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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果了。”
“看样子，这只也快完成了！”
细碎的声音，从前方拐角处飘来，两个女人在交谈，声音压得很低，却掩饰不住其中的兴奋劲儿，像两只偷腥的猫。
“嘘，小点声，那东西还在里面吃东西呢。小心点！”
“怕什么，实验室内的人早已沉睡，我刚刚还特意让人去瞧了瞧！”
“嗯，只要别被人发现就行！基地长说了，要搞得隐蔽点，前几天已经跑出去几个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逃脱！”
一阵沉默。
紧接着，一个尖细的声音插了进来：“完事了！明日它大概就能晋级，到时候让老玄宰了它，老玄就能再升一级了。”
话语里透着一股子残忍和得意。
然后，是几声压抑的笑声，像是夜枭在低鸣。
交谈声越来越近，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一声紧似一声，像催命的鼓点。
墨阳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一把将云清歌搂进怀里，闪身躲进了一处阴暗的角落。
尘土飞扬，呛得云清歌直咳嗽。
她下意识地想推开墨阳，却被他身上传来的热度烫了一下，僵在了那里。
狭小的秘境里，两人身体紧贴，云清歌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墨阳胸膛里那颗心脏，正“砰砰”地狂跳。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紧紧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一动也不敢动。
墨阳察觉到她的不自在，却不敢松手，只能无声地用嘴型比了个“嘘”。
他的眼神，在黑暗中闪烁，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警告。
三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拐角处。
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一声一声，像是敲在云清歌的心头。
她和墨阳屏住呼吸，身体绷紧，像是两尊石化的雕像。
好在，那三人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异样，说笑着从他们身边走过。
“我们……”墨阳刚想松口气，说点什么。
云清歌却突然伸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温热的触感，让墨阳身体一僵，几乎是同时，楼梯间又传来脚步声。
那三个女人竟然又回来了！
“兰姐，你是不是没听清？哪有人啊？”一个女人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带着一丝疑惑。
“可能吧！你知道的，我这人比较敏感，我刚刚明明听到这里有动静！”被称为兰姐的女人语气有些不确定，似乎也在怀疑自己。
“行了，咱们快去看看广场上那些人还留着吗！”另一个声音不耐烦地催促。
一阵悉悉索索的搜寻声。
云清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掌心里的汗水，正浸湿墨阳的脸颊。
终于，脚步声再次远去。
这一次，云清歌和墨阳等了很久，直到确认那三人真的离开了，才缓缓松开彼此。
“你……”墨阳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沙哑。
他刚想问云清歌，是怎么知道那三个女人会回来的，却被打断了。
云清歌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地从角落里挤了出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快走，我好像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没等墨阳反应，云清歌已经大步朝拐角处最深的那间房间走去，背影决绝，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
墨阳连忙跟上，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二人抵达门边，云清歌没有丝毫迟疑，直接推开了门。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瞬间喷涌而出，几乎将墨阳熏晕过去。
他强忍着反胃，跨进门内。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巨大的怪物被铁链牢牢锁住，扭曲的肢体，狰狞的面孔，已经完全看不出人形。
但墨阳和云清歌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它——
那是前两天，他们在树林里遭遇并击杀的骸翼丧尸。
只不过，眼前这个丧尸还没有长出骨刺，腹部的那个脑袋也紧闭着双眼，像是在沉睡。
云清歌认得那个脑袋，恰是今日于平房中寻樊老注射的少年！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瞬间传遍全身。
而肩膀上的那个脑袋，正抱着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疯狂地撕咬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鲜血和碎肉不断从嘴角溢出。
“这些……都是骸翼丧尸？怎么会这样？”墨阳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愤怒，而变得嘶哑，“向烨华……她在制造变异丧尸？”
难怪今天向烨华在见到自己后，总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眼神闪躲，原来是怕被发现这个秘密！
云清歌死死地盯着那个丧尸，脑海中，闪过少年被砍杀时的画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些被砍杀的人，都被弄到了这里，成了这怪物的……食物！”她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深深的恨意。
脑海中，那个神秘的声音称这些生物为“永生族”。
难道说，向烨华竟然在……制造一个族群？
这个念头，让云清歌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这里是监狱，绝无可能有实验室，这些怪物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墨阳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在低吼，每一个字都带着压抑的怒火。
他无法相信，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简直是对他的一种羞辱。
云清歌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向楼上的位置，眼神冰冷，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
“我们上去看看！”
两人离开了房间，沿着楼梯向上走去，压抑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像是无形的枷锁。
二楼排列着一间间的房间，每个房间都关着一个正在发生变异的人。
他们的身体，正在发生着可怕的变化，四肢扭曲，皮肤溃烂，逐渐向着永生族的方向转变。
但从他们脸上，依然能看到人类的特征，以及那一丝尚未泯灭的痛苦和绝望，像是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
墨阳和云清歌只是在门口扫了一眼，并没有进去，接着往楼上行去。
三楼的房间比下面两层要大得多，也更整洁。
每间房内皆设一床，床上都躺着一个人，手脚被镣铐牢牢锁住，像祭品一样，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云清歌开启灵三术，确定周围没有人后，才推开了一间房门。
“时间到了吗？”
沙哑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带着一丝解脱，和深深的绝望。
床上的人被蒙着眼睛，看不到来人。
“呵，想不到我的下场会是这样……”
他自顾自地说着，声音里充满了苦涩和自嘲，像是在对自己的命运进行最后的审判。
“你们这么做，迟早会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