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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澜看得心头燥热,喉结滚动,竟不敢再看,忙将头垂下。
臧沁雯的身影,在屋内不断穿梭,离尤澜越来越近。
纵然刻意不去嗅闻,依旧有一股幽香,似有若无地钻入鼻端。这香气,不同于寻常花香,也非胭脂水粉的俗腻,而是臧沁雯身上独有的气息,清冽中带着一丝甘甜,让人心旷神怡。
尤澜忍不住再次抬头,恰逢臧沁雯旋身回望,脸颊上带着两个浅浅的酒窝,眼波流转间,似有无限风情。
只那一瞬,尤澜便觉魂魄都飞了,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他正期盼着臧沁雯能再靠近些,谁知她却突然足尖一顿,身形向后飘飞,如同仙女凌空般,轻巧地落回地面。
这并非终结。
臧沁雯足尖刚一触地,便如凤凰涅槃般,以一种更加奔放的姿态,在地面上旋转、跳跃。
她时而如蛟龙出海,腾挪翻转;时而如青鸾掠影,翩然起舞。身姿变幻间,美得惊心动魄。
尤澜早已看得痴了,完全忘记了今夕何夕,身在何处。
突然,臧沁雯身形一转,如同倦鸟归林般,轻盈地落在了尤澜身前。
她微微喘息着,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更显娇艳欲滴。
尤澜几乎是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想要将她拥入怀中。
臧沁雯却在这时身形一晃,仿佛立足不稳,娇呼一声,直直向尤澜怀中跌去。
尤澜连忙伸手揽住,入手处,温香软玉,一片滑腻。两团惊人的弹性,紧紧抵在他的胸膛。
“相公……这舞,可还入眼?”臧沁雯抬起头,眼神迷离,声音娇媚得能滴出水。
尤澜只觉心头如小鹿乱撞,脱口而出:“仙子下凡,亦不过如此!”
臧沁雯咯咯一笑,眼波流转,忽而道:“妾身舞得渴了。”
尤澜闻言,连忙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送到臧沁雯嘴边。
臧沁雯却并不张口,只是用那双盈盈如水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他。
尤澜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微微倾斜酒杯。
臧沁雯这才朱唇轻启,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啜饮起来。
她一边饮酒,一边抬头望着尤澜,眼神温柔,似能融化世间一切坚冰。
尤澜痴痴地看着她,只觉妻子今日格外不同,一颦一笑,都带着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妩媚与风情,让人心醉神迷。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在两人之间缓缓流淌。
突然,臧沁雯空着的那只手,绕到尤澜颈后,猛地一用力,将他的头拉向自己。
与此同时,她口中含着一口酒,仰起头,吻上了尤澜的唇。
尤澜只觉脑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张开嘴。
唇上一软,已被妻子堵住。
紧接着,一条滑腻的小舌,带着酒香,撬开了他的牙关,将口中的酒液,缓缓渡了过来。
四唇相接,酒液在两人唇舌间流转。
臧沁雯缓缓起身,双臂紧紧环住尤澜的脖颈,由上而下,继续将口中的酒哺入他的口中。
酒香与美人香,交织在一起,让尤澜醺醺欲醉。
他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往上涌,又热又胀。
臧沁雯起身时,衣襟不经意间滑落些许。
尤澜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那一片雪白的肌肤上,心头更是如擂鼓般狂跳。
他再也忍不住,伸手揽住臧沁雯的腰肢,另一只手,则顺着衣襟的缝隙探了进去,隔着薄薄的肚兜,握住了那团柔软。
臧沁雯的身子微微一颤,口中发出一声低吟,非但没有抗拒,反而将头埋在尤澜颈窝,吻得更紧。
尤澜只觉掌心触感惊人,正要更进一步,却被臧沁雯用手轻轻按住。
他一愣,有些疑惑地看向臧沁雯。
“夫君……”臧沁雯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一丝娇羞,“轻些……别惊扰了孩儿……”
尤澜闻言,如梦初醒。
是啊,妻子已有身孕,自己怎能如此孟浪?
他连忙收回手,脸上闪过一丝懊恼,一丝歉疚。
臧沁雯却在这时,主动解开了尤澜的腰带。
她并未抬头,只是垂着眼帘,跪坐在尤澜面前,一点点褪去他身上的衣物,露出结实的胸膛,精壮的腰身……
当那物什彻底暴露在空气中时,臧沁雯的脸颊,已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俯下身,用手轻轻握住,然后,张开了嘴……
尤澜只觉一股热流,从小腹直冲头顶,让他浑身都颤栗起来。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妻子口中的湿热,以及那笨拙却又认真的动作,一颗心,仿佛要融化在这无边的温柔之中……
……
次日,天朗气清。
冀玄羽身披金甲,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目送着两万天策军,在周战师和鲜于清羽的率领下,浩浩荡荡地开赴云南。
她望着那如林的枪戟,飘扬的旌旗,以及士兵铠甲上反射出的耀眼光芒,心中豪情万丈。
“有此雄师,云南世家,不足为惧!”她低声自语,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决绝。
站在她身后的文官们,看着这支杀气腾腾的大军,一个个面色凝重,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与女帝争锋相对?
“摊丁入亩”便“摊丁入亩”吧,终归不过是些许钱粮,又岂能与家族的安危相比?
如今看来,与如日中天的女帝作对,实属不智。
众人心中懊悔不已,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军远去,在心中暗暗祈祷,但愿此番南征,能够一切顺利……
……
入夜,冀玄羽独卧龙床,辗转难眠。
她眼神迷离,面色潮红,不知是因白日饮了酒,还是心中那股难以抑制的冲动。
(尤澜,朕来了!)
(你那有了身孕的娘子,怕是满足不了你吧?朕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坐怀不乱!)
(鲜于清羽已去云南,再无人能阻拦朕!朕要……为所欲为!)
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尤澜的身影,心中既期待,又紧张。楚府,夜色深沉。
“嘤……”
一声轻吟,冀玄羽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如蝶翼般轻拂,缓缓睁开了眼。
身侧,空无一人。
又扑空了!
冀玄羽轻咬下唇,心中腾起一股无名火。这感觉,就像精心布置的陷阱,却没等到猎物。
这狗男人,大晚上的不睡觉,又浪到哪里去了!
她揉了揉惺忪睡眼,撑起身子,披上一件绣着金凤的外袍,起身时甚至能听到丝绸摩擦的细微声响。成婚以来,尤澜虽偶有晚归,却从未像今夜这般,彻夜不归,杳无音讯。
等待的滋味,比烈酒还烧心。
等啊等,心焦如焚,却始终不见那熟悉的身影。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