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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大人！”
郭伴伴惊呼一声，忙上前扶住石升全，轻轻拍打他的面颊，急道：“石大人！醒醒！陛下还等着你回话呢！”
龙景然站在一旁，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忍不住低声道：“好家伙！这林凡，手段够毒！裸身画像？这戏码，比戏文还精彩！郭伴伴，快救醒他！本宫还等着听那毒誓的内容呢！”
郭伴伴瞪了龙景然一眼，低声道：“殿下慎言！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瓷瓶，倒出几粒药丸，塞进石升全口中，又掐了掐他的人中。
一旁的龙景然眼中惊喜连连，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这瓜吃的实在太爽了。
他现在心里跟猫抓似的，痒得不行，迫不及待想知道石升全到底发了什么毒誓。
发了毒誓又能如何！？
难不成这石升全是个蠢货，发完毒誓自己就信了？
还是说，这毒誓背后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龙景然强压下心头的激动，目光如刀般扫向石升全，试图从对方的神情中窥探出一丝端倪。
“郭伴伴，掐狠点！别让他装死！”龙泽天冷哼一声，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石升全，朕的耐心有限，你若再不说清楚那毒誓和画像的来龙去脉，朕即刻命人将你拖出去，斩于午门！”
郭伴伴闻言，手劲加重几分，石升全猛地咳嗽一声，悠悠转醒，眼中满是惊恐。
他挣扎着爬起，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作响，声音颤抖得像风中的枯叶：“陛下饶命！臣……臣绝不敢隐瞒！那毒誓……那画像……皆是林凡那小子的毒计！臣惶恐，臣罪该万死！”
龙景然忍不住插嘴，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石大人，行了行了，别光磕头，说点干货！那裸身画像，到底怎么回事？还有毒誓，啥内容？快说，别让本宫等得心痒！”
他眼中闪着八卦的光芒，活像个看戏的闲人。
龙泽天瞪了龙景然一眼，冷声道：“景然，闭嘴！石升全，你接着说！林凡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你这堂堂巡察使吓成这副德行？”
石升全咽了口唾沫，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陛下……那晚，臣沐浴后昏迷，醒来时不仅见了那不堪入目的裸身画像，还……还被林凡逼着承认了一桩天大的丑闻！”
他顿了顿，似是难以启齿，额头冷汗直流，“林凡那小子，拿出一件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叫做……留声机！那东西能录下人的声音，还能重放！他……他逼臣承认……承认臣与家中母狗……通奸！”
此言一出，书房内一片死寂，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龙景然瞪大了眼，嘴巴微张，愣了半晌，猛地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拍着大腿道：“哈哈哈！石大人，你说什么？与母狗通奸？林凡这小子，脑子是怎么长的？这招也太损了！那留声机，又是啥玩意儿？能录声音？哈哈，本宫算是服了，这马头县的县令，比戏台上的丑角还精彩！”
郭伴伴也惊得目瞪口呆，手中的药瓶差点掉落，结结巴巴道：“石……石大人，你没说胡话吧？留声机？录声音？这是什么妖术？林凡那小子，怎会有如此诡异的物件？”
龙泽天却未笑，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猛地一拍龙案，震得青花瓷杯叮当作响，怒喝道：“石升全！你身为朝廷命官，竟被林凡逼到如此地步？！那留声机，果真能录人声？林凡又如何威胁你？一字一句，给朕说清楚！”
石升全吓得浑身一颤，忙磕头道：“陛下！臣句句属实！那留声机是个铜制的圆筒，上面有根针，林凡让人说了几句话，那针转动后，竟将臣的声音录下！他说……他说若臣不照他的吩咐，极力宣扬马头县的贫困，隐瞒其商贸繁荣之实，便将那录了臣丑闻的留声机公之于众！臣……臣怕身败名裂，家中老小蒙羞，只得按他说的做！陛下，臣罪该万死，求陛下明察！”
龙景然听罢，笑得前仰后合，拍手道：“妙！真是妙！林凡这小子，简直是个人才！裸身画像不够，还弄个留声机，逼你承认与母狗通奸？哈哈，石大人，本宫算是开了眼界！这林凡，手段毒辣，脑子却活泛得紧！父皇，这人您可得见见，保准比御花园的猴戏好看！”
龙泽天冷哼一声，目光如炬，扫过龙景然：“景然，少说风凉话！林凡此举，虽是奇谋，但已逾越臣子本分！留声机……哼，如此诡异之物，怎会在马头县一个七品县令手中？石升全，你可知那留声机的来历？”
石升全战战兢兢摇头：“陛下，臣不知！那留声机，臣从未见过，只知林凡从袖中取出，铜光闪闪，似是稀世珍宝！他还说……还说那是海外番邦的奇物，专为录人罪证所用！臣吓破了胆，不敢多问，只得乖乖听命！”
郭伴伴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低声道：“陛下，这留声机，听着像是妖术！林凡一个七品小官，怎会有如此手段？莫不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龙泽天眯起眼睛，沉吟片刻，语气冷冽：“高人？哼，朕倒要看看，这林凡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石升全，你还有何隐瞒？一并说来！若再有半句虚言，朕让你人头落地！”
石升全吓得连连磕头，声音带着哭腔：“陛下！臣……臣还有一事未禀！林凡为确保臣的忠诚，除画像和留声机外，还……还贿赂了臣一套宅子和五百两银子！那宅子在马头县城东，雕梁画栋，价值不菲！银子则是当面交到臣手中，臣……臣一时鬼迷心窍，收下了！”
书房内的气氛骤然冷下，龙泽天的目光如寒冰般刺向石升全，怒意几乎要从眼中喷涌而出。
他猛地起身，手中朱笔啪地摔在龙案上，震得奏章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