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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人当即让人将那令牌递过来,慕馨宁看见‘刘营’二字之后,面色微变。
她并没有让刘营去杀华力强,刘营应该不会擅自动手的。
况且昨日晏骁寒不是让华力强去大理寺自首,既然华力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那她何必多此一举。
由此可见,这是有人故意跟她作对,陷害刘营么。
“刘营呢?”慕馨宁环顾四周。
孟大人:“下官本想请刘统领去府衙问话,没想到他直接跑了。”
华丽妍的丫鬟冷哼一声:“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慕馨宁一时间也有些不确定起来人是不是刘营杀的。
这时候,岸边忽然多了一个人影:“殿下,属下在这里。”
刘营上前,不等慕馨宁开口,刘营便道:“属下没有跑,也不是做贼心虚,只是想着进大理寺之前,先亲自来跟殿下知会一声。”
“殿下,属下没有对华力强动手。”
华丽妍顿时恼怒起来:“你没有杀我二哥,为什么我的丫鬟却一口咬定,为什么你的令牌却在我死去的二哥身边!”
刘营从身上摸了摸,却摸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腰牌来。
孟大人愣了愣,伸手接过,经过两个令牌的对比,他确定:“刘统领身上的腰牌是用了很长时间的,腰牌的边缘已经磨得圆滑,而县主丫鬟交上来的令牌,很明显是新做出来的,或许这其中确实有什么误会。”
华丽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就算这腰牌有蹊跷,可是我的丫鬟亲眼所见是他杀的人。”
慕馨宁问孟大人:“华力强什么时候被杀的?”
孟大人:“大概是亥时三刻。”
慕馨宁又询问了具体位置,然后对孟大人道:“亥时三刻,正常都应该休息了,外头的光线也昏暗,又隔了那么远,如何确定这丫鬟看见的就是刘营?”
那丫鬟张了张嘴,不安的看向华丽妍。
“我的丫鬟眼力一向很好,她当然不会说瞎话,长公主,您这是有意包庇你的人?”
华丽妍盯着慕馨宁,气势汹汹。
“昨天我看见一个人影,深夜提着剑悄悄进了公主府后门……”
南阳郡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身后还跟着他的车夫,刚刚说话的,就是这个车夫
那车夫仔细端详刘营片刻,然后一脸肯定:“我确定,就是他!那晚我正巧路过,眼睁睁看着他进公主府的后门十分自然,仿佛就跟回自己的家一样,而且他的剑上还在滴血!”
南阳郡主一阵惋惜:“长公主嚣张跋扈天下皆知,那二公子不过是护妹心切,顶撞了你几句,你竟然就起了杀心,要了他的命,可怜二公子还年纪轻轻,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的……”
慕馨宁看着南阳郡主那一副感同心受的样子,冷笑一声,对孟大人道:“这也不能凭两瓣嘴胡说,没有十足的证据,本宫的人你是带不走的,倒不如,你先好好审审南阳的车夫和华县主的丫鬟。”
南阳郡主和华丽妍的脸色都难看起来。
南阳郡主:“慕馨宁,别以为你是长公主就可以胡作非为,既然两个人都能证明是你的人杀了华二公子,那你和那个奴才就应该接受大理寺的调查。”
华丽妍沉着脸对大理寺少卿道:“孟大人,你不会因为她是长公主,你就怕了她吧!”
孟大人有些焦头烂额:“这件事,下官还是要请示一下首辅大人。”
说着,他对身后的官差道:“先把华县主的丫鬟和南阳郡主的马夫请到大理寺问话。”
“你敢!”南阳郡主和华丽妍异口同声。
“大理寺卿果然也是个趋炎附势的人吗,不敢动长公主和她的人,就想欺负本郡主和华县主?”
孟大人看了看慕馨宁,又看了看刘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营朝着慕馨宁拱手:“殿下,昨夜属下可是在公主府和几个兄弟商量保护诸位使臣安全的事宜,兄弟们都可以给属下作证,属下也去大理寺走一遭吧,这样是不是就算公平了?”
南阳郡主握紧手里的帕子:“那些人都是你的下属,当然会替你遮掩!”
慕馨宁眼睛眯了眯,盯着南阳郡主看了片刻,大概也猜出了什么:“南阳郡主若是有断案的本事,还要大理寺做什么,还要刑部做什么?”
“本郡主……”
慕馨宁不再理会南阳郡主,转头对孟大人道:“本宫的人你可以带走,但是他怎么走的,你就怎么给本宫送回来,若是敢用刑,本宫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随即,南阳郡主和华丽妍也警告了孟大人一番。
孟大人头痛欲裂,这一个个都是不好惹的。
孟大人带着三个人离开,华丽妍一想起惨死的华力强,哭的伤心欲绝,被人扶着往回走。
慕馨宁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冷笑一声:“华县主没了兄长,想必易王殿下肯定会心疼的。”
华丽妍眼里闪过一抹得意,易王确实是把她看的很重,虽然他不在京城,知道了此事也定会为她做主的。
她脸上的得意之色还没散去,就听慕馨宁又道:“易王殿下在北境,你这边的消息怕是不好传递,不过没关系,母后下了懿旨,让虞文茵嫁给易王做侧妃,这两日就要启程去北境与易王完婚,你这边的消息,她会替你传递的。”
此话一出,华丽妍瞬间面色灰败,她强忍着要向慕馨宁确定真假的冲动,快步离开。
南阳郡主面色古怪,因为家里已经打算让她嫁给华丽妍的三哥为妻,华家有了白事,那他们的婚期估计会推迟吧。
她暗暗咬牙,那个三公子就是个怂包,只会读几本破书而已,她绝对不会嫁给那样的人,她一定要想办法嫁给心爱之人才行!
“啊……你们……在干什么……”
忽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尖叫,随即便有几个画舫朝着湖中心那只画舫靠了过去。
慕馨宁嘴角上扬,好戏来了。
穿过层层人群,就看见宋菀菀衣衫不整的跌坐在地上,赫连儒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在系衣带。
“你们这是……”
有人看见那张黄杨木的躺椅上那抹血迹,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