“好，我管！就算砸锅卖铁，就算跑遍全世界，我也要治好她的手！”
韩楚瑶看着叶云澈坚定的眼神，突然冷静下来。
她想起沈月书在实验室里说过。
“科学需要冒险，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试。”
“对，不截肢！”
韩楚瑶擦掉眼泪，在同意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月书那么要强的人，失去右手，比杀了她还难受！”
“我们赌一把！”
手术室的灯再次亮起时，叶云澈和韩楚瑶坐在走廊上，谁都没有说话。
叶云澈看着自己的双手，想象着沈月书无法再做实验的场景。
心中的愤怒几乎要将他吞噬。
顾延舟，孟笑可……
你们欠月书的，我会连本带利，一点一点讨回来。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帮我查两个人，顾延舟和孟笑可。”
“我要他们所有的黑料，越详细越好。”
“还有，顾氏美妆的肌活精华项目，给我查清楚，有没有违规操作，有没有数据造假。”
电话那头传来确认的声音，叶云澈挂断电话，看着手术室的门，眼神冰冷而坚定。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他都要让沈月书重新拿起试管，也要让伤害她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而此刻。
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沈月书的右手正接受着毒素的侵蚀，也接受着一场关乎未来的、残酷的赌局。
叶云澈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月书，坚持住，我不会让你输。
手术室的红灯像一只猩红的眼睛，在走廊尽头无声地注视着一切。
叶云澈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指尖因反复拨打同一个号码而泛白。
韩楚瑶抱着膝盖坐在长椅上，手机屏幕还亮着沈月书穿着白大褂的照片。
那是她们在实验室拍的，她笑得像个拿到糖果的孩子。
“顾延舟的助理说，他正在陪孟笑可做安胎检查。”
叶云澈终于放下手机，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他们甚至不知道月书在抢救！”
韩楚瑶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
“安胎？”
“孟笑可那贱人装得可真像！”
她想起医生说的“截肢”，想起沈月书可能再也无法做实验，心脏像是被冰锥刺穿。
“那个混蛋！他怎么可以这么冷血！”
叶云澈没说话，只是再次拨通顾延舟的电话。
这一次，响了很久，终于被接起。
“顾延舟！”
叶云澈几乎是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