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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我到底是哪边的？
“轰！”
“卡嚓！”
“噗噗噗……”
顷刻间，轰鸣声乍起，更且夹杂着清脆无比的卡嚓骨裂之声，杨督御史堂堂先天中期，竟被楚凡一拳轰塌了胸骨，口中喷血，当场凌空倒飞了出去。
足有丈许之后，才扑通一声坠地，双腿抽搐了两下便再没了动静，气绝身亡。
那两名后天裨将也不好受。
虽然只是被这股力道波及，口中同样也有血箭喷出，身形踉跄几大步后，一屁股坐倒在地，当场重伤。
而这一切，全都只是楚凡隔着丈许左右的距离，隔空一拳轰出的结果……
那几名来自京师的鸿胪寺和礼部文官，早已吓的面色惨白，魂飞魄散，一边哇哇乱叫，转身就逃出了门。
一旁的吕定江和赵破虏几人，更是面色大变，陆续惊呼：
“完了，这小子太冲动了……”
“杨督御史可是朝中三品大员，被他当众一拳打死，这可是死罪啊？”
“再多的军功也没用了，滥杀代表朝延的督御史，弄个不好还得被定个谋反之名。”
“真气外放？这小子才后天初期，怎么就能真气外放了？”
“不对，没有半点真气的气息，这分明是大将军先前说过的以力入道，他居然真的做到了。”
“妖孽！变太啊……”
与他们五人的震惊相比，此刻的楚凡反而更懵。
因为就在他一拳轰杀杨督御史的下一秒，他脑中的光幕居然微微晃了一下：
【姓名：楚凡】
【功法：疯魔经（大成）、风雷十式（大成）+、归海刀法（大成）+】
【境界：后天初期】
【力量：三万五千斤】
【天赋：钻石长矛手+、王者弓箭手+】
【辅助天赋：匈奴语（天成）】
【杀伐点：31168】
楚凡记的清清楚楚，杀伐点一栏后面的数字，之前分明是30168，也就是说，干掉这个先天中期的杨督御史后，他居然被系统判定，拿到了与之对应的1000杀伐点！
可是这不对啊？
这回他杀的可是大晋的官员，不是胡人将领。
按理说系统不扣杀伐点就算不错了，怎么还增加了呢？
又或者说，不管是胡人还是大晋的汉人，杀了都会有杀伐点么？
这事儿闹的，一下子把楚凡自己都给整不会了。
关键太猝不及防，一时间让他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哪边的了！
旁边已经退到了丈许之外的大傻和二呆六人，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后，脸上的愤懑，眸中的绝望也在顷刻间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掩饰不住的欣慰和激动。
莫积时和莫岣时又抹起了眼泪，但这次却是因为开心和欢喜：
“呜……”
“我就说嘛，大王肯定不会杀我们的，甚至还为了我们，把大晋的一个大官给杀了呢。”
“没错，反正我这辈子是跟定大王了，不管他是胡人还是汉人，哪怕他不是人，也永远是我莫岣时的大王！”
这话说的，拐着弯骂人呢？
楚凡强忍着一脚踹飞出去的冲动，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怎么就找了这么俩货当传令兵了？
“唉，这事儿闹的，麻烦大了啊……”
此时，吕定江也已经回过了神来，拍了拍楚凡的肩膀，拉着他坐下。
赵破虏等四名总兵面面相觑，也跟着坐了下来，面色却变的凝重无比。
“杨督御史的话确实是太过份了，但你也未免过于冲动，杀了他对你只有百害而无一利，何必逞这个一时之气？”
轻叹一声，吕定江语气尽量和缓，对楚凡柔声相劝。
刚才那一拳把他都吓的够呛，反正哪怕是他，倾尽全力加真气外放，也绝对不可能一拳就将一尊先天中期隔空打死。
可以说，楚凡虽仍还只是后天初期，但其真实的战力之强，却已经达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吕定江和赵破虏几人心中都清楚，哪怕是他们五个联手，真要拼起命来，最后死的也一定是他们。
人屠师爷的赫赫凶名本就够吓人了，现在又被逼的隐有黑化的趋势，一想到黑化版的人屠将会是何等恐怖，五人顿时皆都心头发颤。
吕定江现在之所以如此语声和缓地安抚，就是因此之故。
他要尽量避免出现一尊黑化版的人屠，否则一旦对方发起疯来，后果不堪设想。
“大将军放心，我的疯病没发……”
楚凡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自嘲般地摇头苦笑：“不过这样也好，断了我其它的念头。”
“嗯，我现在就去找月华，问问她的意思。”
“如果她不想回匈奴，我就陪她去游历天下，佳人作伴，游戏红尘，总好过这边关之地天天刀头舔血的金戈铁马……”
这个念头，其实楚凡在这次出发之前就有了。
毕竟他现在的实力也足够确保他和月华在这个乱世生存下去了，能有更好的选择，他也懒的再继续杀戮……
“哈哈哈……话倒是没错，这种携美眷、历红尘的生活，谁又能不喜欢呢？”
吕定江仰头大笑，赞了一句后却又话锋一转：“不过，若是月华公主她决定回匈奴呢？你怎么办？继续回去当这个南院大王吗？”
楚凡愣住了。
这个可能性虽然不大，但也绝非没有。
至少他不得不先考虑一下。
“若是她要回匈奴的话，那我就护送她，随她一起回去，反正刚杀了那个狗官，大晋这边已经待不了了……”
短暂的沉吟后，楚凡重重地点了点头：“在匈奴，女人的地位低下，哪怕她是居次，在某些方面或说有些时候，也是身不由己。”
“所以，我跟她一起回了匈奴，肯定要继续当这个南院大王，不然就没有实力保护她！”
这个答案，显然并非吕定江和赵破虏所愿，五人下意识地交换一个眼神，都微微蹙了蹙眉。
“不过……”
楚凡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笑了笑突然摆手：“我这个南院大王，可不是之前的鞘力佤，大将军和四位总兵放心，有我在一天，南院之地就是潼关的屏障。”
“只要我当一天的南院大王，匈奴的大军就别想越过南院之地，再次叩关潼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