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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有种冲动，想看看当《北冥剑道》在姜北冥手中真正圆满时，会开辟出怎样的辉煌。
就在这时，姜北冥缓缓吐出一口气，黑白二色的灵光随之从他周身散去。
他睁开眼，眼底仍有未消的兴奋与炽热：“哥，我感觉……我能更快！”
姜北玄微笑，却并未急着教他下一式：“先稳住根基。”
“剑道最忌躁进，阴阳剑意是你踏入此经的门户，根牢，方能楼高。”
姜北冥点点头。
但眼神中那股迫不及待，怎么也掩不住。
姜北玄缓缓收回视线，声音平和：“若想成为一位真正合格的剑修，光会舞剑是不够的。”
他顿了顿，抬手一指姜北冥的胸口，“剑法是锋，肉身是鞘。鞘不坚，锋再利，也会折。”
“除却剑法外，肉身修行亦不可落下。否则，空有强大剑意，而没有足以承载这股剑意的肉身，只会成为致命的破绽。”
姜北冥听得目露思索之色，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神微亮，忍不住开口：“哥，你是要传我一门炼体功法？”
姜北玄笑了笑，语气不紧不慢：“不错。”
“除《北冥剑道》外，还有一门炼体功法，我会亲手传给你。”
他微微侧首，吐出四个字——
“《赤明九天图》。”
姜北冥眨了眨眼睛，下意识道：“跟北冥剑道一样厉害？”
“嗯。”姜北玄淡笑着点了点头。
这一下，少年整个人的兴奋几乎要溢出来：“那我一定要练！”
然而，他全然没注意到，自己兄长眼底那抹意味深长的光芒。
毕竟，赤明九天图，可不是单凭一腔热血就能练成的。
那是真正要将血肉淬炼至极境的霸道炼体法，苦头……还在后头。
姜北玄只是笑着，没有解释。
……
南方界群，御岚大世界。
葬灵渊深处，一片昏暗死寂的古遗迹中。
死气沉沉，阴风阵阵。
探寻了数个时辰的姜寒，忽然停下脚步。
他微微闭眼，指尖轻触腰间悬浮的黄泉魔图，感受着那股若有若无的波动。
片刻后，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裂空道君……你的命，怕是到头了。”
此刻，他清晰察觉到，那道曾经威震一域的存在，如今生机已衰败至极，犹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他的神念猛然一沉，直接贯入黄泉魔图之中。
顿时，黄泉神河翻涌，死气滚滚。
在那无边幽冥之水的旋涡中，一道狼狈不堪的身影正被无情吞噬精气神——裂空道君！
“小子！！”
那嘶吼声带着惊怒与恐惧，回荡在整条神河中，“你竟敢——”
话未说完，一阵更为剧烈的抽离袭来，他的气息瞬间黯淡几分。
“放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若现在停下，我还可留你一条活路——”
“啊——！住手！住手啊！”
从怒斥，到声音发颤，再到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慌乱。
姜寒只是静静站着，双手负后，神色冷漠得如同在看一条垂死的鱼。
裂空道君终于崩溃，声音沙哑，带着哀求：
“不……求你，放过我……只要你肯饶我一命，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我有宝物，我有功法……”
然而，回应他的，是黄泉神河更加汹涌的潮水。
死气凝成的锁链从四面八方探来，将他彻底缠死，连灵魂都被拖向无尽深渊。
姜寒的声音，平静到仿佛不带一丝情绪：
“我从不与将死之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