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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义并不知道：“既然这么强大，为什么无法奈何焚城呢？”
“因为我无法干涉现实！”
“无法干涉现实？”
林寒义脑子一转，就知道了大致的原因。
原来如此啊。
蕈母能够对蕈母湿地的一切生灵生杀予夺，因为那都是吸收她的灵气来成长。
死后，自然也就会回归蕈母的身体。
而对于这些外来者，特别是长暮隐修会的下属们，因为对方不需要吸收孢子来成长，那么蕈母就无法奈何他们。
否则，她怎么会坐视长暮隐修会这个九大天域的间谍机构常年在自己身体上发展。
当然，蕈母可以推动七大城魁，让城魁们对焚城进行围剿。
可问题是，蕈母湿地的力量实在是太弱小了。
就是整个团结到一起，也不是焚城一个人的对手。
这就是高端战力对于低端战力的压制。
知道了这些，林寒义也算是解开了疑问。
“既然你和荒疫母依旧保持着神秘的联系，那么你对九大天域了解多少，特别是力神殿。”
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毕竟，打入千嶂王庭只是手段，最终的目的还是调查力神殿。
只有这样，才能从接引尊者那里得到林幽掌握权柄的关键。
这个问题苍溪明显是无法回答的。
她沉默了片刻：“我乃是从虚无中诞生，有了自己的意志。而孢祖也因为此，不肯跟我共享记忆。所以，尊上的这个问题，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回答。”
林寒义挑了挑眉：“这样啊，那就算了。”
“不过……”
苍溪的一句话又让他提了一下。
“我虽然不能共享孢祖的记忆，但是偶尔会陷入奇怪的梦境。在梦境中，好像和无数人一起，在一个很宏伟的殿堂在接受训话。”
“只是那内容很模糊，每过万年都会经历一次。而且……”
说到这里，苍溪的身躯忍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而且什么？”
到底是什么能让一个世界之主如此恐惧？
苍溪沉默了片刻：“而且，被训话之后，就会遭受剥皮抽骨之痛。”
林寒义悚然而立。
剥皮抽骨？
因为苍溪和孢祖的神秘联系，可以说，孢祖的经历很有可能会被她感受得到。
也就是说，那些高高在上的王们，每过万年就会经历一次这样的酷刑？
他的脑海中忽然有个念头闪过：“下一次这种经历，会不会是在十年之内？”
这下轮到蕈母惊讶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寒义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正是万年盟约履约的日子。”
这下就连苍溪都愣住了：“万古盟约是什么。”
她虽然是一方天地的主宰，但是和万劫力墟却没有任何沟通交流。
万古盟约在各方天域本来就只有一小撮人才能知道，所以苍溪就更不会明白了。
林寒义微微皱眉道：“所谓万古盟约，就是万劫力墟的力神殿每万年挑选一个世界，然后将之摧毁。”
“我们曾经对此做过一次猜想，之所以会有这种情况，可能整个万劫力墟拥有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会让整个万劫力墟持续不断地膨胀。这种膨胀如果不加阻止，就会引起其他强大存在地注意。”
说到这里，林寒义深深舒了口气：“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他们就选择了每万年摧毁一个世界，使得这个膨胀能被消弭掉。”
“而各方天域高高在上的王们，每年也要接受一次力量的剥离。这种剥离会使得整个世界趋于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