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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先是很奇怪，楚云裳今儿个怎么一点妆容都不上。
接着就看到她身后跟了个丑女人，吓得明德帝一哆嗦。
朝着楚云裳招手，把人拉进怀里抱着：“爱妃今儿是怎么了？”
明德帝想问爱妃今天怎么这么素净，但楚云裳接的却是她自己的事儿。
楚云裳撅起小嘴儿撒娇道：“臣妾是来找陛下讨说法的！”
“说法？什么说法？”
连着两晚睡别的女人，现在面对楚云裳，明德帝忽然觉得有点心虚。
楚云裳嗔怪道：“臣妾自然是给沈更衣讨个说法啊！当初陛下罚了人，降了位分，如今既然复宠，总该把位分恢复了吧？”
沈更衣猛地捏紧帕子，她就知道楚云裳没安好心！
要晋位分就直接说晋位分，干嘛要提之前的事！
明德帝有点晕：“朕什么时候罚了人？还有，你谁啊？”
明德帝转头问沈更衣，没把沈更衣委屈死。
连着折腾两晚上，那么亲密的接触之后，明德帝见她居然还不认识！
“臣妾，延禧宫更衣，沈无双。”
明德帝依然迷糊：“沈无双，谁啊？”
楚云裳忍不住在系统里吐槽：“他这戏做得是不是有点过了？”
褒姒笑得说话都不清楚了：“未必是装的。按照石榴的说法，皇帝两天都不是翻牌子，而是看了人才决定要睡，那么记不住名字也是正常的。”
杨玉环：“可真是够渣的！”
赵飞燕：“所以这两天皇帝只走了个肾？”
赵合德：“小云云是不是不够努力？才两天没侍寝，就把人饿成这样？”
褒姒：“她应该是很努力的，每次侍寝妲己姐姐的贡献值都嗖嗖涨。”
吕雉：“那就是对手比小云云更努力！应该让石榴去打听打听什么情况。”
见沈无双的脸都青了，楚云裳嗔怪道：“陛下又逗人家玩！这不就是之前跟臣妾有过短暂合作的沈更衣嘛！原本是宝林，在春日宴上让臣妾给伴舞的那个啊！您之前降了她的位分，如今都临幸两次了，想来也是满意的，那就把人家的位分恢复了呗？”
明德帝很成功地把重点抓歪了：“春日宴？跟爱妃有合作？爱妃在春日宴上不是独奏琵琶吗？”
楚云裳只能接着提醒：“春日宴本来是沈更衣——哦对，那会儿是沈宝林，是她要跳舞，让臣妾给她伴奏的！”
明德帝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就是那个打扮得像只山鸡，挡着朕欣赏美人，后来还污蔑你的那个。”
楚云裳在明德帝身上又是一扭：“陛下您真坏！您这两日翻的都是沈更衣的牌子，怎么当着臣妾的面就一直装糊涂？”
明德帝更加惊讶，自己居然睡了那个丑女人两天？
在技能作用下，沈无双憔悴得像快三十了一样，明德帝很难相信自己竟然能看上这样的女人。
楚云裳又说：“若不是沈更衣今日去给臣妾请安，臣妾都不知道陛下临幸了人家。如今既然知道了，总要帮沈更衣说句话。陛下，您就给她恢复了位分吧？”
说这句之前，楚云裳还特地把“倾国一笑”给摘了，生怕明德帝一不小心真答应，那她就恶心了。
在没被降智的时候，明德帝的脑子还是够用的。
稍微那么一品，就品出了不对劲儿。
前天第一次承宠，昨天不去请安，今天才去？
这不就是恃宠而骄嘛！
明德帝不高兴了。
当初楚云裳进宫的时候荣宠更盛，她还不是乖乖地去翊坤宫请安！
两厢一对比，沈无双就更上不得台面。
“提位分就算了吧，沈更衣之前冲撞高位，总归要好好学学规矩。”
最后，明德帝赐给沈无双两个教习嬷嬷！
之后就顾着跟楚云裳说话，把沈无双晾在一边儿。
沈无双觉得尴尬，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便咬着牙站在下面，看明德帝跟楚云裳那么亲昵。
今天风大，明德帝批折子正觉得有点手冷，楚云裳就来了。
温香软玉抱进怀里，明德帝很快暖和起来，忍不住把手往里伸。
楚云裳赶忙把人推开：“陛下！沈更衣还在呢！”
明德帝这才发现下面有个人没走：“你怎么还没走？哦对了，昨儿个你说要来给朕唱小曲儿是吧？那就唱吧！”
“刚好嘉和妃也在这儿，冬日里没什么乐子，你就唱个曲儿。”
沈无双的脸一阵青一阵红，这是把她当什么了！
明明作践她的是明德帝，可沈无双把这些恨全都记在楚云裳身上。
唱完小曲儿还不算，楚云裳又道：“臣妾早就听闻，沈更衣入宫之前素有京城第一才女的美誉，春日宴上本以为有幸能看到沈更衣跳舞，只可惜未曾见过。”
明德帝立即说：“她跳舞也就那样，哪儿有爱妃你跳得好！不过既然爱妃想看，沈更衣你就跳一段吧。”
在楚云裳这个情敌面前，沈无双怎么可能跳得好。
咬牙含泪跳了几下，她的眼泪就掉下来。
明德帝瞬间没了兴致：“沈更衣的规矩果然学得不好。罢了，这舞跳得也不怎么着，那就别跳了，还是先回延禧宫把规矩学明白再出来吧！”
沈无双震惊，昨天把人家往床上拐的时候您不是这么说的啊！
楚云裳的表情比沈无双还震惊，用帕子捂着嘴问：“陛下这是要给沈更衣禁足吗？”
沈无双：我谢谢你全家！陛下是那个意思吗？你能不能不拱火！
明德帝也顺着楚云裳的话说：“进宫才几日就接连触犯宫规，这样的规矩，禁足也是为了保命！”
楚云裳拉着明德帝的手轻摇：“不要嘛！沈更衣才承宠两日，如今只是给臣妾去请个安就被禁足，您让后宫如何看待臣妾？还不得说臣妾跋扈啊？”
明德帝板着脸：“朕看谁敢！”
说完一指沈更衣：“你，觉得嘉和妃如何？”
沈无双想说她就是一坨翔，但为了自己的前程，只能硬挤了几个好听的词来形容。
可是楚云裳还是不满意。
“臣妾听闻沈更衣擅长诗作，既然在沈更衣心里臣妾那么美好，不如让她给臣妾作诗一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