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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做姜守年的，他沮丧的道：“都怪我沉不住气，我跟你打电话的声音太大，被这些老东西听到了。”
“你们都认识盛鱼？”姚娜没忍住，走了进去。
她的来到，没叫办公室里的吵嚷平息，反而更剧烈了：“姓姚的，孩子有天分是好事，怕就是在成长的过程中，变的平庸。”
“我们认识盛鱼的时候，她五岁，本来她消失十年，我们以为她是变平庸了，现在看来，她没有变平庸，只是十年没画画。”
“这孩子在你们学校是不是？你把孩子家长和孩子叫过来，我们当面谈！”
姚校长被吵的头大，他一眼看到姚娜：“你把盛鱼妈妈叫来，这毕竟算是好事！”就是对他来说不算是好事。
姚娜抬手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快下班了，叫人家过来，不合适吧？”
就是放学后把人家孩子留下，专门叫家长过来，也不合适。
有人大叫：“此事不能再等了，我们都等了十年！”
有人喊：“能被我们收为徒弟，有哪个家长不答应？不答应就是她傻，我们——”
“都闭嘴吧，”俗话说女人吵架起来，跟一群鸭子似得，一群男人，一群有文化的男人吵起来，比鸭子还聒噪。
因为他们会引经据典。
姚校长的脑子都快炸了。
姜守年往办公室的角落躲了躲，他抓了抓头皮：“老姚，你先把他们打发回去！”
“你想单独跟盛鱼见面？你想得美！”一只手臂从一边伸过来，一把扯住了姜守年的衣领。
姜守年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你们不要激动，能画板报，不代表这孩子不是仲永啊，最好是我们亲自跟孩子见一见，毕竟十年没见，现在这孩子画画的方向，是不是还是国画，还是选了别的路子，我们都不知道，对不对？”
他的缓兵之计，没人上当。
“不行，就今天，今天能定下来就是最好不过！”
“老姜啊，你还年轻，你看我们几个，谁不比你大几岁？”
都是知名画家，书法家，美院教授，此时吵起来，比菜市场大妈吵架还凶。
姚娜躲到姚校长身边，瑟瑟发抖：“他们还要吵多久？一会盛鱼就要放学了。”
提盛鱼比什么都好使，刚刚还吵的不可开交的几个人各自在沙发上坐下：“老姚啊，你把孩子家长和孩子叫过来，成不成，我们说的不算，得看孩子本人的意见和家长的意见。”
“要不改天？”这些老东西听到盛鱼的名字，就不管不顾冲过来，也不怕吓到孩子，姚校长试探的道：“要考察孩子，还要看孩子和家长的意愿，今天太仓促了。”
“不行！”姜守年打断姚校长：“老姚，你带我们去看看孩子，我们先考考她，其余的事情，可以改天。”
姚娜举起手：“你们先到小会议室等着，我把盛鱼叫过来。”
姚校长还没来得及反对，姜守年几个人全部点头答应：“就这么办！”
确定盛鱼是否符合他们的收徒标准，确定她是不是伤了的仲永，是几个人迫切需要确定的事情。
于是教学楼里出现了这样一幕奇景。
姚校长亲自带着几个人去往小会议室。
有人认出跟在姚校长身边的人：“我们学校来大名人了！”
“是姜教授！”
“我看到了画家度千山！”
热闹传到九年级十五班。
有几个学生说道：“学校来了好几个大画家！”
“还有美院的教授呢，是要举行什么比赛吗？”
画家，美院教授几个字吸引了沈于雪，她问那几个学生：“他们真的来学校了？”
“来了，就是楼上的小会议室，好像是来看某个学生的，就是不知道是谁，”一个学生说道。
只听身份和名字，别人可能只知道他们的名声，沈于雪知道这些人的含金量，她一个绘画天才，才是应该吸引这些人。
“我建议你不要去！”沈于白看到沈于雪一副想要一探究竟的神情，出声劝她：“如果是来找你的，班主任老师可能早就在群里通知了，再不济，也是用广播喊你。”
但是都没有！
沈于雪倔强的道：“学校里还有谁在画画方面的名气比我更大？我要去看看！”那个在嘴边呼之欲出的名字，她根本不愿意想。
她想，那个傻子，精神病，凭什么被这些人青睐？
他们要关注的，也只能是她！
沈于白只看了一眼沈于雪的背影，默默的低下了头。
小会议室很好找。
不少看热闹的学生已经汇聚在小会议室的外面。
姚娜领着盛鱼朝着小会议室走：“有几个老先生想考考你，你只要按你的水平。稳定发挥就可以了！不要紧张！”
盛鱼不紧张，她神情淡淡，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只是在看到沈于雪的时候，朝她笑了：“沈家雪，你好啊！”
“盛鱼？”沈于雪不死心的道：“你是来见姜教授他们的吗？我要跟你一起去，你十年没画画，我不信教授他们还记得你！”
“我都记得你沈家雪，别人记得我，也不奇怪呀，”盛鱼微笑。
沈于雪笑不出来。
过去的盛鱼，她一贯没有表情，谁都不搭理。
时隔十年，盛鱼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
沈于雪感觉她陌生又熟悉，熟悉是她给自己的阴影，在过去十年间，只是个名字，现在这个名字变成了具象化。
实体化的阴影。
甩都甩不掉。
来了，又来了，两个女生的硝烟，姚娜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平静：“沈于雪同学，你既然来了，就一起进来吧！”
她把手搭在盛鱼的肩膀上，带着盛鱼进了小会议室。
沈于雪硬着头皮跟着进了门，她看到了耳熟能详的姜守年教授，当即要过去打招呼。
姜守年一脸慈笑：“盛鱼小同学，你过来，你过来，过来告诉我们，你现在画的是什么画，能不能现场画一幅给我们看看？”
沈于雪被直接忽略掉了。
其余几个人也是努力笑的慈祥：“十年不见了啊，盛鱼小朋友！你还记得我们吗？”
当年五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有记忆？姜守年心想。
姚校长则是对盛鱼招招手：“小师妹，你过来师兄这里，你不用怕他们，有什么说什么就好了！”
被忽略的沈于雪头皮发炸，她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