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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为华国军人，绝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倒是容小姐，似乎对我了如指掌。不知您在这南安市监狱，究竟是什么身份？莫非……是这里的监狱长？”
云清歌暗自佩服墨阳的敏锐，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如此冷静地反击。
向烨华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看来，帝长官已经猜到了。既然您与充狼没有瓜葛，那我也就放心了。不过，您来这里的目的，恐怕不止是护送樊老这么简单吧？”
“樊老的研究，对稳定局势至关重要。我自然要确保他的安全。”墨阳避重就轻。
向烨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么说，以后想要觉醒异能，就更难了。帝长官，您该不会是想把樊老带走吧？”
墨阳只是笑而不语。再说下去，就真的是泄密了。
向烨华见从墨阳这里问不出什么，便将目光转向了云清歌：“云小姐，我听说，您的星舟，非常特别。不知您有没有兴趣，跟我做笔交易？”
云清歌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开口：“交易？容基地长指的是……”
“我用物资，换您的星舟。”向烨华开门见山，“粮食，武器，您尽管开口。只要我曙光基地拿得出，绝不还价。”
“哦？看来基地长对我的星舟，是势在必得了。”云清歌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云小姐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在末世，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向烨华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威胁的意味。她顺手拿起桌上的一盘点心，推到云清歌面前，“尝尝，这是我们基地特制的。”
云清歌垂眸，看向那盘所谓的“特制点心”。点心的卖相，实在让人不敢恭维，颜色暗淡，形状怪异，甚至还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怪味。
云清歌强忍着不适，缓缓抬起头，语气依旧平静：“基地长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星舟，我暂时没有出售的打算。”
“当真不卖？”向烨华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云小姐，您可要想清楚了。在这末世，得罪了我们曙光基地，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多谢基地长提醒。不过，这星舟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卖的。”
云清歌说完，有意无意地看了墨阳一眼。
墨阳只觉得耳根一阵发烫，他从未见过云清歌这般……专注的眼神。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短暂的对视后，云清歌率先移开了目光。
向烨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神瞬间变得阴冷如冰。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二位了。”向烨华的声音，冷得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云小姐，请自便吧。我与帝长官，还有要事相商。”
逐客令，下得毫不留情。
云清歌挑了挑眉，缓缓起身。
身旁的墨阳，眼神中分明写着“救命”。
云清歌回以一个爱莫能助的笑容，转身，优雅地离开。
墨阳的表情，瞬间变得生无可恋，他的视线，死死地追随着云清歌离去的背影，直到——
一个庞大的身躯，如同山岳般挡在了他的面前。
他缓缓抬起头，对上了向烨华那张“热情洋溢”的脸。
“帝上将，别急着走嘛。难得来一趟，不如，我们好好聊聊？”
向烨华说着，伸手就要去触碰墨阳。
墨阳浑身一个激灵，多年来的沉稳，在这一刻险些彻底崩盘。他猛地站起身，堪堪避开了向烨华的手。
“容基地长，多谢您的好意。只是，我还有要事在身，实在不宜久留。告辞！”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大步朝门口走去，那速度，简直可以用“逃”来形容。
才出房门，便见云清歌正倚墙而立，脸上带着一抹戏谑的笑意：“帝长官，这桃花运，可真不是一般的旺啊。”“就这么走了，你倒是真够果断的。”
刚踏出房门，墨阳就忍不住侧过脸来，看向身旁的云清歌。
语气里，有那么一丝丝的无奈，但更多的，似乎是赞赏。
云清歌只是微微耸了耸肩，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既然人家都开口送客了，我总不能死皮赖脸地硬留下来吧？”
墨阳的脚步微微一顿。
他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云清歌，似乎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端倪。
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写着“不相信”三个大字：
“我倒是不知道，云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云清歌但笑不语，与墨阳并肩朝电梯间走去。
电梯门缓缓合上，将两人的身影隔绝在视线之外。
向烨华从屋内走出，站在走廊上。
她眯着眼，目光紧随着电梯下降的方向，眼神深邃，让人琢磨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助理小跑着过来，在她身侧站定，压低了声音，恭敬地问道：
“容姐，您怎么就这么把他们放走了？我之前可是特意找康刚打听过，这两个人，身手不凡。要是能把他们留下，对咱们基地的发展，那绝对是如虎添翼啊！”
向烨华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有些晦暗，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没用的，我已经试探过了。墨阳是军人，服从命令、忠于职守，这些东西早就已经刻进他的骨子里了，他不可能背叛京城基地。”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心里做了某个决定，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至于那个云清歌，她跟墨阳明显是一伙的。墨阳不肯留下，她那是根本没可能呀。趁早打发他们走，免得时间长了，让他们揭穿了咱们的隐秘，那就麻烦了。”
助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去执行向烨华的命令。
向烨华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转身返回房间。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寂。
……
另一边，云清歌和墨阳已经离开了监狱楼。
找到一处僻静的空地，云清歌意念一动，将星舟从秘境中释放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星舟。
“咔哒”一声。
墨阳反手将星舟大门紧紧锁上，动作干脆利落。
“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向烨华……有点古怪？”
他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云清歌，眼神中带着探寻的意味。
云清歌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看来，帝长官的警觉性还没完全退化嘛！”
墨阳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我又不是傻子！那个向烨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挺轻浮的，但实际上，她看我的眼神里，根本就没有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