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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这硫酸铵晒干了,就是氮肥,能让庄稼长得壮壮的。”
尤澜一口气说完,
“怎么样,这回您老总该明白了吧?”
归真子听得云里雾里的,压根就没听懂。
可不知道为啥,他就是觉得尤澜说得特别有道理,特别靠谱。
他一个劲儿地点头,
“明白了,明白了,秦公子果然是高人!”
虽然没听懂,但归真子觉得,肯定是自己道行不够,领悟不了这么高深的学问。
“既然明白了,那就赶紧开工吧。”
尤澜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神棍道士,看来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归真子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
“得嘞,祖师,您就瞧好吧!”
他一挥手,
“小的们,把家伙都给祖师搬上来!”
一声令下,十几个小道士立马忙活开了,把炼丹的家伙什都搬了上来。
“祖师,您瞧,这是咱的炼丹炉,铜打的,结实着呢!”
归真子指着一人多高的炼丹炉,得意洋洋。
“还有这石涅,都是从后山挖的,保证没杂质!”
他又指着一堆黑石头说道。
“还有这瓷缸,这绿矾……”
归真子如数家珍,一件一件地介绍着。
尤澜在一旁看着,心里暗暗点头。
这些道士,对化学一窍不通,元素周期表更是听都没听过。
可在一代代的“实践”中,他们居然也摸索出了一套保命的法子,也算不容易了。
只见归真子先往手上、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油,说是能防酸。
接着,他又换上了一身特制的道袍,瞧着像是棉花、丝绸、麻布混着做的,估摸着是为了防酸液腐蚀。
最后,归真子还戴上了一个头罩,把整个脑袋都包了起来,只露出俩眼珠子。
“祖师,您看,咱这防护,还成吧?”
归真子得意地问道。
尤澜点点头:
这要是再出点啥岔子,那可真就没天理了。
准备停当,归真子指挥着小道士们把石涅铲进炼丹炉,又在底下堆满了柴火。
几个小道士拿着火把,绕着丹炉跑了几圈,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做法。
突然,其中一个小道士把火把往柴火堆里一扔,
“呼”的一声,火苗子蹿了起来。
没多会儿,整个炼丹炉就被烧得通红。
这帮道士,还真有点门道。
尤澜心想:
这火候,可比现代的煤气炉猛多了。
只见那连着炼丹炉的管子,开始往外冒烟,黑不溜秋的,直冲着那装满绿矾水的瓷缸去了。
随着烟越冒越多,那绿矾水也开始起了变化,原本黄绿色的液体,渐渐变得浑浊起来。
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也慢慢飘了出来。
尤澜闻着有点像醋味,又有点像别的啥味儿,总之不怎么好闻。
他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这玩意儿,还是少闻为妙。
“咕嘟咕嘟……”
瓷缸里头,传来了水开的声音。
绿矾水吸了不少黑烟,开始翻滚起来,冒着泡,还泛着白沫,一股子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快,换一缸!”
尤澜连忙招呼道士们,
“把这缸拿去滤,趁热滤!”
小道士们早就等着了,两个人抬起那缸滚烫的绿矾水,就往过滤的地方走。
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那股子热气。
可他们愣是眉头都没皱一下,稳稳当当地把水抬走了。
滤出来的液体,清亮了不少,颜色也淡了,看着跟清水似的。
尤澜凑过去看了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成了!
这氮肥,八九不离十了!
他就说嘛,只要按着科学的法子来,哪有不成的道理?
这些道士,干活还是挺靠谱的!
尤澜长舒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
“行了,剩下的交给你们了,我出去透透气。”
他拍了拍归真子的肩膀,
“道长,好好干,我看好你!”
说完,转身就出了门。
这化学实验,能离远点就离远点,谁知道那些个烟啊气啊的,有没有毒?尤澜在屋外头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
终于,吱呀一声,归真子推门而出。
只是这位平日里仙风道骨的道长,此刻却灰头土脸,手里捧着个盒子,脚步虚浮,像是刚从土里被刨出来似的。
“祖师……”
归真子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头也快垂到地上了,
“贫道……无能。”
“您这‘丰收仙丹’,实在是……玄妙无比。”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给自己打气,
“以贫道的浅薄道行,怕是……难以炼成。”
归真子这辈子炼丹无数,自诩丹道宗师,可今天这事儿,让他感觉自己这大半辈子都白活了。
没有丹形。
没有丹香。
更别提什么丹药了!
先前他还信誓旦旦,要在祖师面前大显身手,现在可好,脸都被打到姥姥家去了。
归真子越想越觉得没脸见人,恨不得找个耗子洞钻进去。
尤澜倒没在意这些,他随手打开盒子。
一股熟悉的、难以言喻的,仿佛茅厕爆炸般的味道扑鼻而来。
尤澜精神一振!
味儿冲就对了!
他定睛一瞧,盒子里头是一堆淡黄色的粉末,还夹杂着些黑色颗粒。
卖相确实不咋地,和前世里那白花花的化肥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不过……
尤澜眉头微皱,捻起一点粉末,仔细端详,又凑近闻了闻。
应该……没啥大问题。
味道对了,氨气够冲,这就是成功。
至于品相差点,就当是……额,有机肥的特色吧。
他搜肠刮肚,努力回忆着那点可怜巴巴的化学知识,一番分析后,得出结论:
大概是混进去不少铁离子,纯度严重不足,所以发黄发黑。
想要提纯?
理论上可行,但实际操作起来……把青云宗卖了都未必够。
从头开始提纯凝结……这步骤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更何况还要考虑良品率。
再说了,不过是拿来浇地,又不是给人吃的,品质如何都无所谓,能长庄稼就行。
想到这里,尤澜心里有了底。
“我说老归啊,”
尤澜缓缓合上盖子,语气轻松,
“这事儿急不得,现在就说炼丹失败,有点早了,至少等庄稼种出来看看效果再说。”
归真子却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地一个劲儿摆手:
“祖师您就别安慰贫道了,输了就是输了,您说这玩意是白的,可现在它黄不拉几的……”
他越说声音越小,显然是深受打击,
“贫道……我认栽!”
“哎,你这老道,咋就不信呢?”
尤澜语气加重了几分,
“秦某可没有安慰你,这玩意发黄,是因为里头有点杂质,就像金子里面有石头渣子,可金子还是金子,明白不?”
“咱们还是先做个实验,看看效果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