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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溪颜沉默：她当初是不是，把黎悦曦惯的有点太娇纵了……
她扶额，干脆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现在想来，齐澜和缇娜被卷进如今的局面中，多半也是因为，我当初和司凰说过什么。
但我的记忆……”
说到这里，姜溪颜拧了拧眉：她的记忆，不对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她那日去见齐司凰时，说的话究竟还有什么？
她记不起来了。
如果，她没有的那部分记忆，都在她梦中见到的上官颜那里……
那上官颜的目的，又该是什么呢？
那时，上官颜说：她们是同一个人，却又并非同一个人。
那些话到底还有什么深层含义，她没有的那部分记忆，在现在这局面中，又扮演的是哪一部分的角色？
“既然这样，三千多年前，丹圣的死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宋惟方眉心也蹙起，喃喃：“五大势力仍在，整个灵武界，亦只有丹圣与权栖梧两个大乘期巅峰……”
这样的配置下，有什么，能带的走姜溪颜的性命？
“因为，我是主动赴死的”，姜溪颜回复的很平静：“其实，我的每一世，都有一个死劫。”
她口中的死劫，并不只是单纯的秘境死亡，不只是被力量更强者，或是灵兽杀死，亦不只是死于意外。
正如她借体重生时遇到的天崩开局是各种各样的一般，她死劫的种类，也是各有不同的。
有在叶云黛那个位面中的，被信任的队友从背后捅刀子的情况。
有境界莫名突破失败，被反噬至死的情况。
亦有如当初她作为丹圣时，为了朋友，选择以命换命的情况。
“其实，我到过的位面，不只这两个”，姜溪颜眸光逐渐变得幽深，回忆渐渐涌上心头：“我已经，经历过999次借体重生了，而且，我是拥有每一世的记忆的。”
此话一出，即便是冷静如权栖梧，瞳孔也不由得颤了颤：
难怪。
难怪隔了三千多年后，姜溪颜仍能够回来。
按理来说，灵武者死亡后，只要不是魂飞魄散的情况，魂灵最多只会在世间停留上十年，然后就会被抹去记忆，投胎，成为一个拥有崭新身份的人。
可姜溪颜的魂灵并没有消散过，甚至不曾入过轮回。
她一直在借体重生，而且，还是能够穿梭各个平行位面的借体重生。
这需要多么强大的灵魂。
又需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够这样自如的在各个平行位面穿梭？
这一切的一切，早就超出了他们的认知水平。
灵武者成为神明，方可在平行位面穿梭。
神明成为掌控者亦或是天道，则能够在平行宇宙中穿梭。
但比平行宇宙更大的穿梭单位，究竟又需要怎样恐怖的力量，没有人知道。
“在我的前几十世”，姜溪颜自然注意到了几人震惊的表情，但她并没有停下：“伪天道对我的针对，还并没有那么步步紧逼。
一般来说，只有我停留在大乘期巅峰，快要步入半步神明的时候，才会有死劫出现。
但到后来，伪天道对我的压制，就越来越重了，死劫的时间点，也在不断提前。”
“而那一世，我之所以死亡，是因为顾岚峰偷袭了顾寒”，姜溪颜轻笑一声：“而我若是想救顾寒，必须踏入神明境界。”
那是她的死劫，必死之劫。
伪天道很明白，她一定会选择入神明，一定会选择以命换命。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真的不救顾寒，也不过是推迟了一点她死劫到来的时间。
除非，有人像这一世的陆漫漫一样，替她挡了死劫，否则，她每一世，都将会死于死劫之中。
只是，即便她有那样的能力，她也不曾主动用任何人的性命，为自己挡过劫。
甚至，她不曾告诉过任何人，她身上死劫的存在。
“那时的我，就已经大概能够猜到，天道在惧我了”，姜溪颜眸底划过讥讽：“所以，既然本就是必死之局。
既然他想看我入神明境界，那我就入神明好了。
以我必死的命数，换另一个人好好活着，这笔账划不划算，显而易见。”
“早在故事的开始，我就预见了自己必死的结局。”
“竟是如此……”，女声响起，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妈呀”，黎悦曦一回头，被突然站起身的顾寒吓了一跳，差点一巴掌扇过去，幸好是硬生生收住了：“你们什么时候醒的？”
“在师尊说到，她经历了999次借体重生的时候”，顾寒回答：“我们就已经都清醒了。”
缇娜·凯尔曼也点头：“各位，久等了。”
“都休息好了就走吧”，姜溪颜率先站起了身，她早就注意到缇娜·凯尔曼几人醒过来了，反正都到这时候了，这些事情，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接下来”，她开口：“该去找欣然了。”
悸欣然的心魔……
姜溪颜抿了抿唇：其实不必窥心，她也能够猜到了。
能有什么，是比至爱之人，死在眼前，更让人难以接受的呢？
“我刚刚已经休养的差不多”，她想了想，开口：“欣然的心魔之境，我来解决吧。”
这一次，没有人再反对。
其实在姜溪颜假死脱身，五大势力掌权人重新聚在一起后，很多事情，就已经不再是秘密。
所有人，几乎都是明牌在打了。
包括陆漫漫付出的，以命换命的代价。
于是，在众人担忧的眼神中，姜溪颜再次使用入魂之术，成功进入了悸欣然的心魔之境。
与想象中的血腥场景不同，姜溪颜落地时，看见的，是一片祥和的夜景。
“漫漫”，不等她去寻找悸欣然的踪迹，耳边就响起了悸欣然的声音：“快来快来。”
姜溪颜微微一愣，选择先隐匿起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怎么了？”，陆漫漫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她不紧不慢的走到了悸欣然身边，语气还有些疑惑：“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