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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律师继续说着：
“不过，我们在发现那个账户动了的时候，就马上让人去查了。”
“第一次，那人取走了100万漂亮国币，而且还是取的现金。”
“我们猜对方可能会很快再取钱，便派人一直盯着，终于等到那个账户第二次被人使用。”
“这一次，账户里被取走了200万漂亮国币。”
“我们拍到那个时间出入的那个银行所有客户，排除掉一些知道身份的人，找到一个用纱巾蒙着脸的女人。”
“我们确定，就是这个女人取走了钱。”
虽然是12年前的照片，稍微有些模糊，不过，到底是相机拍的，不是监控什么的，所以还是大致看得清细节的。
只是，脸完全被挡住了，根本看不清是谁。
姜屿赫看得有些烦躁。
“当然为什么不直接把她抓起来？或者去跟踪她？”
这么久了，现在钱说不定都已经被转光了，他怎么查？
姜屿赫的语气中，甚至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对宋知意的埋怨。
那可是12年前的13亿啊……
放到现在，得多少钱了啊，更何况，这12年里如果拿去投资，哪怕是稳健保守一点的投资，都能赚不少钱了……
说不定现在就是好几倍，甚至上百亿了！
姜屿赫和姜屿舟都一样烦躁。
这笔钱对于姜家的孩子来说很重要，但姜屿凡却自始至终觉得自己是不属于姜家，姜家的财产也不会分给他的。
所以，他反而是最清醒的那一个：
“这个女人，跟爸爸，会是什么关系？”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顿时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是啊，这个女人跟爸爸是什么关系？
这种不记名账户虽然取钱方便，但密钥可不只是密码就行的，还需要银行的其他凭证。
这个女人会是谁，跟姜景琛是什么关系，姜景琛才会这么信任她？
“问得好。”
宋知意笑了，“这个问题，我当初也很想知道。”
这张照片没有只有两张，姜屿赫和姜屿舟都拿了一张在看。
姜屿凡只是知道照片上是个女人，并没有看照片。
她还真是好奇，姜屿凡看到照片上包得严严实实的女人的时候，能不能认出来，那是他亲妈！
认出来了，又会是什么表情？
宋知意盯着姜屿凡。
不负她的期待，姜屿赫看完，见确实没有印象后，便将照片传了下去。
姜屿凡作为二儿子接过，他本来只是打算就走个流程看一下。
没想到，看到上面人影的瞬间，姜屿凡瞳孔一缩，心跳猛烈地跳动了起来……
他向来冷静，哪怕是这么震惊的时候，居然也只是瞳孔有些微的变化。
并且，也就那么几秒，瞬间就消失了。
但，一直盯着他，等着看他反应的宋知意却看得清清楚楚。
果然是她最心机深沉的儿子。
她的儿子可能因为从小被家里人宠着养大，就算聪明，心思也都很简单。
至少，对自己人是简单的。
只有姜屿凡，他自认为自己是不受公平对待的养子，是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那一个，所以才会这么擅长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
不过，此刻，姜屿凡的内心，确实波涛汹涌的。
不，不可能……
如果他刚刚没看错的话……
照片上的女人，分明是……
他母亲！
可是，他母亲不是早就出生病去世了吗？
当时他可是亲自看着母亲下葬……
不，他没有！
姜屿凡瞳孔一缩。
他想起来了，12年前，是父亲先去世的。
父亲去世之后，一直是姜叔叔照顾着他和母亲。
他当时还在念书，父亲一直在部队里生活，是因公殉职的，后面他也拿到了丰厚的抚恤金。
母亲很疼他，把抚恤金全都给了他。
也因此，姜屿凡更爱自己的母亲了。
他的妈妈，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贴心，爸爸不能经常陪她，她一个人孤苦寂寞，一边照顾着他，却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怨言……
真的……没有吗？
此刻，在看到这张照片的瞬间，姜屿凡发现，自己的大脑，突然冒出了这样的疑问。
之前他明明坚信着，妈妈是爱他的，妈妈把一切都奉献给了爸爸和他，给了他们这个家庭……
所以，他才会一直觉得，宋知意对他再怎么好，也是假装大度，她永远也比不过他妈妈！
但，此刻，在一眼就认出照片上的女人就是他妈妈之际，姜屿凡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他的直觉，他的大脑，却已经开始在胡思乱想了。
姜屿凡第一次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来。
姜屿宴见状，忍不住抢过他手里的照片。
“你也看太久了吧？她包成这样，你能看出花来吗？”
是啊，他能看出花来……
这女人脸上蒙着的纱巾，都是他妈妈用过的……
姜屿凡心跳加速着，却抿着唇，一句话也没有说。
只有宋知意知道，此刻姜屿凡的脑子，大概已经高速运转着，快打结了！
宋知意只觉得无比痛快。
9个儿子都是书中男主最让她满意的一点，就是他们大部分都必须是正义的，孝顺的。
哪怕是后面不孝，也必须是因为她“咎由自取”！
只有姜屿礼可能因为流行的关系，成了个病娇男主。
姜屿凡至少表面上还必须是正义凛然的。
这样很好。
他们才能更清楚地分辨清楚，这对渣男贱女的错！
照片传完了，除了姜屿凡心情复杂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太受影响。
姜屿舟甚至很生气：
“这么模糊，还拍不到脸的照片，能看到什么啊！”
“妈，你们当时就没做其他的？比如让拍照的人跟踪这女人之类的，至少要知道这女人是谁吧？”
“就是，爸这么大一笔钱被她拿走了，您难道不觉得奇怪，不查查看吗？”
奇怪，她可不就是觉得奇怪，才会去查？
“我确实让对方跟踪了，不过，对方说没有跟上。”
宋知意道。
只有姜屿凡愣了一下。
宋知意用的词，是：“对方说”？！
也就是说，宋知意觉得，她让跟的那个人，未必没有跟上那女人，只是……
没有告诉她？！
为什么？
无数的猜想涌入心头，姜屿凡心情无比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