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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期盼，又是紧张...
李晓玲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内心酸涩不已。
眼前这个少年依然是天才，他的未来会无比耀眼。
可现在，他却因为她的想法而变得无措。
为什么？
“文山，我还没有问过你，你的道，是什么？”
李晓玲忽然想到这么长时间，她从未问过这个事情，或许她本身觉得这种东西天生就有，也或许她并没有这样的习惯，所以...也就从未过问。
现在想想，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记，果然，她不适合收徒。
“我的道？”
就在李晓玲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张脸突然凑到面前，那双带着期待又小心翼翼的双眸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李晓玲忍不住瞳孔紧缩。
近，两个人离得实在是太近了。
已经超过了师徒距离，近的让李晓玲能嗅到眼前少年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干净的，又带着甜味的花香，明明是热烈又好闻的气味，却熏的李晓玲头昏。
“我的道，是让师父开心。”
偏偏眼前的少年根本没有一点自觉，那双手没来由的将李晓玲垂着的手握住，当那双不知道什么时候比自己大的手，指尖穿过她手指的缝隙，带着少年身上专属的烈阳般灼热的霸道，将她紧紧抓在手心。
李晓玲想要挣扎，又挣脱不开。
那双眼睛，游刃有余，可是只细看，那里面的紧张都要溢出来了，就连手心也忍不住出汗。
他也在紧张，两个人太近了，他能嗅到李晓玲身上好闻的气味，不是任何的花味，是一种泉水的清澈，干净而淡淡的甜味。
喜欢的，他是喜欢这味道的，也是喜欢这个味道的人。
文山内心的感情疯狂叫嚣，可他又不敢直白的表明。
他的师父美丽的跟人鱼一样，偏偏又跟鱼儿一样胆小。
所以不能急，他是在海边长大的，捕鱼这种事情，他最擅长，要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移动到...猎物的空间。
就像是这样...
文山垂眸看着眼前的师父，声音期待又紧张：
“师父，我的道，是你会喜欢的吗？”
“......”
“如果你不喜欢，我就改一个就是了，只不过，这是我最喜欢的，也是我最向往的道，临时更改的话，我不确定，是否能走的顺畅。”
“......”
“但，只要师父你开口，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谁让，我最...期待的，就是师父你呢。”
蛮横，霸道，直白，赤裸。
如果到现在李晓玲还不明白文山的意思，那她就真是一个傻子了。
是该拒绝的，这注定是一段不被允许的关系。
可恍惚间，她只看得见少年那清澈的双眸，里面满怀着无尽的期待与爱意。
但是也同时，那深处的紧张与不安也全都呈现在李晓玲眼前。
文山已经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这么做，并非冲动，而是...认真的。
这种认真让李晓玲内心怦怦乱跳，可也让她没来由的慌张。
“你...随心就好。”
这样想着李晓玲慌乱的移开视线，抽出自己的手转身离开。
紧张无措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少年那炙热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灼烧。
自从文山隐晦又直白的表达了自己的感情，李晓玲就再也不敢面对他。
可慌乱无措的鱼儿偏偏遇到了海边长大的少年，他甚至不需要渔网，就能轻松的抓住她的尾巴。
“师父。”
这不，李晓玲刚躲开没一会儿，文山就出现在她面前。
李晓玲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她甚至忍不住开口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回应她的是一束明艳的花，漂亮而张扬，就如同少年那毫不掩饰的爱意：
“我生在海边，是天生的捕鱼手，哪怕是深不见底的海底，我都能窥探到，那鱼尾甩动之时，反射的弧光。”
“更何况，是一条独一无二又无比漂亮的人鱼。”
“...油嘴滑舌，大逆不道。”
从未被这样对待过的李晓玲哪里承受的住这样的攻势，她羞红了脸，又不得不维持自己的身份，端着态度的呵斥。
只是这些在少年来看，就如同在阳光下的鱼儿舞动自己的尾巴，实在是漂亮而鲜活。
文山将手里的花全都塞进李晓玲的手里，然后抓住她的手，笑面盈盈的开口：
“我会更加努力的修炼，站在师父的位置上，不管师父说什么，我都会照做。”
“所以，师父，你要开心啊。”
捕鱼手愿意为鱼儿沉入海底，与她一起，遨游在海中，尽管不能呼吸，可只要与她一起，能看见她，陪着她。
便是够了。
浪漫而炽烈的感情彻底击垮了李晓玲最后的防线，少年的情感直白的无处躲藏。
她就是被困在掌心的鱼...不，不对...明明她是自由的，渔网上那明显的空洞，只要她轻轻一游，就能游走。
可是...
深不见底的海底的鱼第一次遇到了水面上的太阳，炙热而鲜活。
散发着一瞬间就能包裹着她的温暖。
这一刻，李晓玲败了。
她被少年的爱意折服，输得一败涂地。
“听说，你与你那个徒弟...异常暧昧？”
这份感情，甚至没有持续半月，就被长生门的长老发现。
而这个长老，便是之后的二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