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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
佐助额角青筋直跳,只觉得胸口一口闷气堵得发慌。
「可恶!」
他瞪着眼前鸣人那副欠揍的笑脸,强压下满腔的郁闷,没好气地哼道:「那家伙是你吗?和你有什麽关系!」
说这话时,他别开脸去。
「怎麽没关系!」
鸣人毫不示弱,双手抱胸扬起下巴,「梦里那个不也是鸣人嘛,就是我啊!」
「哼!」佐助冷笑一声,嘴硬道,「那个鸣人会的忍术可比你多得多,我只是一时大意,没有闪而已。」
鸣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张口结舌,反驳不了。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半晌憋出一句:「臭屁的家伙……」
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佐助说的没错。
梦里的自己会那麽多厉害的忍术,而现实中的自己却……
鸣人垂下目光,神色暗淡下来。
见鸣人不再得意,佐助心中那股郁闷稍解。
但下一秒,他就发现鸣人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只见鸣人原本神采飞扬的脸一下子失去了光彩,取而代之的是落寞和自惭。
他低着头,攥紧了拳头,半晌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是啊,我什麽都不会。」
鸣人的声音很轻很闷,听得佐助也不禁愣了愣。
就在这时,鸣人深吸一口气,忽然抬起右手,掌心朝着一旁的树干猛地按了上去!
他大喝一声,将一股查克拉劲力灌入树身。
只听「嗤啦」一声轻响,那棵碗口粗细的树干表面竟被震出几道裂纹。
然而裂纹又细又浅,树干只是轻轻摇晃了两下,便重新恢复了平静。
鸣人收回手掌,望着树皮上那几道细小的裂痕,苦涩地笑了笑:「你看,这就是我现在的实力……」
他低垂着头,自嘲地说道:「这是父亲传授给我的奥义,可我到现在也只学会了一半的皮毛。像梦里那样的威力,我恐怕再也做不到了。」
佐助目睹这一幕,一颗心不由得微微一震。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鸣人露出如此落寞的神情。
这种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的心情他能切身体会。
刚才自己赌气说的话的确太过分了……
佐助有些后悔,张了张口,想要道歉却又拉不下脸。
沉默片刻后,他闷声问道:「喂,哪路拖……你刚才用的那个,还差最后一个阶段吗?」
「嗯。」鸣人闷闷地点点头,「螺旋丸。我只完成了第二个阶段,后面就无论如何都练不成了。」
他说着,看向自己右手掌心残留的查克拉馀波,心中又涌起深深的挫败和遗憾。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闷。
小樱站在一旁,担忧地看着鸣人,正想开口安慰两句,忽然眼尖地发现不远处的树丛后探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卡卡西老师!」小樱扬起手臂,朝来人用力挥了挥,大声招呼道。
鸣人和佐助闻言,同时循声望去。
果然,那个吊儿郎当的白发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奇怪的是,平日总爱迟到的卡卡西今天居然提前到了?
「哟,早上好啊。」
卡卡西插着裤兜,慢悠悠地走来,半边脸埋在护额和面罩下,只露出一只弯弯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打了个招呼。
「卡卡西老师今天居然来这麽早?!」鸣人第一个反应过来,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喊道,「太罕见了吧!」
一旁的佐助也难得地点了点头,算是附和鸣人的说法。
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让卡卡西略感尴尬。
他额角冒出一滴尴尬的汗,心想自己当然不可能承认,是因为昨晚梦里被人吐槽总迟到,所以今天特地提早来了。
卡卡西乾笑两声,连忙挥手道:「哈哈,那个……今天太阳不错,我顺路就早点过来了。」
他轻咳几声,迅速转移话题,「咳,总之,今天另有安排,不带你们去执行D级任务了。」
「真的?!」鸣人闻言立刻两眼放光。
他早就烦透了那些无聊的杂务,好不容易等到卡卡西良心发现!
「太好了!」
鸣人兴奋地一蹦三尺高。
「终于不用去捉猫了嘛!卡卡西老师,那咱们今天要干什麽?是不是要去做一些真正的忍者该做的酷酷的任务?」
他迫不及待地凑过去追问道。
小樱也好奇地望向卡卡西,显然对平日里的D级任务提不起兴趣。
卡卡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任务倒没有。不过——今天我要教你们修炼!」
「修炼?!」
鸣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大喜道:「好耶!卡卡西老师终于要亲自教我们修炼啦!」
他兴奋地握拳,满脸期待。
「快教我厉害的忍术吧!」
佐助听到「修炼」二字也是眼前一亮。
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变强,无论何时何地都充满了吸引力。
他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半步,聚精会神地等待着卡卡西的下文。
然而卡卡西接下来的话,却让鸣人和小樱同时露出了怀疑的人生的表情。
「今天我要教你们——爬树。」卡卡西眯着眼轻描淡写地笑道。
「哈?!」鸣人和小樱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
「爬树?有什麽好教的,听起来好无聊啊……」鸣人当场垮下脸,满眼都是大写的失望。
他还以为卡卡西老师要传授什麽威力无穷的奥义,结果居然是教小孩子都会的爬树?!
小樱也是一脸困惑:「学这种事情也算修炼吗?」
她歪着脑袋,有些拿不准卡卡西到底卖的什麽关子。
卡卡西见三个小家伙反应各异,不由正色解释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爬树哦。你们看好了——」
他说着退后几步,来到一棵粗大的树干前。
当着三人的面,卡卡西缓缓抬起一只脚,轻轻踩在树干上。
令人惊异的一幕发生了。
卡卡西那只脚掌稳稳地黏附在树干上,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吸力。
他接着抬起另一只脚,竟双脚离地,踩着垂直的树干如履平地般一步步向上走去。
「哇——!」鸣人看得瞪圆了眼睛。
只见卡卡西悠闲地双手插兜,就这样沿着树干一直走到离地十几米高的树枝处,仿佛在平地散步一般轻松。
小樱也捂着嘴巴,发出一声低呼,满脸不可思议。
「原来如此,是利用查克拉吸附在树干上吗?」佐助目光微闪,瞬间就看出了门道。
他的震惊稍稍少一些,但也不禁暗暗点头。
卡卡西在树干上停下,低头冲他们扬声道:「通过这种方法,你们可以锻炼自己的查克拉控制能力。只要能熟练运用查克拉踏足树干,今后使用忍术时的威力和精度都会提升不少。」
「原来如此!」小樱恍然大悟,兴奋地点点头。
佐助眼睛一亮。
不得不说,卡卡西的解释正中他的弱点。
如果能通过这种训练弥补短板,那对他实力的提升将大有裨益。
想到这里,佐助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尝试的冲动了。
卡卡西说完话,纵身一跃从树上跳下。
还没等他开口让学生们开始练习,一旁的小樱就自告奋勇地冲向了那棵大树:「卡卡西老师,我可以开始了吗?」
不等回答,她便抬起一只脚,小心翼翼地往树干上踩去……
另一边,佐助也准备开始尝试。
相较于同伴们的投入,鸣人却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满是不以为然的神色。
昨天才亲眼目睹了梦境中自己的风光,他现在对这种「小技巧」多少有些瞧不上了。
他的心思却早飞到了别处。
要是训练的是昨晚梦里那种超酷的术就好了,这种爬树简直弱爆了……
卡卡西瞥见鸣人这边的动静,见他依旧一脸嫌弃地站着发呆,不由得失笑。
不过他并不生气,反而眯起眼睛,冲鸣人招了招手:「哪路拖,到我这边来一下。」
「干嘛?」
鸣人嘟嘟囔囔地走到卡卡西面前,表情有些不耐烦。
卡卡西也不说话,忽然抬起右手放到鸣人眼前,神秘一笑:「看好了。」
下一秒,一团高速旋转的湛蓝色查克拉在他掌中凝聚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