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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派出去的保镖，很快带回来了现金：“太太，钱拿到了！”
一摞摞崭新的钞票，吸引人的目光。
家长们的目光才从分数和名单上收回，又被金钱震撼。
刚刚他们听到顾清语说的奖金安排。
但实际上真的看到这么多钱，就随意的抱在手里，又是一种震撼。
“把获奖学生叫到会议室来领奖。”顾清语对那些家长说道：“几位家长，不要忘记承诺我的话。”
家长们一愣，又是一呆。
姚娜在一边提醒道：“刚刚你们答应盛鱼妈妈，将来有人质疑她女儿是精神病，你们的孩子要负责给他们科普，自闭症不是精神病。”
教导主任去广播室通知获奖学生过来领奖。
十八个学生从不同楼层，不同班级赶往会议室。
教导主任负责维持秩序。
高一年级只有一个学生获奖。
分数近乎满分。
来领奖的学生们互相打听：“第一名是谁啊？”
“也太厉害了，居然能拿97分。”
“还是高一的学生……”
神情丝毫不受旁边人和环境影响的盛鱼，上前领到了第一名的奖励。
其余的学生纷纷看向盛鱼。
有学生则跟盛鱼打招呼：“同学你好厉害啊！”
三角眼妇女在内的家长们则是在观察盛鱼。
盛鱼长的跟顾清语很相像，十五岁的少女，亭亭玉立，神情冷漠淡定，像是四周的人都与她无关似得。
别人跟她打招呼，她也不理会。
三角眼妇女顿时觉得又找到了突破口：“考的好又怎么样？这么傲气，不团结同学——”
顾清语笑眯眯的望着三角眼妇女：“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女儿不想搭理智力不如她的人？”
这一句话，几乎把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打击到了。
有学生表示不满：“这不是看不起人吗？”
顾清语对说话的学生说道：“同学，我女儿患有自闭症，她平等的看不起所有智力不如她的人，包括我，我还是她亲妈。”
盛鱼连亲妈都不搭理，陌生人还想怎么得到她的搭理？
“患有自闭症啊，那对不起啦，阿姨，我们不知道，”说话的学生利索的对顾清语道歉，自闭症患者是谁都不搭理的，除非患者本人想搭理谁。
学生们对自闭症患者的接受度良好，虽然盛鱼不搭理他们，他们还是跟盛鱼友好打招呼：“盛鱼同学，你好厉害！”
“那么难的题目，你都拿97分，差一点就满分了。”
盛鱼皱眉：“时间不够，时间到了，不能继续答题。”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原来不是只能考97分，而是比赛时间不够。
教导主任在一边写奖状，姚娜负责发奖金。
大家都没说话的意头。
谁说盛鱼有病不能上学的？
三角眼妇女试图躲到人群的后面。
顾清语似笑非笑的看向她。
三角眼妇女跟顾清语对视的一瞬间，眼里的慌乱无处躲藏，她想离开会议室，会议室门口挤满学生，她根本挤不过去。
想跳窗。
她探头向窗外看了一眼，才发现这是八楼。
只能把自己尽量缩小，躲在一个家长的后面。
顾清语的目光，令她如芒在背。
她越是慌张想躲。
顾清语就越是肯定，这一群家长出现在这里，指名道姓针对她的小鱼儿，不是巧合。
负责监督三角眼妇女的保镖，把自己的手机拿给顾清语看，他拍到了三角眼妇女手机上的东西：“太太，这女的似乎是受人指挥来找事的。”
得把“似乎”两个字去掉。
如果此时此刻，顾清语还看不出有人针对她的小鱼儿，她不是白活了吗？保拍到了三角眼妇女的手机聊天界面，有人在指点她怎么做，怎么说。
陌生的头像和名字。
顾清语却十分肯定，指挥三角眼妇女的人，肯定跟男女主有关系。
在剧情里，她的三个孩子是男女主家一双儿女的对照组。
发完奖金和奖状，教导主任叫学生们回去继续上课。
乌泱泱的十八个学生离开后。
会议室变得空旷。
顾清语盯着那几个家长：“我这次不会追究你们怎么知道我女儿的信息，但下不为例，如果还有人莫名其妙针对我的女儿，盛氏的律师会亲自跟你们谈谈心。”
当即有家长连声说道：“我们之前不是不了解自闭症吗？”
“不会，不会，我们怎么会随便针对孩子？”
家长们不自在的不敢跟顾清语对视。
顾清语也没有硬把盛氏拉出来装杯，她的敌人不是这些家长：“张老师，高老师，我们走。”
倔强的高老师不肯，她拎着手提袋，一脸坚定：“我等着小鱼放学了一起回家。我看谁敢欺负她。”
大可不必！
盛锦兆给孩子们都配了保镖和司机。
实在不需要一个退休老太太接孩子。
顾清语刚要劝。
张老师也开口了：“我跟高老师一起。”
学生不是老高一个人的。
顾清语：“……其实没必要，云城一中的学生们都挺好的，小鱼儿还有两个哥哥在！”也许不止两个哥哥，钟戚和言子铭信誓旦旦要做盛鱼的哥哥，会保护她的。
多几个人爱护和保护盛鱼，身为老母亲，自然喜闻乐见。
但是要两个退休老太太保护孩子，她还做不到。
高一试验班。
盛鱼走到门口。
全班同学站起来，用力鼓掌：“盛鱼同学，你太厉害了！”
“你很棒！”
大家护着她，走向座位。
再无之前的排斥。
智力比赛力压三个年纪，以近乎满分获得第一名。
谁敢说盛鱼脑子有毛病？
敢说盛鱼有毛病的人，倒不如想想，他们是不是连一个有病的人都不如？
“看来不需要我们保护小鱼妹妹了，”钟戚看着被众星捧月一般围在中间的盛鱼：“盛哥，小鱼妹妹好厉害啊，智力比赛得第一名，你是不是也能这么厉害？”
跟着混了一张智力竞赛试卷的盛顾，脸色发黑：“不要打扰我妹妹上课，你给我滚回教室。”
他能说那卷子上的题目认识他，他一个都不认识吗？
在九年级十五班，听到广播里“盛鱼”名字的沈于雪，差点坐不住，一个精神病怎么就得了高中年级智力比赛第一名？
这精神病没被赶出学校，反而出了更大的风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于雪手里的钢笔用力按在了本子上，笔尖分叉，墨水洇湿了一大片，她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