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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66章您呐,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安心上路吧(第1/2页)
主人?
云浩脸上的戏谑一僵,随即爆发出刺耳的大笑。
“哈哈哈哈!”
笑声在奢靡的洞府内回荡,充满了荒唐与轻蔑。
他早就从黄莹莹的嘴里听说了宁笑笑那个所谓的“主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云浩斜倚在床头,单手撑着脑袋,看死人一般看着地上的宁笑笑。
“一个人,拜了一只畜生当主人。”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黄莹莹同样鄙夷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宁笑笑。
“老祖,跟这种脑子坏掉的贱人有什么好废话的。”
她赤着玉足走下床,居高临下地指着宁笑笑的鼻子。
“你个蠢货,知道什么是元婴期吗?”
“就你那个只会缩在壳里的主子,老祖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它碾成肉泥!”
黄莹莹越说越亢奋,仿佛已经亲眼看到那只乌龟被碾碎的场景。
“还有你主人的主人!那个叫江月瑶的贱人!不管她有什么底牌,在老祖面前,也得跪下等死!”
宁笑笑的脸上忽然绽放出一抹的讥诮。
“你才是贱人。”
“跟自己家族的老祖宗纠缠不清,行此苟且之事,真是伤风败俗,不要脸至极!”
此话一出,云浩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你......”
黄莹莹的嘴唇哆嗦着,她的脸涨得通红。
那句话狠狠捅进了她最不可告人的心窝里。
她所有的优越感,所有仗着老祖恩宠而生的跋扈,都在这一刻被撕得粉碎,露出了底下最肮脏不堪的底色。
“啊——!”
“你找死!”
她失声尖叫,扬起手掌对着宁笑笑的脸狠狠扇了下去!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不绝于耳。
宁笑笑被打得口鼻渗血,狼狈地倒在地上,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起。
可她的眼神却依旧死死地盯着黄莹莹,那股冰冷的恨意让黄莹莹都感到一阵心悸。
“贱人!还敢瞪我!”
黄莹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想上前再补一脚,却又似乎嫌弃会弄脏自己的脚。
她厌恶地甩了甩打疼的手掌。
“要不是看在你这小贱人还有点用处,”
“我今天就一巴掌把你拍死在这,省得污了老祖宗的眼。”
......
另一边。
返回途中。
因为不像来时需要躲避追杀,回去的路格外顺畅。
即使如此,也需要整整一个多月时间。
因此他们也是走走停停,并未如何着急。
欧阳风铃捧着一枚灵气四溢的朱果,小心翼翼地凑到龟壳旁。
“陆前辈,您尝尝这个,这是我们天龙门的特产,可甜了。”
龟壳纹丝不动。
江月瑶清冷开口:
“他睡觉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
欧阳风铃只好悻悻地收回手,旁边的欧阳雨弦小声安慰她。
“没事的姐姐,陆前辈一定是累了,我们在旁边守着吧,不打扰他老人家休息。”
蓝宇坐在篝火的另一头,看着被两个美女众星捧月般围着的一个龟壳,脸色比锅底还黑。
江月瑶的识海中,响起一声慵懒的抱怨。
【什么破果子,有睡觉香吗?】
【赶紧赶路,找个舒服的地方,本龟爷要好好睡上一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卷第66章您呐,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安心上路吧(第2/2页)
江月瑶:“......”
……
与此同时。
星城,江家。
沉闷的暮色笼罩着整座府邸。
院外,江家一众儿女乌泱泱跪了一地,人人面带戚色。
主卧内,浓重的药味混杂着檀香,非但没能冲淡半分腐朽的气息,反而更添压抑。
江老爷枯瘦如柴,躺在床上,生命的气息已如风中残烛。
他一双浑浊的老眼,直勾勾地盯着帐顶那繁复的流云纹。
那纹路像极了他女儿踏上的那条缥缈仙路。
他看了二十年,却始终看不真切,也等不回那个人。
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坐在床边,正用银匙搅动着一碗早已冰凉的参汤,动作轻柔,声音更柔。
“老爷,喝口参汤吧,好歹吊着这最后一口气。”
江老爷的视线终于从帐顶挪开,费力地转动着眼珠,落在了她的脸上。
这是他的续弦。
而江月瑶,是他与原配唯一的血脉。
自十岁那年,她被仙人接走,便成了他此生最大的骄傲,也是此生最深的执念。
从此仙凡永隔。
他从一个富甲一方的商贾,变成了一个望眼欲穿的父亲。
可惜,这份骄傲隔着山高水远,隔着仙凡之别,早已变得遥不可及。
二十年了。
他的瑶儿,一次也未曾回来过。
如今油尽灯枯,他最想见的,还是记忆里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小身影。
江老爷枯瘦的手从锦被下探出,死死抓住了女人的手腕。
“消息......传过去了吗?”
他的眼睛费力地睁开一条缝,浑浊的眼珠里只剩下一丁点执拗的火苗。
“瑶儿......她......她到底回不回来啊?”
那一点微弱的火苗,眼看就要熄灭。
可他竟又硬生生吊住了一口气!
他不能死!
他要等!
他要亲眼再见女儿一面!
女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
老不死的,还不肯咽气?
女人脸上的柔婉瞬间化为一抹悲悯。
“早就传过去了。”
她轻轻放下汤碗,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老爷,您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瑶儿小姐如今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仙途漫漫,怕是早就忘了我们这些凡尘俗世的亲人了。”
她俯下身,声音轻柔,却带着蛇蝎般的冰冷。
“您呐,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安心上路吧。”
字字句句都像刀子般扎进江老爷心口。
那一点微光,彻底熄灭了。
他眼睛猛地爆睁,随着最后一口气散尽,他高高扬起的手重重落下。
女人静静地等了片刻,还伸出两根手指探了探江老爷的鼻息。
确认死透了。
她脸上那最后一丝伪装的悲戚瞬间消失,朝着床榻的方向啐了一口。
“呸!”
“老不死的。”
她的视线落在江老爷那只垂下的手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一个贱女人而已,天天念着,日日念着,跟中了邪似的。”
“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把这偌大的家产,都传给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