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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呢。”霍启圣别有深意地笑。
他会这么好心？
白帮她这么大一个忙？
叶胭脂才不相信。
“唬谁呢？”
她垂下眼眸：“你不想帮忙就算了。”
在她看来，霍启圣愿意白帮忙。
就是变相拒绝。
也是，韩氏现在就是一个烂摊子。
A城所有权贵都避之不及。
霍启圣既不是圣人，也不是善人，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要不你哭个试试呢？”霍启圣突然建议她：“说不定我一心软，就答应帮你了！”
叶胭脂直觉他就是在耍她。
她又不是演员，怎么可能说哭就哭？
“我哭不出来。”
“那你酝酿一个试试？”霍启圣闲散地靠在椅背上，摆出等待的姿态：“什么时候你哭出来了？我什么时候答应你。”
“你说真的？”叶胭脂立即问。
虽然知道霍启圣还是耍她的成分居多，但既然他开口了，她总不能浪费这次宝贵机会。
不论真假，哭一下就能让他答应帮忙的话，那简直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条件了。
“哭吧。”霍启圣很有耐心地等着看她哭。
叶胭脂努力酝酿了一下情绪。
把她这辈子所有难过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最后她发现最难过的，莫过于父母离婚，母亲失踪……
想到母亲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已经……
叶胭脂眼眶就湿润了。
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落，根本止都止不住。
霍启圣原本只是随口一说。
没想到她真哭了。
而且还哭得十分伤心。
“卧槽，你真哭了？哭得这么快？”
叶胭脂瞥了他一眼：“你别忘了我以前是干什么的？”
她以前真当过演员，而且演技还不赖。
但霍启圣盯了她半晌，不觉得她这是演的。
“想到莫寒洲为了初恋跟你离婚？哭惨了？”他眼神深晦不明。
叶胭脂嘴角抽了抽：“谁想到他了？我是想到我妈！”
霍启圣听她提起她妈，眼底快速地划过一抹异色。
又盯着她看了几秒，他突然起身。
“你可以走了！”
说完就向楼上走去。
那三只狗跟着他一道离开。
餐厅里很快就只剩下叶胭脂一个人。
压力解除，她反倒是松了口气。
叶胭脂静静地坐了片刻，站起来，离开了这栋别墅。
……
那天从霍启圣的别墅离开后，叶胭脂就去了“艺星”上班。
早上霍启圣跟她在餐厅里对话的那一段，她直接抛诸脑后，根本没放在心上。
她早就不是天真无邪的少女了，韩家这事有多棘手，她比谁都清楚。
她跟韩烁想尽了办法都没有破局。
现在A城人人避嫌，无人肯帮他们。
凭什么她在霍启圣面前哭一顿，他就会不遗余力地帮她？
叶胭脂从不认为霍启圣是善男信女。
所以那天早上的一幕，她只当是一个玩笑，一笑置之。
之后该去求人，还是去求人。
该想办法，还是得继续想别的办法。
这天晚上，叶胭脂跟好友车雪莉一道吃晚餐。
车雪莉瞧着她憔悴的面色，忍不住心疼：“胭脂，你最近瘦了好多啊？”
“最近事多，太忙了。”叶胭脂淡淡地回答。
她表姐余舒彤已经生完孩子出院，现在在家做月子。
艺星的事情几乎都交给她一个人扛着。
除此之外，她还在想办法帮韩烁。
隔个几天就要去看他。
不仅关注韩氏的危机情况，同时担心韩烁在重重压力下，会不会抑郁症复发。
万一他真的再自杀一次，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韩氏这次是不是真的没救了？”车雪莉深凝着她问。
叶胭脂俏脸僵了一下。
没说话。
车雪莉叹了口气，劝道：“若是真没救了，你也放弃吧。”
她实在见不得叶胭脂再这样强撑下去。
没用的。
有些事情根本无力解决。
她就这样耗着，除了自己痛苦，于事无补。
人其实有时候没良心一点，反而是好事。
胭脂就是太惦记着她欠韩烁的那些人情。
心里负罪感太重。
才会一直放不下。
“雪莉，我做不到。”叶胭脂摇头，表情纠结。
车雪莉打量着她：“做不到又能怎么样呢？人都得面对现实不是？难不成你真的要为了韩烁，去跟莫寒洲复婚？”
胭脂眼眸颤了一下。
车雪莉见她那副模样，心下不禁一沉。
“你该不会真打算为了韩烁，去跟莫寒洲妥协吧？”
叶胭脂眼神痛苦：“雪莉，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若是跟莫寒洲复婚，就能挽回韩氏，让韩烁不用再背负那么多。
她也不想再矫情了。
只能别无选择地答应莫寒洲了。
她欠韩烁的，实在太多了。
重新回到莫寒洲身边，她最多只是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个心爱的小三而已。
但若是韩氏真的破产了，韩烁就没有家了。
他已经瘸腿，断送了事业。
韩家再出事，韩烁如何能承受得住？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韩烁，连命都没了。
所以最后……只能牺牲自己……
“胭脂，你……”车雪莉表情无奈，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候叶胭脂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接听，是韩烁的助理丹尼打来的。
丹尼不知说了什么，车雪莉只看见叶胭脂皱紧的眉头，顿时就舒展开来。
在她挂断电话后，车雪莉就连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叶胭脂表情惊喜：“韩父被保释出来了！”
车雪莉一惊：“警方不是一直不同意保释吗？”
而且之前叶胭脂亲自去求了李局长，人都被灌醉了，李局长也没松口。
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叶胭脂目光幽深：“是霍启圣出面担的保。”
“霍启圣？”车雪莉惊叫。
第一个反应：“你去求了他？”
叶胭脂：“我是去见过他，也提了此事，但应该不算是求……”
毕竟那天霍启圣只是让她哭一个而已。
车雪莉愣了愣：“你是说，霍启圣没让你求他，就帮你把韩父保释出来了？”
叶胭脂：“可以这么说。”
车雪莉瞪大双眼：“他爱上你了？”
叶胭脂第一时间反驳：“怎么可能？”
他霍启圣是什么人，京城第一太子爷，钻石级别的单身王老五，身边美女如云。
怎么会看上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