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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是一愣。
顾寒看向艾娜：“真实面目……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啊”，上官轻一只手撑着下颚，有意戳穿：“天医门门主艾娜，善谋略。这一点，你们不是都知道吗？”
正说着，权栖梧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
“人齐了”，上官轻拍了拍手：“与其让我这个外人插话，不如让艾娜和权栖梧这俩人，来告诉你们：
到底是谁在同我布局？又是谁，邀了我入局？”
拜托，姜溪颜如今这疯批性格教出来的徒弟，怎么可能是个平易近人的性格？
歹竹还想出好笋？
做什么梦呢？
不过是权栖梧这些人明着疯，而艾娜这些人得了姜溪颜真传，暗着疯罢了。
黎悦曦瞳孔地震，一秒离艾娜五米远，明显是想到了艾娜之前一言不合就把自己关了的事情：“你你你你你……娜娜，你演的我们好苦！”
“嗤”，闻言，艾娜也笑了：“都到这时候了，我也摊牌了。
是，一开始的时候，是我先来找了佚名人合作。
包括之后栖梧和漫漫的所有举动，我也都知情，甚至可以说，是我在暗中操纵。”
“我之所以闭关那么久，修为却没有丝毫长进，并不只是因为心魔”，她唇角勾起笑来：“我修为不得寸进的真正原因，是我分了自己的魂，唤得师尊回归。”
分魂之术是一种极难修炼到术法，其唯一的作用，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引导灵魂回归。
同时，分魂之术也是极其危险的，因为一个不小心，就会直接魂飞魄散。
至此，姜溪颜回到这个位面的真正原因，已经完全浮现：
以五个本命武器的器灵丝为媒介，以陆漫漫的寿元和权栖梧的五感为代价，加之艾娜灵魂气息的引导，她才能够重新回到这个位面。
“你你你……”，黎悦曦震惊到口齿不清：“你之前在云京的时候……难道是在演戏？！”
“半真半假吧”，艾娜想了想：“我其实并不是很相信佚名人，而且，我并不知道栖梧和漫漫付出的代价究竟是什么，只知道代价都不小。
再者，我和漫漫她们不同，我是感觉不到师尊回归的。
但查到你的行踪后，我已经能够基本确定，师尊已经真的回来了。”
黎悦曦捂着心口，几乎要吐血：“六百六十六，并肩作战这么多年，你三分演技，演我到流泪。”
难怪艾娜一直说他们的最终目标是一致的，合着她早就算计好了一切，一直在引他们入局。
“所以”，悸欣然沉默良久，还是开口了：“你一开始的时候，究竟知道多少？”
“栖梧和漫漫知道的，我都知道”，艾娜也是彻底不装了：“她们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一些。比如……”
她指向顾寒：“他那两次作死，我都很清楚。”
要不然，顾寒第二次的作死的时候。
她怎么会那么巧，就在权栖梧到达天行宗后几十秒，就赶到了现场呢？
什么巧合，不过是她故意踩点，避免权栖梧真一怒之下，把顾寒打的亲爹都不认识而已。
顾寒：……
你多冒昧啊。
“那你之前迷晕我……”，黎悦曦插话。
“哦”，艾娜回忆了一下，神色无辜：“其实并不是真的想关你啦，只是通过这种方法，帮佚名人拿到你手上的圣令而已。
不过我也没想到，她一点不遵守约定，提前把你放出去了。害的顾寒被你和栖梧混合双打，差点嘎巴一下死天行宗。”
黎悦曦幽幽看向佚名人：……
好一个环环相扣啊。
要不是这俩人现在摊牌，她是一点也没意识到这俩人早就合作了。
顾寒扶额，只觉得曾经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
更冒昧了。
“所以”，白诗姏指向自己：“你们两人当初也是这么一唱一和的，骗走了我手上的圣令？”
艾娜眨眨眼，承认了：“是。”
上官轻摆摆手：“她骗你，我可没骗你，我告诉你的可都是事实。”
“只是你那所谓的事实，也并没有说完整”，艾娜环胸：“是吗？”
上官轻不说话了。
好家伙，艾娜疯起来也和权栖梧一样无差别攻击啊。
“而且”，艾娜又看向宋惟方：“造神计划，我也有参与……不，准确来说，我几乎是全程参与。”
所以，夏菱最后用自己做人体实验，促成造神药剂的成功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包括造神药剂会有什么副作用，她也很清楚。
“所以”，她不屑的笑了一声，目光转向佚名人：“你也别想用这种事情威胁我了。
我敢让师尊看见夏菱留给她的那一书柜的报告和数据，也就不怕师尊认清我的真面目。”
看着艾娜曾经的人设崩的彻彻底底的黎悦曦真的快吐血了：“不是，艾娜你一演演几万年啊，我真以为……这么多年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
“其实我最开始的时候演，主要是为了迷惑外人”，艾娜想了想，叹气：“不过后面演着演着，就演习惯了，干脆就一直演下去了。”
白诗姏：……
好一个表演型人格。
“所以……”，权栖梧斟酌了一下词汇：“我们这是……全员疯批局？”
白诗姏默默后退一步：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周围一堆明着疯、暗着疯的，她就好像走个错剧组的，格格不入。
“所以……”，顾寒语塞一秒，将话题拉回正题：“师尊她现在在哪儿？”
“不巧”，权栖梧此时也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小颜去了一趟神陨之地，得到了一些……嗯……机缘，应该要花些时间去吸收那些力量。”
“等等”，黎悦曦抬手：“这么说来，阿颜她现在的境界是……”
“大乘期巅峰”，权栖梧回答：“不过即便是碰上半步神明，她应该也能与之打个平手。”
“那她这次再突破……”，白诗姏咽了口口水：“岂不是能与神明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