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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沈霜羽双手交叠，一只手紧紧抓着另一只手的手腕，以此汲取力量。
但她的声音却还在颤抖。
“现在的宋知贤不明真相，那以后的呢……我想知道，他是否从头到尾跟我一样被蒙在鼓里。”
她总感觉不对劲，叶晴话里话外还是有未尽之言。
如果说宋知贤原本是跟她一起被设计蒙骗，之后对她冷心冷情，甚至任由她被下绝嗣药，耗死她的一生。
这一切站在宋知贤的角度来看，似乎都情有可原。
若她真的是那个在姐姐病危之际爬床上位的女人，宋知贤恨她是应该的。
可叶晴从一开始就对宋知贤表达出了极端的厌恶情绪。
甚至说，她最讨厌的人就是宋知贤。
若宋知贤真的是一个被欺瞒到底的人，叶晴最多会骂他蠢货，笨蛋，睁眼瞎。而不是狗男人，人渣。
所以肯定有哪里不对。
而叶晴这边，想起看过的剧情，深吸一口气，才终于将更加残酷的真相一点点打出来。
【我之前那么生气都没有想过让你告知宋知贤真相，就是因为知道他在得知真相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沈霜羽只感觉涌入心脏的血在一点点冻结。
【你那个弟弟是一个马后炮，在得知你被害绝嗣后，倒是想起了姐弟情，冲去找宋知贤，告诉了他所有的真相，只希望他在得知后能愧疚，以后对你好一点，别再那么残忍的伤害你。】
沈霜羽干裂的唇瓣轻轻颤抖，一字一顿道：“可他没有那么做。”
【是啊，他不仅假装不知道，甚至每当你被旁人挖这件事情的伤口时，你都申辩自己没有设计过他。他却总是避而不谈，逼急了，就跟刚刚一样，说一句：“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
【哦，多了一句，“你已是我的妻，翻旧账毫无意义。”】
沈霜羽突然感觉一阵阵反胃，直接被恶心的干呕起来。
叶晴吓了一跳，【沈霜羽，你……你深呼吸，这些都没有发生，都还没有发生。】
沈霜羽再抬头时，眼底已经是再也无法掩饰的恨意。
“他明明早已经知道，我才是被算计，最无辜的那个。可表现的那般不屑与我在一起的人却选择了继续隐瞒，就这样瞒了我一辈子？甚至到死都不给我自由？”
叶晴梗着，是啊，要不然也不会在沈霜羽临终前，那般心虚，都不敢与之对视。
沈霜羽越说越茫然，“小晴，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怕你闹，打破他们稳定下来的生活，害侯府丢脸。】
【也许是怕失去你这个真心实意照顾整个侯府的奴隶。】
【也许是因为他对你动了心，他不想让你离开。】
沈霜羽笑了起来，笑声中都是不敢置信。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你说，但我真的不敢相信，喜欢我吗？绝我的子嗣，甚至在知道真相后从未想过为我正名，哪怕偷偷告知我？”
【如果他真的告诉你，你会如何？你会感叹一下你们两个都是被蒙骗设计的受害者，然后接受他对你的心意，也接受这个命运，等他告知全侯府，让侯府的人都醒悟过来，再真心接纳你，你就继续留在侯府相夫教子吗？】
沈霜羽表情空白了一瞬间，随即猛然惊醒过来。
“我……我不愿意。”
哪怕那时，她是一个嫁过人，名声差，跟娘家人结仇，甚至这辈子连子嗣都不会再有的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