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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非哈哈大笑，按照约定把药方烧掉，让虎子给荆剑送了一包过去，回来就开始熬药。
早点喝药还能赶在考验开始之前调理好身体。
“明天就是发通知的日子，不知道考验的内容是什么......”
翌日，陆非照常开门，正坐在柜台后琢磨。
“陆掌柜，在吗？”
一道怯生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请进。”
陆非收回思绪，露出待客时的礼貌笑容。
门外有两个人影磨蹭片刻，畏畏缩缩地走了进来。
“是你们？你们找到邪物了？”
陆非微微诧异，是那对想要买鲶鱼皮的寒酸夫妻。
由于他们拿不出几个钱，所以陆非也建议他们用邪物来换当。
“我们等您好几天了，您终于回来了！我们啥也不懂，陆掌柜，您瞅瞅，这些里面有没有您说的邪物？”
男人将怀里的纸盒小心翼翼放在柜台上。
盒子里，用旧衣服包裹着几个物件。
“稍等。”
陆非戴上手套，将那些东西一一拿了出来。
都是旧物。
一个陶瓷碗，碗口缺了一块。
一只玉镯。
还有一只红布鞋。
“陆掌柜，咋样，有邪物吗？”夫妻俩紧张地看着陆非。
陆非没有表态，而是问道：“这些东西，你们是从哪弄来的？”
“从我们老家那收的，都说物老成精，这是我们村里最古董的老物件了。”男人连忙回答。
“这些东西你们花钱了吗？”陆非又问。
“花了，不然人家不肯给。”
“你们被坑了。”陆非摇摇头，“这破碗不是古董，就是普通的瓷碗。这只玉镯，是假的。”
“啊！他们跟我说，是祖上传下来的......”
夫妻俩顿时急得直跺脚。
“先听我说完。”陆非摆摆手，指了指红布鞋道：“这红鞋有点问题，还有一只呢？”
红布鞋由手工缝制，针脚细密，小巧秀气，鞋面上绣着一只鸳鸯。
因为太过老旧，原本应该鲜红的鞋面，变成暗红色。
显得阴气沉沉。
陆非一眼就认出，这是个死人穿过的东西。
“他们就给了一只！”夫妻俩哭丧着脸，“陆掌柜，这鞋又是啥问题？是不是也不值钱，他们要了我好几百块！”
“死人穿过的鞋，有阴气，勉强算是邪物。”陆非道。
“是邪物？！”
夫妻俩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有些难以置信，随后惊喜起来。
“那这鞋能用来换神仙皮吗？”
“不能！”陆非摇头，“鞋要成双成对才有价值，你这鞋只有一只，给我也没用。”
“要凑够一双？”男人急道：“行！我们去把另一只找来，大不了再给几百块！有了这双鞋，是不是就能换神仙皮了？”
“如果价值配得上神仙皮，当然可以。”陆非正色道，“但我劝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这红布鞋虽然是死人穿过的东西，但未必有很特殊的价值。”
鞋这种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陆非也要看到完整的一双鞋，才能判断出有没有价值。
“只要有一点可能，我们都要试试！陆掌柜，你行行好！求你千万把神仙皮给我们留着，我们这就回老家一趟！”
男人躬身恳求。
“你们为何这么想要神仙皮？”陆非看着他们，“这是一种邪物，邪物有邪物的使用禁忌，并不是万能的。”
“我家孩子在一场大火中被烧伤了，毁了容。他才十几岁，天天被人笑话像个怪物，好几次差点自杀。”
男人和妻子对视一眼，深深叹气，沧桑的脸上满是苦涩。
“我们要出来干活挣钱，只能让他爷爷天天看着他。”
“都怪我们没文化没本事，挣不到钱......而且大夫说，他的情况太严重了，就算植皮效果也不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