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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道：“可能是因为，我觉得，我的能力，在医学界能贡献的力量是有限的。以及，其实我对生命科学，是十分热爱的，热爱，才拥有更多的驱动力去学习。”
她共情能力太强了。
她的导师曾说，为医者，若是共情能力过强，反而不适合当一个好医生。
她的人生目标，才发生了转折。
赵学东笑了笑，对于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
“那，在此，就先不打扰你们的工作了，我和肖总接下来，还有其他安排。”
说完，他看向商陆：“商总监，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
他看得出来，商陆似乎和云初相识。
商陆道：“我另外有安排，赵院长，您和肖总先走吧。”
赵学东道：“好的。”
赵学东和肖路明离开后，商陆走到云初面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十分惊艳道：“云小姐，你不会就是我哥口中那个，他心仪的姑娘吧？”
云初的脸一瞬间红透了：“他和你提到过我吗？”
商陆有些惭愧道：“那天，他和我们提到过，他有个喜欢的姑娘，但是，我开始没认真听，倒没有注意到，他有没有提到过你的名字。”
不远处。
陆玥刚从电梯口走出来，远远的，就听到商陆和云初的对话，怔了怔，立刻小跑了过来。
“哥！”
陆怀玉的脸色原本是有些恍惚的，尤其是听到，商桀在商家提到过，他有心仪的姑娘，因此，看向商陆的眼神，带着几分复杂。
商桀喜欢云初？
他能感受到商桀对她的喜欢，但没想到，商桀已经回到商家和家族成员正式介绍过。
陆玥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云初的手臂。
她略带着几分占有欲的动作，商陆看在眼中。
“陆总，这位是……”
陆怀玉立刻介绍道：“这是我妹妹，叫……”
陆玥倒是落落大方，朝着商陆伸出了手：“你好，我是他的妹妹，叫陆玥。”
商陆一笑，与她的手短暂交握：“你好，我叫商陆，是NEI天使投资基金的投资总监兼顾问。”
陆玥：“你不会就是商桀的三妹吧？”
她听说过，商桀有个姐姐，还有个妹妹，倒是没打过照面。
商陆一笑：“正是。”
她能感觉到，陆玥对她有一些莫名的抵触心理。
难道是因为——
她？
商陆不禁将视线落在了云初的身上。
云初被她盯着，只是含蓄地笑了笑。
商陆突然低下头，看了看腕表：“时间也不早了，我接下来还有别的事务。”
她看向云初，“我想，之后，我与云小姐会有一个更加正式的见面的！等那个时候，我们再好好深入了解也不迟。”
云初一笑：“也好。”
商陆看向陆怀玉：“陆总，希望我们接下来，能有一个不错的合作。”
陆怀玉道：“嗯，希望如此。”
商陆走后。
云初对陆怀玉道：“我手头还有未完成的工作，我先回实验室了。”
陆怀玉道：“去吧！”
云初离开后，陆怀玉转过身，却看到陆玥无比幽怨的眼神。
他拧了拧眉，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径自朝着办公室走去。
陆玥则如同他的尾巴一样，阴魂不散地紧跟他身后，直到跟着他进了办公室，她随手关上了门，大步流星地走到他面前，发出质问：“我看你气定神闲到何时？”
陆怀玉无视她的质问，从容地绕过她，走到直饮水前，接了一杯水。
陆玥再度横身挡在他面前，有些生气道：“干嘛不回答我？”
陆怀玉道：“你想要我给怎样的回答？”
陆玥道：“你不会看不出来，商桀那小子对初初有兴趣吧？”
陆怀玉：“看出来一点。”
陆玥瞪大眼睛：“只看出来一点？”
陆怀玉淡淡地笑了笑，轻抿了一口水。
陆玥有些生气道：“你先回答我，你对初初有没有意思？别告诉我，这么多年，你对她始终是师兄妹的情分。”
陆怀玉眉心微蹙：“我是钟意她。”
陆玥激动道：“那还不赶紧花心思追？你没看到，商桀那小子，行动力超强，我怕你要是再不出手，人就被抢跑啦！”
陆怀玉道：“感情的事，不能意气用事。”
陆玥追问道：“那你在顾虑什么呢？”
陆怀玉一时间不说话。
他握着水杯，走到窗前，一时间不知在想什么。
“她和商桀，没可能的。”
陆玥疑惑道：“为什么？”
陆怀玉道：“以我对商家的了解，他们未必会同意，商桀和她在一起。她是顾砚洲的前妻，而顾砚洲是商桀的表哥，这种事传出去，难免遭人闲言碎语。”
名门最是重视名声。
陆玥却不以为然：“你不知道吗？顾家上下，有多少人知道，她是顾砚洲的前妻？他们的婚姻，不为人知。若是如此，那商家还会有顾虑吗？据我所知，商桀算是独子，商家对他可是花了不少心血去培养，他的性格如你所见，他喜欢的东西，人，就一定要得到。商家谁能阻拦得了他？一些闲言碎语而言，依照商桀叛逆的个性，若是他真的喜欢初初，谁阻止他，他说不定会不惜放弃商氏继承人的身份。”
陆怀玉突然不说话了。
陆玥道：“哥！我知道，其实你喜欢她。这么多年了，你心里从来没有放下过她。只不过，从小，你就是含蓄内敛的人，你不知道如何向人表达爱意罢了。”
陆怀玉道：“我对她是有意，她呢。”
陆玥怔了怔，突然醒悟道：“我懂了。你就是太过珍惜她了，你怕，万一，你捅破了你的心意，万一，她对你没有喜欢，拒绝了你，你怕你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如履薄冰，甚至……会连朋友都做不成。”
陆怀玉轻轻地点点头：“如果会是这个结果，那么，我情愿当一个‘师兄’，当她一辈子的守护者。”
他并非是怯弱的人。
可他太在乎她了，太害怕失去，因此，哪怕维持如今的关系，他也心甘情愿。
至少，某些感情，比爱情更加稳定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