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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八十人的赴宴队伍出城。
新鹤城内的一切事务,便全都暂时由姜南风把持了。
经过十几个时辰的奔袭。
杨宁一袭八十余人,终于是在漠北可汗寿宴开始前的两个时辰。
压着时间到达了漠北王都齐木斯。
刚开始,齐木斯的守城官兵在见到杨宁以及其身后出现的一众大乾军将。
还以为是大乾的兵员已经打进来来了。
直到杨宁掏出了那份由漠北可汗亲自邀约的邀请函。
齐木斯的守城官兵又去求证了大半个时辰。
杨宁一行八十人这才进入了王都齐木斯。
看着两侧的民房建筑,杨宁的脸上充满了好奇。
“漠北与大乾的气候完全不同,可这两侧的民房建筑,竟然是出奇的相似啊。”
杨宁轻抚下颚,在几个亲信侍从的陪同之下,缓缓朝着漠北王宫而去。
“只是这周遭的商家和道路建设,与大乾还是有着天差地别的。”
说话间。
杨宁几人便达到了漠北王宫前。
此时距离漠北可汗的寿宴开始,已经不到一个时辰了。
“停下停下!不许在往前走了!”
负责看门的两个漠北侍从将手中的长枪相叠,画成了一个大叉。
将杨宁几人通往漠北王宫的路当场阻断了个干净。
杨宁见状,先是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陡然生出了几分错愕之色。
跟在杨宁身后的几个武功高强的侍从见状,纷纷大手一挥,直接将那横在杨宁身前的两道长枪。
以蛮力硬生生的掰开了。
见此一幕。
负责把守王宫大门的两个漠北守卫,眼神中都明显生出了几分异样之色。
他们面面相觑,嘴角逐渐生出了几分恶意。
“来人!有人要擅闯皇宫,图谋不轨了!”
左边的漠北侍卫沉声一喝,其声音之大。
即便是隔着三条街开外,都能够轻而易举的听到。
可杨宁见状,却并未声张。
而是拍了拍那个叫喊中侍卫的肩膀。
旋即沉声说道:“喊什么喊,本王乃是大乾燕王,今日是受到你们漠北可汗的邀约,才不远万里从大乾来到齐木斯参加寿宴的。
本王的邀请函尚且在此,若是你再如此胡搅蛮缠,惹怒了漠北可汗,到时候的情况,可就不是本王能控制的了!”
此话一出。
那两个负责守门的侍卫,纷纷将目光落到了杨宁手中的那份邀请函上。
在看清了邀请函上的内容之后,两个漠北守卫相视一眼。
旋即眸中都生出了几分明显的错愕之色。
二人咽了咽口水,旋即挤出了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二人拱手说道:“不知您是远道而来的贵客,只不过,您既然是来参加可汗大人的寿宴,为何手上连一件像样的礼品都不曾带来呢?”
“本王带不带礼品,与你们二人有什么干系?”
杨宁沉声一喝,语气中颇有几分不满。
可二人闻言,却淡然一笑,旋即沉声说道:“您是从大乾来的贵人,初入此地可能不了解我们漠北的规矩。
只不过,今日乃是寿宴,一会儿大人即便是进去了之后,还会遇到一个专门收礼账的二道岗。
大人即便是过了这个门,能不能过那二道岗,便要两说了。”
听闻此言。
杨宁淡然一笑。
眼神中明显生出了几分玩味之色。
其实从刚一进城的时候,便能看出漠北王都齐木斯在处处学大乾京城的构造和结构。
但没想到,漠北王庭竟然丧心病狂到了,连这种人情世故都要学大乾京城。
真是好的不学,学坏的。
精的不学,学烂的啊!
“这就不用你们二人操心了,本王自有应对之法。”
杨宁淡然一笑,说着便要带着身后的几个侍从往里进。
可这一次,却又被门口那两个漠北侍卫给拦住了。
见此一幕。
杨宁的眼神中明显生出了几分寒意。
守门的两个小侍卫见状,眼神中明显生出了几分恐惧之色。
紧接着,二人便双手一拱,一脸殷勤的冲着杨宁开口解释道:“这位大人,邀请函上只有您一个人的名字,并没有您身后这些人的名字。
小人在此守门也只是混口饭吃,您毕竟是从大乾来的贵人,应当是通情达理的。
还望大人高抬贵手,莫要让小人为难。”
说着。
杨宁淡然一笑,旋即转身看向身后的几个侍卫,沉声说道:“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你们几个便先别跟着本王了,去驿站中等候本王便是了。”
几个贴身侍从相视一眼,眼神中明显生出了几分迟疑之色。
只因,他们不仅听从杨宁的王命,他们还拿了许多燕王妃给出来的好处。
在这些好处以及利益面前。
这几个贴身侍卫明显不愿将这份赏钱拱手相让。
“可是殿下。”
为首一个贴身侍卫双手一拱,眼神中陡然生出了几分为难之色。
“不必多说了,既来之则安之,这是人家的规矩,来到了人家的地盘,若是连人家的规矩都不遵守,那与所谓的土匪强盗又有什么区别呢?”
杨宁故意将声音抬高了几个度,似是就是在冲着看门的那两个漠北守卫说着。
“既然如此,殿下,卑职等便就在这王宫周围等您出来!”
为首的那侍卫见杨宁是铁了心,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双手一拱眼神中明显生出了几分坚毅之色。
旋即便在门口两个漠北守卫的注视之下。
头也不回的朝着王宫门前正对着的一个酒肆走了过去。
杨宁见这几个贴身侍卫离开,便冲着左右守门的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
左右两个侍卫闻言,即刻心领神会,他们将手中的长枪放下。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便将燕王杨宁放了过去。
见此一幕。
杨宁也没多说什么,他只是跨步向前,而后径直的前方走了过去。
刚一进入漠北王宫,一股难以名状的熟悉之感,便瞬间涌上了杨宁的心头。
并非是因为周遭的建筑与大乾的风格有多么相像。
而是这特么的漠北王宫。
简直就是按照大乾京城皇宫一比一复刻的啊!
在这漠北王宫内,他甚至能闭着眼睛摸清每一块青石砖。
只要漠北王庭没有偷工减料,而是每一块青石砖都按照大乾皇宫去放置的话。
这对杨宁来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儿。
关键是,就从当前的情况来看。
不光是这建筑群是完全仿照大乾皇宫来的。
就连这其中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
也都无一例外,全都是一笔一划仿照着大乾皇宫而来的。
见此一幕,杨宁嘴角一挑。
旋即便自来熟一般的朝着漠北王宫的腹地走了过去。
虽说他并不知道,那个所谓的“二道岗”设置在了何处。
但就凭他对这“大乾皇宫”的了解。
一般情况之下,便宜父皇在操办寿宴之时。
都会选在清心阁。
杨宁想着,便大踏步的朝着清心阁的方向走了过去。
可刚走出去没几步,杨宁便被身后看大门的两个漠北侍卫给叫住了。
“这位大乾来的贵人,您的方向搞错了,可汗大人寿宴的席间是在您的左手边,一直走到底。”
听闻此言。
杨宁才刚迈出的自信脚步,瞬间凝固住了。
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只因,在大乾皇宫的构造之中。
清心阁对面的楼阁不是别的。
正是给整个大乾皇宫用来处理废物的茅房。
难道这漠北可汗在抄袭的时候,把图纸看反了?
还是说这漠北可汗本身就有这种奇奇怪怪的癖好?
将可能是最后一次的寿宴,办在茅房,当真是有几分不可思议啊。
杨宁尴尬一笑,眼神中虽说生出了几分狐疑。
但他还是选择遵从当地人对房屋结构的理解。
他缓步朝着那两个漠北侍卫指的方向走去。
刚开始的时候,虽说是闻见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腐臭味道。
但继续朝着里面深入之后。
便豁然开朗了。
眼前满是各种各样的宫殿群。
其建筑风格,与大乾方面的便是完全不同了。
反倒是处处透露出了一股肉眼可见的漠北重装风格。
而先前守门侍卫所说的那个专门负责收礼账的二道岗。
也随之映入了杨宁的眼帘当中。
见此一幕,杨宁先是深吸一口气。
旋即,他便面色坚毅,一步一顿的朝着那个二道岗走了过去。
可见到杨宁朝着宴会区域走来,
负责在二道岗收礼账的漠北官员见状。
则是大手一挥,直接将杨宁拦在了门口处。
见此一幕,杨宁先是微微一怔。
旋即,杨宁便一脸淡然的视若无物。
继续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哎哎哎!站住,说你呢,干什么呢就往里面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不要命了你?”
负责在二道岗收受礼账的漠北人大手一挥,当即就将杨宁给拦了下来。
而杨宁见状,则仍旧是一脸淡然的说道:“本王乃是大乾燕王,今日,本不想前来,是你们的漠北可汗给本王发来了所谓的邀请函,本王这才会前来。
可是本王没想到啊,自从本王进了这漠北王宫之后,是处处受人刁难,难道本王在你们的眼中,就是如此这般没有礼数吗?”
此话一出。
周遭前来送贺礼的漠北官员,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杨宁的方向。
众漠北官员见状,更是瞬间开口热议了起来:
“这就是那个大乾燕王啊!”
“看着年岁不大,就是长相有些憨傻。”
“明明是来参加可汗的寿宴,可却不做任何的准备吗?”
“连一个最基本的贺礼都不送,如此看来,大乾的藩王也不过是个不同礼数的小鬼罢了!”
听着周遭一众漠北官员的冷嘲热讽。
本就对杨宁有意见的小侍卫,便更变本加厉的冲着杨宁喝道:
“燕王?一个大乾的藩王,跑到我漠北的地界上耀武扬威?这是谁给你的勇气?”
“本王自然是准备了贺礼,不过这份贺礼,你还没有资格看。”
杨宁语气坚毅的说着,眼神中明显生出了几分寒意。
听闻此言。
那个在二道岗收受礼账的小侍卫,脸色明显有几分涨红。
能看得出来,他这是脸上挂不住了。
可杨宁却不管这些,反倒是继续追击道:“就凭你一个收礼账的杂碎,你是哪儿来的胆量跟本王叫嚣,难道你不清楚,前线有多少漠北蛮子死在了本王的手上吗!”
轰!
此话一出。
才刚还围在杨宁身旁嗤笑的一众漠北官员。
脸色就像是乌云盖顶一般,簌的就黑了下来。
“燕王殿下,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汗大人请您前来,是想与你共同商讨和平,不是来让您炫耀功绩的!”
“大乾燕王,不过就是一个黄口小儿,若是碰上我,我早就将你剁成肉泥了!”
很显然。
杨宁的这一番话引发了漠北官员的众怒。
但这些众怒,对杨宁来说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毕竟,杨宁所言之事,有一个算一个,无一例外的全都是事实。
“都给老夫住嘴,你们还嫌闹得不够吗!”
就在杨宁与现场的这群漠北官员剑拔弩张之际。
漠北第一丞相完颜守常却姗姗来迟。
他刚一见面,便冲着现场的那群漠北官员大喝一声。
语气中尽是不满之色。
而紧接着。
他便将目光放到了杨宁身上。
他看着杨宁,沉声说道:“燕王殿下,让您见笑了,是老夫才回到齐木斯没多久,近来这两日一直都在帮着完颜兀王子处理一些琐碎之事。
这便对手下的群臣疏于管理了,进而让他们有了如此表现。
还望燕王殿下莫要生气,多多包涵!”
说罢。
现场的几个漠北官员眼神中明显还是有几分不服的说道:
“丞相大人,您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是啊丞相大人,明明是这大乾燕王先出言不逊的。”
可听闻此言,本就在气头上的完颜守常。
则是一个巴掌扇在了第一个站出来说这话的漠北大臣脸上。
他怒目而视,眼神中的恐怖甚至能把人吞掉。
“你以为老臣是傻子吗?”
完颜守常就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着说道:“老夫与燕王殿下先前在新鹤城中便有过一面之缘,燕王殿下是什么人,老夫比你们要清楚!
至于你们是什么人,老夫更是清楚!
实话告诉你们,燕王殿下乃是可汗大人的座上宾!
一会儿在宴席上,是要坐在可汗大人身侧副座,与小可汗完颜兀王子平齐的!
你们今日若是真的冲撞了大乾燕王,日后,老夫能否再在朝堂上见到你们的身影,可就两说了!”
此话一出。
整个现场的漠北大臣,再无任何一个人敢站出来多说,哪怕半个字。
众漠北大臣纷纷低下了脑袋,眼神中满是躲闪之色。
“见过丞相大人。”
杨宁见状,也不再继续追究,而是双手一拱,冲着面前的漠北第一丞相完颜守常,一脸淡然开口回应道:“本王心胸可没那么狭隘,自然不会如此行事的,既然他们已经认识到错了,那本王便也不再继续追究了。”
“那老夫便代替这漠北群臣,多谢燕王殿下了。”
完颜守常说着,便要躬身冲杨宁礼拜。
周遭的一众漠北官员见状,眼神中都明显生出了几分错愕之色。
为何?
这到底是为何?
为何就连漠北第一丞相。
都对这个所谓的大乾燕王相敬如宾?
这黄毛小子到底有什么魅力?
“丞相大人快快请起,今日,本王是带着诚意来的,至于这位小兄弟一直向本王索要的贺礼。”
杨宁嘴角一挑,沉声说道:“本王虽没带来什么价值连城的珠宝,更没有什么奇珍异宝。
但本王带来了一个,足以让漠北百姓人人吃得饱穿得暖,足以让漠北官员个个赚的盆满钵满,足以让漠北王庭辉煌百年而不衰的大礼!”
嗡——
此话一出。
周遭的一众漠北官员眼神中都不禁生出了几分鄙夷。
毕竟,在他们看来。
杨宁不过只是一个说大话的小鬼罢了。
但在漠北第一丞相完颜守常看来。
杨宁所言,则是令人激动至极的!
“燕王殿下所言当真?”
完颜守常双手一拱,眸中尽是激动之色。
“丞相大人放心,本王决不食言!
先前答应丞相大人的,如今不也都一一应验了吗?”
杨宁淡然一笑,眼神中满是得意之色。
听闻此言,完颜守常双手一拱。
旋即便拉着杨宁的手,头也不回的朝着宴会大殿走了过去。
彼时的宴会大殿内。
已经坐了大半的漠北官员和武将。
其中甚至有一些是当时杨宁的手下败将。
至于彼时的宴会副座上,已经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了上面。
“完颜金?”
杨宁径直的朝着完颜金的方向走去。
完颜金闻言猛地抬头,他本以为前来打招呼的会是某个朋友。
可却没想到。
一抬头,便是一个王炸!
“燕.....燕王殿下?”
完颜金矢口叫出了杨宁的尊号,可一想到这是在漠北王宫。
一想到周遭还有许多双眼睛正紧盯着自己。
生怕自己暴露的完颜金,便咽了咽口水。
话锋一转道:“杨宁!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