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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慈祥的老婆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面前这个小丫头。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叫自己老掉牙的，不过人家小娃娃也没有说错自己确实没牙了。
清颜汐是真想把自己这张破嘴给拍卖了，这一定都是云知言这个老妃的错！
还记得当时她只是一个善良的小女孩，连她师父都说她有大帝之姿！
甚至自己还是天道玉的礼仪标兵，却不曾想让云知言这个心思歹毒的人给祸害了！
都怪这个货，天天好叫人家老掉牙的。
自己只是嘴瓢了，虽然这样很不礼貌但她决定先自己原谅自己一次。
她一改往日疯癫的模样，“前辈，不知您是不是问心道守道人。”
面容慈祥的老婆婆点了点头，“好娃娃，你为何会选择问心道？”
其实有一些话她没有说出口，所有守道人都是能看到悟道之人的过往。
并且加以确定这个弟子适不适合，倘若守道人觉得不合格便视为悟道失败。
这个小娃娃的过往并不精彩，也做不到问心无愧这一说。
从来没有真正审视过自己的内心，明明更适合逍遥道却悟出来个问心无愧。
清颜汐其实是最反感问心道的，什么问不问心的？
做了就是做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有什么可问的？
本以为自己会和大王一样修缺德道，准确来说人家叫逆德道。
在残忍的手段中看清自己的本心，也可以称为问心无愧。
这二者的区别其实就是，一个更高大上一些另一个名声有些不太好听。
她思来想去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我随便悟的，其实我还是比较想修逆德道。”
慈祥的老婆婆摇了摇头，“你二者有极大的区别，你从来都没有真正审视过自己的内心。”
一个在逆境中逢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纵使手段残忍但却问心无愧。
如此才被称为逆德道。
另一个是清楚的沉沦，虽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还是能坚守本心。
如此便称为问心道。
虽然外界皆说逆德道压了问心道一头，但大道本就是不可相比的存在。
而清颜汐是通过野心二字悟道，自然与别的弟子不同。
老婆婆继续说道，“其实你想修的也是逆德道，你甘愿一直被压一头吗？甘愿一直做陪衬吗？”
清颜汐想也没想就直接脱口而出，“大道是不可比较的，我和大王也是没有可比性的。”
“我们两个擅长的东西不同，倒不如说是相互成就。”
“她的剑法很厉害，但她的法诀却比不过我。我的法诀很厉害，亦不会她的阵法。”
他们5个都是各自的主角，一路走来相互扶持。
他们都闪烁着独特的光芒，单拎出来都是优秀的存在自然没有陪衬一说。
面容慈祥的老婆婆略微惊讶了一下，这还是第1个给出这样回答的弟子。
不过她还是笑着摇了摇头，“不，你并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内心。你始终渴望比春锦强难道不是吗？”
清颜汐这次没有反驳，“大王身上的担子太重了，或许我这辈子都不会比她强。但我会永远追随她的脚步，直至能替她分担。”
“如果我更强一些的话，就能和天道斗和大气运者争。”
“这样就不是她独当一面了。”
面容慈祥的老婆婆这才点了点头，“你二人皆有野心，都清楚自己要干什么。”
“倘若有一天她将剑指向你，你会怎么做？”
清颜汐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那定是我做错了什么，或是大王想与我切磋。”
这种问题真的是太简单了，他们永远都不会站在彼此的对立面。
面容慈祥的老婆婆又开始询问，“你真的问心无愧吗？”
清颜汐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曾后悔自己做过的决定，但我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
“错了就错了，大不了就将事情重新做。我虽然不能做到问心无愧，但我有从头再来的勇气。”
“哪怕是一次一次的失败，那也是我对自己的淬炼。”
老婆婆并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留下了一句话然后就凭空消失。
“倘若你能走过这片泥潭，那么你就可以借用我的力量。”
清颜汐像是坚定了自己的内心，虽然面前的路充满泥泞但总有一天会到达对岸。
这个守道人并没有刻意的刁难自己，只是问了一些简单的问题。
只不过向前走了几步，她就觉得自己的双脚像是被灌了铅一样。
而面前也出现了一幅画面，他们5个早已到达顶峰只不过这次的剑都指向对方。
像是为了各种利益而散，到最后只剩大王还在山巅。
她的身后没有任何人，而眼中也充满了疲惫。
不过是小小心魔罢了，别忘了他们的心都是黑的。
能跟她玩到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但缺的小队绝对不会因为利益而散！不会因为困境而抛弃对方！永远不会将对方置于险地！
更不会将剑指向彼此，清颜汐在此时此刻终于看透了自己的内心。
或许她心中的那份野心，就是缺德小队打败强大的敌人一同站在山巅。
到时候一个不少，谁也没有受伤！
她不允许任何人退出，虽然这样很自私但她们5个这辈子都要绑在一起！
她看了看盘在手上的老黑，“老黑，你说这一次我们会赢吗？”
小黑蛇的身体开始不断的变大，直至比黄金还胖比黄金还粗。
所有东西到了缺德小队那里都会变得不正常，老黑自然也逃不过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