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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
杨宁猛地咽了一口口水,眼神中不禁生出了几分难以置信之色。
要知道,结合先前自己派暗桩打探的消息。
再与这幅百官献玉图对照来看。
便几乎能推断出这十万西域精兵突入漠北的原因了!
怪不得!
怪不得那群西域精兵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离开。
怪不得即便是身为漠北小可汗的完颜兀亲自去劝。
两大西域部落的头领都感到十分为难。
起初。
他杨宁还以为,完颜兀是添油加醋了一些。
毕竟,西域的部落首领就相当于一国之君,他们是完全有能力掌握部落民的所无所往的。
可若是,这群西域精兵的队伍中尚且还有许多西南土司和西南蛊师。
那就真的能说明,这群西域精兵并非是自愿来到此处的了。
若是这群西域精兵真的自愿前来东北。
他们又为何会在自己的队伍中。
安插许多西南土司、蛊师,以监视自己的动向呢?
自己替别人监视自己?
即便是两世为人的杨宁心中也无比清楚。
这个世界上压根就不存在这么荒唐的事儿!
所以。
这背后唯一的真相,即便在不合理,那也是明晃晃的真相!
而这真相不是别的,正是西南方面控制了西域两大部落。
这才致使这两大部落的所有精兵全都不惜抛妻弃子、抛家舍业的来到陌生的东北大地上。
他们并非是被徐国公徐遇春所控制的。
也不是被三皇子杨建以及外戚集团给控制的。
他们之所以会如此,其实完完全全就是因为受到了西南土司的迫害。
而西南土司背后所代表的是谁?
纵观整个大乾王朝,在当今这个时间段,在当今这个节骨眼上,能够控制西南土司的没有别人。
就只有驻扎在西南重镇的楚王杨楚!
只不过。
杨宁咽了咽口水,心中却再次生出了几分狐疑之色。
眼下,虽然是能推算出这幕后黑手大抵是楚王杨楚了。
但这位驻扎在西南重镇的楚王杨楚,其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既然想要斩杀自己这个燕王,只是楚王杨楚用来掩人耳目的表层目的。
那么,其深层的目的。
便只可能是所谓的漠北大将军墓了。
“难不成,是这漠北大将军墓穴当中,尚且有什么宝藏,是对这位驻扎在西南重镇的楚王杨楚来说有奇效的?”
杨宁嘴里嘟囔着,思绪未断。
可就在此时,站在百官献玉图右侧的锦娘却双手一拱,继续沉声说道:“此外,从这右侧的图案当中来看,奴家还能够看出几分有关漠北第一任大将军墓穴的信息。
就从当前的情况来看,这幅百官献玉图并不圆满。
而恰恰是残缺的那部分,隐藏了漠北第一任大将军的墓穴信息。”
“有关漠北第一任大将军墓穴的信息?”杨宁闻言,整个人的眼睛瞬间瞪得滴流圆,眼神中更是明显生出了几分激动之色道:“速速说来,越详细越好!”
“奴家以为,这右侧图案上所记载的漠北第一任大将军墓穴信息不是别的,正是有关第一任漠北大将军墓穴之中所埋藏之物的一个额外介绍。”
锦娘双手一拱,指着右侧百官献玉图上的几处明显突兀的残缺说道:“殿下请看,若是在您的这个位置上,眯着眼睛去看,这上面的残缺,像不像一个字?”
“像一个字?”
杨宁歪着脑袋,按照锦娘所说的,在一旁看了半天。
可却始终没有发现,锦娘口中所说的字儿到底是什么。
见杨宁如此,一旁的绣娘闻言,先是微微一怔。
而后悄然扶起了杨宁的脑袋,语气中满是歉意的说道:“殿下,您莫要听信她的话,那即便是有字,也是漠北方面的象形文字,若是没有仔细学过的话,压根就看不出那字上的内容是什么。”
听闻此言,杨宁这才恍然大悟的抬起了脑袋,眼神中明显生出了几分释然之色道:“怪不得,本王还以为,本王去了一趟漠北,怎么连字儿都不认得了呢。”
说着。
绣娘和锦娘二人相视一笑,眼神中明显生出了几分害羞之色。
紧接着,绣娘便拉着杨宁的手,开门见山的说道:“奴家妹妹刚才所言之字,其实是一个皇字!”
轰!
此话一出。
杨宁的眼珠子瞬间瞪得滴流圆,整个人的眸中都不禁闪出了几分明显的错愕之色。
要知道。
在这个世界,并非是所有人都有资格称皇的。
王或许有很多,可汗或许有很多。
但想要称皇,就相当于是与整个世界为敌,周边所有的小国都会无条件的讨伐与你。
至今为止几百年来。
敢在万国之林称皇的,也不过几十个。
而大乾便是这几十个里面唯一的一个不死鸟。
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延续至今的皇族!
“什么意思,难道漠北第一任大将军与皇位有关?”
杨宁倒吸一口凉气,眼神中明显生出了几分错愕之色道:“可是据本王所知,漠北王庭百年来,可从未出过任何一个皇帝啊。
况且,漠北王庭的地域不够辽阔,兵员不够强大,纵然漠北王庭有过称皇的打算,但恐怕即便是成功的称皇,其在之后,也会在短时间内被周边的小国、部落讨伐的一毛不剩吧。
在这种情况之下,漠北王庭如何会有称皇的野心呢?”
绣娘和锦娘闻言,还以为杨宁的喃喃自语是问向她们二人的问话。
她们二人深吸一口气,眼神中明显生出了几分失落道:“殿下,恕奴家姐妹二人才疏学浅,只能从这右侧的百官献玉图上看到一个皇字,至于其他的内容,奴家姐妹二人着实是不敢妄自揣测了。”
“不过......”妹妹锦娘一边咬着手指,一边试探性的说道:“不过,奴家倒是曾在完颜一脉当中听到过类似的传闻。
说是,当年漠北第一任大将军原本确实是有心称皇的,据说,当时的漠北第一任大将军手中还掌握了一些常人无法掌握的力量,这才会导致漠北第一任大将军对皇位起了觊觎之心。
不过,在漠北可汗以及八大丞相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便暗地里联合了起来,最终将那漠北大将军王逼上了绝路,而这,也彻底断送了漠北王庭向皇位再进一步的念头!”
“锦娘,不可胡言乱语,你若是干扰了燕王殿下,该当何罪!”
绣娘闻言,则是立刻沉声训斥道。
锦娘见状,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道:“姐姐息怒、殿下息怒,奴家错了,奴家不该说这些道听途说的话,还望殿下治罪!”
“不必不必。”
杨宁看着已经卑微到了骨子里的绣娘、锦娘二人,眼神中都明显生出了几分同情之色。
他大手一挥,旋即沉声说道:“二位不必如此拘谨,本王都说了,既然本王教二位嫂嫂,二位嫂嫂自然就是与本王平起平坐的,二位嫂嫂若是再如此客气。
那才会让本王寒心,甚至是让本王生气、”
绣娘、锦娘闻言,相视一眼。
眼神中明显生出了几分明显的动容之色。
尚不等一旁的杨宁前往将二人扶起。
绣娘、锦娘二人便齐刷刷的从地上起身。
旋即二人更是齐刷刷的拱手,冲着面前的杨宁轻声说道:“多谢燕王殿下大恩大德,从今往后一万年,奴家姐妹二人都会谨记燕王殿下今日所说的一切,从今天开始,奴家姐妹二人便唯殿下的命是从!”
说罢。
杨宁更是淡然一笑:“二位嫂嫂不必多礼,今晚就住在这儿吧,眼看外面就要到换防的时候了,若是二位嫂嫂以这身打扮出现在那群年轻气盛的守卫面前,本王怕节外生枝啊。”
此话一出。
锦娘与绣娘相视一眼。
旋即,二人脸色一红。
相互将玉手搭在了彼此的身上。
紧接着,二人玉手微微一抬。
当即将彼此身上裹着的那层薄纱给卸了下去。
两个极为挺拔的身姿,两个与徐渭云、花翡那年轻躯体截然不同,但却韵味十足的身姿。
便宛若两块珠圆玉润的汉白玉一般,晶莹剔透的出现在了杨宁面前。
姐姐锦娘的身姿更为包满,毕竟是生过三个孩子的母亲。
妹妹绣娘的身姿则略显苗条一些,但那傲人的双股,却仍旧如两个大桃一般,不断在空气中颤抖。
见此一幕。
杨宁胸中气血瞬间翻涌不断。
他的眼神中更是生出了几分如狼似虎的渴望。
就连杨宁丹田之中的热血,都不禁支了起来。
“殿下不愧为真龙之子,这......确实是要比寻常男人强大不少。”
“既然燕王殿下收留了奴家姐妹二人,奴家姐妹二人本就无以为报,今夜便任凭燕王殿下差遣好了。”
锦娘与绣娘不约而同的咬着嘴唇。
眉眼中尽是拉丝的娇色。
杨宁见状,咽了咽口水。
心想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况且......
这二人虽然是完颜守律的妻子。
但却不难看出,那位刚刚被娶过门的小妾绣娘,其实还是一个尚未开花的存在。
一个熟悉,一个生疏。
这种组合,即便是前世的杨宁都不曾感受过啊。
“娘~~”
可就在杨宁准备突破一波道德底线之际。
一道柔柔弱弱但却穿透力十足的声音,瞬间响彻了整个房间。
关的严严实实的木门外,一个女孩叫娘的声音不断传入。
杨宁见状,几乎是一瞬间就找回了理智。
紧接着,一旁的姐姐锦娘眼神中也明显闪出了几分慌乱。
她连忙将地上的薄纱套在身上,而后波涛汹涌的冲着杨宁双手一拱道:
“殿下,恕奴家今夜无法侍奉殿下了,奴家的妹妹尚且还是完璧只身,若是殿下不嫌,就让奴家的妹妹留在此处伺候殿下,奴家先去照看孩子们了。”
听闻此言。
杨宁的眼神中明显生出了几分理智。
他深吸一口气,咽了咽口水。
旋即缓步坐在了木椅上,沉声说道:“二位嫂嫂不必多礼,本王不是那种贪便宜的人,二位嫂嫂来新鹤城乃是等待完颜大人,并非是被本王掳掠而来。
二位嫂嫂不必献身,本王不会强求二位嫂嫂的。
但若是二位嫂嫂实在是心火难耐,本王略同几分医术,自然也能为二位嫂嫂排忧解难。”
说罢。
妹妹绣娘也将地上的薄纱拾起,搭在了自己的身上。
“殿下恕罪。”
锦娘与绣娘缓步走到了一起,二人双手一拱,眼神中明显生出了几分亏欠之色。
而杨宁见状,则是一脸释然的摆了摆手道:“二位嫂嫂快去把,莫要让孩子等急了,本王一会儿也要休息了。”
“多谢燕王殿下理解,改日......奴家姐妹二人再与殿下秉烛夜谈。”
说罢。
锦娘和绣娘二人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见此一幕,杨宁又自己一个人捧起了桌案上的那副百官献玉图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很快。
翌日。
清晨。
杨宁一行人一大早就踏上了回城的路途。
八十人的守卫统领,来到杨宁的耳边沉声说道:“殿下,按照这个行军速度,今天晚上便能够到达新鹤城楼下。
只不过,前方斥候给到消息说,彼时的新鹤城仍旧还在封城的进程当中,所以,咱们在进城的时候,一定要动静小一些。
最好,可以从西门走,经那位黄大人修缮的土路回城。”
土路?
黄大人?
“你是说,工部黄尚书在城外又修了一条土路?”
杨宁眼神一紧,眸中陡然生出了几分错愕之色、
“不错,按照前方斥候所言,确实是如此。”
守卫统领双手一拱,眼神中明显生出了几分坚毅之色。
可杨宁闻言,则是陷入到了一阵难掩的沉思之中。
“不对啊!”
“交给黄尚书的修路草图,明明是初级水泥路啊,怎么就变成土路了呢?”
“难道是这皇上克扣了些银子,所以才将这路降级了不成?”
这个疑问伴随了杨宁整整一天。
几乎没有一刻停止思考这个问题。
而随着杨宁一行人的向前奔袭。
天色渐晚。
一条长达数十里的土路,也赫然出现在了杨宁一行人的视线之中。
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土路,杨宁扶额苦笑:
“这条土路修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连最基本的地基都没打。
而且,这条土路的状况看着也不像是能够投产使用的,倒像是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玩具。
这黄尚书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本王不在,这黄尚书彻底放飞自我了不成?
还是说.......这路是因为黄尚书太过于贪功,所以只想着向前推进道路的进程,而全然忘却了应当如何操作呢?”
想到这儿。
杨宁的心情明显低落了几分。
毕竟,黄尚书是自己挖过来的人。
他一方面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失败。
另一方面则是不想手边能用的匠人突然折戟。
“殿下,殿下,前面出现了......一条白色的石头路!”
就在杨宁心情低落,胡思乱想之际。
一旁的护卫统领便双手一拱,连忙来到了杨宁身旁开口说道。
而杨宁闻言,先是微微一怔,旋即眼神中明显生出了几分错愕之色。
他缓过神来,缓缓抬起头,看向前方的白色石头路。
原本失落与失望相互交错的眼神中,便瞬间生出了一抹难掩的激动。
看着那条极为平整,且做工极为精细的白色石头路。
杨宁眉笑眼开,嘴角更是向上弯成了月牙。
“这哪里是什么白色石头路,这不就是水泥路面么!”
杨宁的眼神中充满了激动之色。
紧接着,杨宁便一骑当先,直接冲到了那条广阔无垠的水泥路面上、
这条水泥路面的宽度、长度,都相当达标。
而且最让杨宁感到震惊的,是这条水泥路面竟然修出了十几里的长度。
当马蹄踩在这条水泥路面的那一刻,杨宁仿佛回到了前世的东北。
那里的乡间小路都是水泥的。
马蹄从蒙东草原,奔袭到了东北以西。
其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也正是那一次之后,杨宁便立志要成为在马背上战平天下的战士!
“这条路咱们出城的时候还没有啊!”
“你别说,这条白色石头路面虽然看上去有几分诡异,但是究其根本,这条水泥路面踩上去的感觉,当真是不错的、”
“这倒是真的,这条白色石头路,无论是质感还是模样,都要比先前修建的土路官道漂亮的多啊!”
“看来那个从京城来的工部黄尚书当真是有些本事的,怪不得从他第一天到新鹤城开始,就始终驻扎在这新鹤城外修路呢!”
八十多个侍卫也都三五成群的热议了起来。
毕竟,这条水泥路,可以毫不夸张的说。
就是整个大乾王朝,乃是整个此间天下。
第一条能够投入使用的水泥路了!
“呀,娘,这条白色石头路一点都不颠簸,当真好厉害啊!”
“是啊姐姐,在漠北王庭中,咱们只能在草原上驰骋,像这般出色的道路,咱们这还是此生第一次见到呢!”
马车里,锦娘和三个小侄女都纷纷从车窗探出了脑袋。
看着那在月光下格外泛白的水泥路,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之色。
而见此一幕。
杨宁则是嘴角一挑,沉声说道:“这叫水泥路,本王再让他们加把劲,争取在你们三个长大之前,让大乾遍地是这种路,以后骑马坐车,都不会颠了。”
三个小姑娘见状,纷纷露出小虎牙,几乎是喊出来道:“好!多谢燕王哥哥!”
可就在杨宁一行人刚刚要到达新鹤城城门之际。
一个红袍的身影,却在月光下。
于土路上,赤手空拳的朝着杨宁一袭人奔走了过来。
“不可!不可走!这水泥刚刚成型,若是踩坏了路,老臣担待不起,汝等速速退下!”
黄尚书一边穿戴好身上的官服,一边加大马力朝着杨宁一行人奔袭而去。
可还不等黄尚书跑到杨宁的面前,杨宁便嘴角一挑,颇为满意的开口喊道:
“黄尚书!你这条路修的不错,本王替你检了,这修路的差事交给你办,本王放心!
等到年关之后,开春之时,本王便将你的妻儿老小都接到新鹤城里,让你们一家团聚,也能让你踏踏实实的在新鹤修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