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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向晚也笑了：“赶紧说说吧，看看我能不能借此编个故事，到时候投稿还能赚点稿费啥的。”
“你心真大。”顾落白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这么甜吗？哪里买的？”
“让你说事儿呢。”何正霖白了他一眼，“能不磨蹭了吗？”
“你说完了，到时候我送你一兜”
“成。”顾落白点头，然后讲述起他的调查结果来了，“这个事儿要追溯到一九六零年四月……”
那个时候虽然还没有全面实行上山下乡，但是也已经开始下乡了，尤其是一些干部，会率先安排自己下乡插队。
其中京都的韩家和苏家就是这个情况。
不过，当时韩家长子韩兴军和沈瑜已经领了证，于是就一起下乡了。
而苏家长子苏联和原本不喜欢李晓雨的，而是喜欢李晓雨的姐姐李晓雪，可是李晓雪不想陪着苏联和下乡，所以就将妹妹推了出来。
苏联和赌气跟李晓雨领证后下了乡。
这样，两对夫妻就全部下到了通安县。
生孩子的时候，就都到了通安县医院。
郝冰当初所在的纺织厂也是在县城，后来搬迁到了青城市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
“然后这里面孩子互相抱错就更有意思了。”顾落白啧啧了两声，“不瞒你们说啊，我可是听了几次才搞明白的。”
“你说说看，说不定我们一次就听明白了，毕竟咱们智商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何正霖！”
“小白，我错了，你继续说。”
顾落白白了何正霖一眼：“其实官绣花是没有生孩子的。”
“啊？”宁向晚都诧异了，“这是怎么说的？”
“因为李晓雨生的是一对双胞胎女儿。”顾落白笑了一下，“就是宁锦绣和韩珊珊。”
宁向晚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就这一点就知道，的确是够乱的。
“你们听我说啊。”顾落白咳嗽了一声，“官绣花当初是小产了，但是看其余的人生了孩子，于是就动了恶念，偷了一个孩子，就是韩珊珊，但是发现这孩子身体弱，怕养不活，就跟嫂子你交换了，当时你妈郝冰身边也没人，很顺利地偷了你后就走了。”
“按理说，你妈身边该是韩珊珊才对，但是这个时候蓝喜妹来了，她看是个孙女，还是个瘦弱的孙女，想要扔了，但是后来发现韩家的条件真好，于是就偷摸将韩珊珊和苏婉清给交换了。”
“这样说来，我妈身边的该是苏婉清啊，怎么又成了宁锦绣了？”
“所以说你们这个事儿离奇啊，是苏家过来照顾李晓雨的那个人，是李家的一个远房表姐，妒忌李晓雨嫁给了苏联和，然后就将宁锦绣和你妈身边的苏婉清又给调换了一下。”顾落白摊摊手，“也是，就成了现在的样子了。”
宁向晚和何正霖对视了一眼，都惊呆了，四个孩子转来转去的，竟然这么曲折。
而宁向晚又想到了官绣花，当初她告诉她，如果想通了过来县城找她，结果她没等到官绣花，这说明官绣花不想告诉自己内情，可是为什么呢？
但是现在不重要了。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宁锦绣回到苏家去，当然，至于会不会留下，会不会改姓，还要看苏家的态度。
“苏家和韩家的孩子相认了吗？”
“我走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接到了消息，至于认不认，我没参与，不过，等你们去了京都就知道了。”
宁向晚也就没再说什么。
何正霖已经接到了内部调令，正式恢复身份，调任京都军区。
但是因为他还有伤，所以，暂时会做文职，等彻底恢复了之后再做安排。
因为宁向晚要高考，所以，何正霖跟组织争取了七月份去京都。
反正已经等了十八年了，也就不差这几个月了。
不过，宁向晚还是去跟郝冰和宁锦绣说了这个事儿。
“天啊。”郝冰惊叹了一声，“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宁锦绣红了眼眶：“这么说，我是苏家的人？可是这么多年了，他们……”
“你就别纠结这个了，如果他们接纳你你就回去做苏锦绣，如果不接纳你，你还是宁锦绣，这有什么啊？”宁向晚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不管什么感情，值得才好。”
“我懂。”
“那就好好学习吧，咱们争取考到京都，到时候见不见认不认的，你都有退路。”
宁锦绣点头：“向晚，谢谢你啊，如果没有你，我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我肯定会钻牛角尖，肯定……”
“没有如果，我这不来了吗？我告诉你，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宁锦绣笑了：“对，最好的安排。”
接下来的日子按部就班。
郝冰和何云一起推着车子走街串巷地卖小豆腐，天气热了就加上了凉皮，别说，生意还不错，从最开始一天赚三五块，到后来固定一天能收入二十块了。
何玲何正川几个则跟着宁向晚和宁锦绣拼命复习，如果能考上大学，起码他们以后的人生会变得不一样。
还有一件儿，那就是彭鹏找到何正霖坦白，他喜欢何玲，想要跟何玲处对象。
何正霖没有反对，只是提出来，让他去参加军队考核，要是能考上，就可以跟着他一起调任京都军区，到时候他就同意让他做妹夫。
“他不是你的警卫？怎么还需要考核啊？”
“他只是我的勤务兵，我是副团待遇，没有资格配警卫，但是到了京都，我就有资格了，但是不是谁都有资格的。”
宁向晚点头：“这样也好，我觉得彭鹏这孩子心性不错，跟小玲一起的话，小玲应该不会受委屈。”
“嗯。”何正霖点头，“但是能不能真的在一起，还要看他们的缘分。”顿了一下，“小玲的水平，考大学能行吗？”
“她的基础有些差，这些日子我跟锦绣在给她强化，虽然不敢保证能考太好，但是一个大专是没问题的，我跟她聊过，她想学会计，我觉得京都的财会专科学校就不错。”
这个年代，中专生都很吃香，大专生也可以有很好的工作，而且很快私营经济会迅速发展，会计的需求也会不断增加，而且这个专业到老了都吃香呢。
“你做决定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