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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相信她
舒儿带着消息赶回到姜瑶处，将所见所闻说得清清楚楚。
姜瑶着急地拉住她的手：“是谁没看清楚？”
这倒是舒儿怕被责备的点。
她缓缓摇头：“奴婢没敢跟得太紧，实在看不清楚。”
兰台宫外那时人烟稀少，若是一直跟下去难免被发现。
没有得到关键的消息，姜瑶很是气恼，上一秒还拉着舒儿的手，下一秒竟然用力掐了她一把，骂她废物。
定神想了一会儿，姜瑶冷冷道：“罢了，这也够。”
横竖算是抓住了姜念秋的一个小把柄。
只好稍加修改，她定能赢过姜念秋！
“姜念秋，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和我无关！”
随后，姜瑶给了舒儿一个荷包，分量不轻：“你趁着夜色浓重时，替我办好这件事，切记小心，万不能被发现了！”
“……是，奴婢记着了。”
尽管舒儿心里千万个不乐意，可现在姜瑶是她的主子。
做奴婢的，不能不听主子的话。
就是这么巧，舒儿趁着半夜跑出去，谁知道竟然撞上了季寰。
他晚膳时吃多了，到了夜里仍旧不舒服，想着出来走走，竟在转弯时看见窜过去一个影子，仿佛是小宫女？
季寰压低声音：“去看看是谁，半夜鬼鬼祟祟的？”
李德全往前走了两步，定睛一瞧，是认识的人。
他回去禀报：“回皇上，是姜答应姜瑶的侍女。”
姜答应？
她刚才消失的地方是太医院。
若是正当的理由，不需要深夜前来。
或许有些隐情？
季寰回去后便召来密卫，吩咐道：“这几日跟着姜答应的侍女，去瞧瞧都做了些什么。”
“微臣明白！”
过了四五日，姜瑶确定自己放的东西还在，于是向皇后报告了此事。
皇后装作惊讶，假装不愿意在众人面前揭发姜念秋，是姜瑶说所有责任她一力承担，皇后这才答允。
果然，众人落座后，皇后把姜瑶推了出去。
“姜答应，你非要本宫把人们召集起来，是有什么要事？”她装得仿佛真的不知道这么一回事一样，着实演技一流。
姜瑶满心满意都是要扳倒姜念秋，没心思管皇后演戏。
她走出来，在殿前跪下，眼神坚定：“娘娘，臣妾要告发姜贵人姜念秋，竟敢同太医院的人私相授受，意图不轨！”
得亏姜念秋没在这个时候喝茶。
不然非得一口茶吐出来，惹人笑话。
被造谣了的姜念秋默默地看向姜瑶，心想她是不是被禁足太久，然后疯了？
什么意图不轨，问个话也叫意图不轨？
别人倒是觉得颇有兴味，悄悄地坐着看戏。
两姐妹同堂分庭抗礼撕破脸皮，真是好戏码！
皇后眼睛微微瞪大，肃慎地道：“姜答应，私相授受可是大罪，休得胡言乱语。”
听着好像是站了姜念秋。
可她知道，皇后不是个简单人物，必不会那么简单。
果然，下一秒姜瑶便铿锵有力地说：“娘娘，臣妾有证据！”
闻言，姜念秋愣了一下。
难不成她是把秋雁给抓来了？
出人意料的是，抓来的是那一日欺负秋雁的嬷嬷。
嬷嬷被拎着扔在姜瑶背后，一脸惊恐。
姜念秋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真是恶人有恶报啊，看来有意思了。
“臣妾发现太医院宫女佩戴姜贵人宫中所用式样的荷包，还从她寝殿之中搜出不少金银，足以证明臣妾所言不虚！”
姜瑶传来舒儿，将提前放在嬷嬷床下面的荷包和金银全部丢了出来。
洒在地上的东西叫嬷嬷愣神。
她是贪了秋雁些许钱财，可是都还在身上，怎么会从床下搜出来呢！
嬷嬷连连磕头：“娘娘，奴婢不知道这荷包怎么会出现在奴婢床下面，奴婢冤枉啊！”
姜瑶本就知道这是栽赃嫁祸，当然不会允许嬷嬷多说半句话。
于是，在嬷嬷辩解前，姜瑶迅速转过头去呵斥她：“放肆，还没许你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
主动权交还给了皇后。
皇后叫人把姜念秋的荷包拿过来辨认一番，确定是一个式样后，又把两个荷包给了她。
“姜贵人，你可认得这荷包？”
荷包递到眼跟前，的确是一摸一样。
姜念秋镇定之中和小翠交换了一下眼神。
小翠轻轻摇头。
她使用的荷包是小翠所绣，小翠一共绣了三个供姜念秋使用。
其余两个还好好地在宫里。
没道理出现在此！
看来，是姜瑶观察过她的荷包，然后绣了一摸一样的。
姜念秋走出来，淡定地行礼：“娘娘，荷包式样是臣妾宫里的没错，可不是臣妾宫中之物。”
贵妃因为对姜念秋印象改变，于是挺身而出给了姜念秋一个机会：“娘娘，宫中刺绣式样大多相似，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吧？”
还真是朋友多了路好走。
贵妃，冲你这句话，肥皂再给你两块！姜念秋心里暗暗道。
皇后笑了笑，盯着那嬷嬷说：“是不能证明，但姜贵人说的也并不能甩开嫌疑，不如……”
不如把她们都送到慎刑司去，受过刑罚之后还不松口，或许会有几分可信。
后面的话来不及说出口了。
因为外面传来了李德全高昂的声音：“皇上驾到——”
皇后脸色微变，很快整理好情绪，展露笑容。
众人起身行礼。
季寰走进来后，目不斜视，直接扫到了引起一切的姜瑶。
他缓缓挪开眼，走至正座上坐下。
手中的翡翠珠串摆了摆。
“朕稍微错眼不盯着，皇后这里就成日热闹，不妨叫朕也听听。”
姜念秋悄悄抬眸看向季寰。
【他会信我吗？】
【你要有信心，皇上还是对你不错的。】
仅仅只是两句话，但吸引了季寰在听皇后讲述期间的一多半注意力。
他不知道姜念秋去太医院做什么，但他选择信了她。
因为她的语气之中想要他相信。
季寰靠着软枕，手指轮过翡翠珠串，笑道：“朕当什么事，这事情同姜贵人无关，没必要查了。”
去个太医院，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句话说得实在太过轻巧，令姜念秋下意识地抬头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