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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儿？我和你一起去。”
柳鸣玉好言好语，“我想要出去走走，你也该回京城了。”
京城中最近长公主的事情很是忙碌，柳鸣玉不想要在这个时候却给长公主对她有怨气。
叶鸿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柳鸣玉迫不得已后退，就眼睁睁的看着叶鸿云将她逼退到了房间中，也将房门关上。
柳鸣玉不可谓心中不紧张。
“你……”
叶鸿云挑开了腰封，脱了外衫。
他向前一步，柳鸣玉被逼着后退一步，可这一刻的压迫让柳鸣玉有些喘不过气。
这还是叶鸿云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
后面就是床铺，柳鸣玉没有在向后退，眼神看着叶鸿云一步一步的靠近，她瞟向了叶鸿云旁边……
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去，以她的身手如此，对叶鸿云来说可能就是一个笑话。
可是……
“可以不走吗？”
柳鸣玉愣了愣。
她终于抬起眼睛看向叶鸿云，才发现他眼中发红，眼底带着哀求。
柳鸣玉彻底愣住了。
叶鸿云站在了柳鸣玉的身前，将她的手牵起放在了他的肌理上
柳鸣玉手指曲起，叶鸿云也没有动。
他一直看着柳鸣玉，看着她的神情变化。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是如此被他吸引，纵容着他，同他荒唐。
而今……
叶鸿云是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柳鸣玉不喜欢他的脸了，不需要国公府的身份了，不需要他的庇护了，也不喜欢那只镯子了。
指尖下的触感清晰，比她还要炙热的体温都好像在发烫。
柳鸣玉收回了手，叶鸿云没有阻拦。
柳鸣玉松了一口气，“叶鸿云，我们先谈谈。”
叶鸿云突兀的笑了一声，干脆将里衣也脱了，毫不避讳的上了床榻身体后仰看着她。
“好啊，谈什么？”
叶鸿云的眼眸漆黑，情欲一次次的涌上占据着理智，又被理智压下去。
柳鸣玉觉得叶鸿云的动作有些古怪，尤其是他好像很热，身上发红，肌理紧绷。
可他的神情又不像是……
柳鸣玉一边注意着叶鸿云的变化，一边开口：“让我离开。”
叶鸿云低低的笑，眼眸中毫无笑意。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柳鸣玉摇头。
叶鸿云太好了。
时至今日，柳鸣玉都是感激叶鸿云的。
都是喜欢……
“那为什么要离开？”
叶鸿云声音不解，又似乎在叙述。
“因为不喜欢我吗？”
柳鸣玉皱了皱眉。
但想到了自己都要离开了，柳鸣玉还是点了点头，“对。”
屋中忽的就静下来了。
柳鸣玉在看向叶鸿云，就发现叶鸿云的呼吸急促了许多。
“你怎么了？”
柳鸣玉犹豫不敢上前，但叶鸿云这副模样又实在不像是没事的模样。
叶鸿云喘了两口气。
“不能留下来吗？也许……”
叶鸿云想要说也许她后面就能喜欢上他呢。
可话到了嘴边，叶鸿云说不出来了。
这一年她都没有喜欢上他，她又会在他身边待多少个一年呢？
“……一定要走吗？”
叶鸿云抬起眼睛看向了柳鸣玉。
喉头滚动，叶鸿云将那个名字道出。
“羿锐智会的，我都可以学。”
“我也可以读书，去科考……”
柳鸣玉失笑
是觉得实在是有趣。
叶鸿云脸上却毫无笑意。
他觉得柳鸣玉的笑，更像是在对他的东施效颦觉得可笑。
胸膛中炙热一次次涌上，理智都好像要没有了。
叶鸿云觉得这药性也不强呐……
他怎么依然会想这么多，做不到将柳鸣玉直接拉到榻上……
“科考你凑什么热闹。”
柳鸣玉好笑又不解，“你一个武将……”
叶鸿云忽的睁开眼睛看向柳鸣玉，“你不喜欢武将？”
柳鸣玉哑然的看着叶鸿云。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些了？
再说现在都是什么和什么。
叶鸿云看着柳鸣玉哑口无言的样子却觉得自己说对了。
药性一次次的涌上，可这一次理智却清醒的让他忍不住痛苦。
柳鸣玉从未喜欢过他。
叶鸿云没有在撑着自己，任由自己倒在了床上。
隐隐的，她听到柳鸣玉询问，“你怎么了？”
叶鸿云呆呆的看着床帐，喉头几次滚动。
那一句一直未出口的话，还是出口了。
“你走吧。”
眼尾湿润，有什么滑落而下。
柳鸣玉的目光好像在看着他，叶鸿云抬起手臂掩在了眼睛上。
“你不是要离开，我放你走了。”
叶鸿云的声音哽咽沙哑，含着藏不住的苦楚。
柳鸣玉定定的看着叶鸿云。
其实柳鸣玉也有想要询问的事情。
比如他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提起羿锐智，还要和羿锐智相比。
比如他千里迢迢的过来，什么都没有询问她，如今又突然同意了她离开。
但最后的最后，柳鸣玉什么都没有询问。
有些事情做了决定，在犹豫只会让她继续留在原地。
可柳鸣玉并不想。
脚步声清晰的向着门边离开，叶鸿云的心都跟着像是在被撕开一样。
叶鸿云知道柳鸣玉表面温婉，可是她比谁都要心狠。
可如今这份心狠落在他身上，他……
他受不住。
开门声清晰的落在耳边，叶鸿云忍不住去喊，“柳鸣玉！”
柳鸣玉没有停，出了房门准备带上门，叶鸿云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
他做不到让柳鸣玉离开！
“柳鸣玉……”
叶鸿云的声音沙哑带着哽咽，“别走……行吗？”
压在眼睛上的手抬起，却原来早已经泪流满面。
狼狈不堪。
柳鸣玉垂着头，关上了房门。
带着行囊匆匆下楼，身后并没有任何脚步声追上来。
柳鸣玉觉得自己应该是轻松的，可心里却在告诉她。
她刚才亲手挖下来了一块血肉。
“夫……夫人？”
店小二惊愕的看着柳鸣玉下楼，又看向楼上，神情古怪。
柳鸣玉不想要理会，店小二已经不解的开口：“是那位客官的药效散了吗？”
柳鸣玉脚步顿住，回头看向店小二。
店小二挠了挠头，见柳鸣玉不像是知道的模样就解释道：“刚才你夫君去青楼里面要春药自己吃，春楼里面的人拦都拦不住。”
“他还说一定要试一试这药性有多强，是不是在服下之后就没有了理智，和谁都可以。”
“我听说他一掷千金买了双份的药，这药性应该是……”
店小二同情的看着柳鸣玉，“要不夫人你带你夫君去看看大夫？”
柳鸣玉已经呆愣在了原地。
如果说叶鸿云去了青楼中喝酒任由那些女子同他玩闹倒是有可能，但是叶鸿云什么时候需要春药了？
还有那句……
和谁都可以——
叶鸿云是想要验证她当时同他的感情吗？
柳鸣玉扯了扯嘴角，“叫几个春楼的姑娘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