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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
祝千程补好妆,整理了自己的礼服长裙下楼,脸上带着还未完全褪去的潮红,眼尾一抹风情透着淡淡的妖艳。
她在心里恨恨地骂着那个Vince!
不仅在套房里对她动手动脚,这里亲一下,那里啄一下,还非让她陪他品他私藏的洋酒。
她不喝,他就威逼利诱,甚至用嘴喂给她。
刚喝下去时还不觉得怎么样,结果他抱着她睡了会儿,酒劲就上来了。
好在醒来后,他履行诺言没有继续纠缠,放她走了。
一只脚刚从最后的台阶上落下去,她就被谢思蘅拽走:
“你瞎跑什么?又去发骚去勾搭野男人了?”
祝千程甩开她的手,白她一眼,直接无视她。
没有教养的东西,懒得理她。
“我跟你说话呢!”
谢思蘅把她拉近,凑在她耳边说:
“我见到白玉卿了,切,没想到她那么忙。”
她翻个白眼。
因为白玉卿刚把她带下楼,转眼就不见了。
她看着自己手里的礼物,都没送出去。
“那个,宴会开始了,我们去找白玉卿吧。”
祝千程不知道白玉卿没有等到她,心里会怎么想。
上次她看见她跟Vince在一起,应该不会觉得她们母女在耍他们蒋白两家吧?
“你聋了吗?走啊……”
这时——
“白董来了!”人群中有人开口。
所有人纷纷看向台上那抹极有韵味又不失“锋情”的优雅身影。
祝千程反手推了谢思蘅一把:
“去吧,她在那儿呢。”
“你……敢故意让我出丑!”
谢思蘅接收到四周异样的目光,脸通红,咬牙瞪她。
等回去再跟这个野种算帐!
白玉卿简短致辞后,下台,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径直走向祝千程。
楼上楼下所有的目光纷纷投注到她身上。
谢思蘅兴奋极了,脚步不由往上迎了迎。
“白董,礼物您忘记……”
白玉卿举着酒杯淡雅地笑着,表面上看着十分客气周到。
实际却忽略了她,直接来到千程面前牵起她的手。
“白董……”谢思蘅气得直跺脚!
白玉卿怎么把那个野种介绍给前来的宾客了?有很多都是商界的大佬。
在强烈的欲望面前,自尊不值一提,她毫不犹豫地追了过去。
“白董,奶奶说跟着您能学到很多东西,拓展更多的资源,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白玉卿浅笑:
“谢老夫人过奖了,二小姐真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
祝千程快要被谢思蘅挤出去了,身为豪门名媛,她就不觉得掉价儿吗?
刚才白玉卿介绍了很多人脉给她,有一家国外的科创公司她很感兴趣,想单独跟对方聊一聊。
就在她想要悄悄溜走时,白玉卿却停下脚步,对身旁谢思蘅的叽叽喳喳充耳不闻,极度敷衍,转身过来握紧千程的手。
“差点把你弄丢了。”
祝千程没办法,只好继续跟在白玉卿身旁,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点头哈腰地讨好她,连带着她也成了宴会的主角。
谢思蘅又又又被无视,差点冲动之下去问白玉卿,她凭什么只顾着那个野种,不搭理她?
瞥到宾客中的熟悉身影,她突然计上心头,勾起一抹阴毒的笑意。
她来到陈太太一家身前,对陈太太说:
“我奶奶已经同意千程和玮森哥的婚事了,就是不知道陈家什么时候去我们谢家提亲啊?”
同意了?陈太太面色一喜。
上次她就看出来了,白玉卿对祝千程那死丫头的关注非同一般!
可蒋宗淮是她家诗柠要钓的金龟婿;而那个死丫头是她选中的儿媳妇,要给她儿子传宗接代的。
白玉卿看重祝千程可不行。
她望着一层一层人墙后的白玉卿和祝千程,笑得褶子都出来了,眼中布满算计。
渐渐的,流言蜚语像风一样吹过全场。
“听说白董旁边那个女孩儿要跟陈家联姻了?”
“早就听说了,她是华海集团陆董的女儿,跟陈玮森一直搞暧昧,没想到真的要联姻了。”
有人觉得不可置信,有人则讥笑不停。
陈家在A国也算是石油大户,跟利益挂上钩,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当然都有可能。
被那些不堪的议论包围住,白玉卿看着祝千程,见她面色无异,就像什么都没听见,都跟她无关一样。
好定力啊。
她不动声色地抬起头,六层的围栏处,蛰伏着一道深深的暗影。
蒋四匆匆靠近那道暗影:
“先生,楼下那些人在议论祝小姐跟陈玮森的事。”
蒋宗淮皱眉,尾音上挑:
“陈家那个脑瘫儿子?跟她能有什么事?”
蒋四紧了紧唇角:
“现在都在传祝小姐跟陈玮森暧昧不清,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据说这件事从慈善晚宴过后就传遍了。”
语毕,整个六层陷入沉寂。
蒋宗淮喉间溢出轻笑,可他脸上却一丝笑模样儿都没有。
“然后呢?”
“陈太现在逢人就说,过两天要去谢家提婚事,陈家要娶祝小姐进门。”
蒋宗淮好笑地问:
“要娶她?拿什么娶?”
这声音听起来阴涔涔的。
而这个问题也不是问蒋四和保镖的,像是在问楼下的陈太太。
或是,他自己。
祝千程面上云淡风轻,跟那些重量级的宾客交谈甚欢,把怒火都隐在心里。
来谢家提婚事?来啊,有种就来。
她捂住嘴,被气笑了。
陈家和谢家真是臭味相投,什么无耻的事都做得出来。
谢思蘅晃着步子,得意地走过来,故意在白玉卿面前说:
“千程,恭喜你啊,终于能和玮森哥在一起了。”
说完,抢在祝千程开口前挽住白玉卿的手臂:
“白董,您累了吧?我陪您去坐会儿?”
白玉卿没有拒绝。
祝千程沉着脸看她们离去的背影,她不是气白玉卿的倒戈,而是觉得这件事恶心至极。
身后传来令人作呕的笑声:
“千程啊,几天没见,你可又漂亮了。过两天阿姨就带着玮森去谢家商量你们的婚事,你啊,好日子在后头呢!”
陈太太拉住她的手不放,笑得奸诈。
祝千程用力抽出,被她再次握住,如此反复。
“陈太太不怕事情闹大丢人,我也不怕,我又不愁嫁。”
“哼,我们陈家娶定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就是个野种!我们陈家愿意娶你,是你烧高香的福气,不然在这豪门圈子里,谁要你啊……”
她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靠近。
“你嫁进来,要先给玮森生个儿子。现在只要出钱就可以验性别,不是儿子就打掉再怀……”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几个黑衣男人捂住嘴带了出去!
虽然一切都是无声的,却像绷紧断裂的琴弦般,吸引了邮轮上所有人的注意!
宴会厅一下子诡异地安静下来。
陈太太双眼瞪得死大,像头猪般生生被人拖走,而她的丈夫和女儿也不见了。
所有人都猜测是不是跟祝千程有关。
下一秒,灯光变幻,炫彩旖旎,音乐响起。
但凡能登上这艘邮轮的,都是人精。
离了岸,入了海,这里只有规矩,没有法条。
邮轮很快陷入喧腾和肆意。
沙发上的白玉卿勾勾手指。
侍者靠近,弯下腰。
“给【5006】号房送几瓶酒,阿宗说他不下来了。”
原本半站半坐,惊呆了看陈太太被人拖走的谢思蘅一听到那个名字,立刻回神!
蒋宗淮他……在【5006】?
她在心里尖叫,双眸绽放出热烈的星光。
她以为自己在白玉卿面前掩饰得很好,硬撑过十分钟后,她甜甜地对白玉卿说:
“白董,我有点喝醉了,先去休息会儿。”
白玉卿点头,柔声道:
“二层到四层都是为宾客准备的休息室,二小姐找服务台要房卡就行。要小心啊。”
“知道啦,谢谢白董这么关心我。”
看着她欢脱的身影急不可耐地上楼,白玉卿嗤笑了声,如画的眉眼一片凉薄,泛出冷意。
阿宗啊阿宗,你跟这种蠢货计较什么?
祝千程正跟那家国外的科创公司高级工程师愉快地交谈,他们新投产测试的仪器可以大大提高华海的研发效率。
“艾伯特,人我先带走了。”
白玉卿跟对方打了声招呼,在千程疑惑的目光中,淡淡地说:
“走吧,今天带祝小姐拓展了很多人脉,我们也该找个安静的地方聊一聊……婚约的事。”
祝千程收起笑意,不卑不亢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