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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观知走近检查,确保人死透了。
她不喜欢给自己留下后患。
尤其是这种人,一点机会都不能留给对方。
给他们一丝机会,就是将其他人的性命吊在悬崖边。
她将昏迷的车夫拖到边上,把邪修和辰星国将军的尸体聚在一起,一把火烧了。
她转身往回走,陌玄武那边不用担心,不过他知道自己来追下咒之人,早点回去他能更放心一些。
辰星国本来实力就打不过陌玄武带领的精兵,他们的将军还跑路了,只剩下一些小将领,他们在发现自己的将军不见了后,军心立刻就散了,还打什么打。
聪明的直接投降,减少战死的可能。脑袋反应慢的,不知道自己将军抛下自己跑路的,还试图抵抗,但也不是对手。
时观知回来的时候,陌玄武已经退下,将战场交给下面的人。
他还不屑于欺负一盘散沙。
陌玄武和副将在讨论拿下这座城池后怎么办,是先按照正常流程来,还是等父皇那边来信。万一父皇让他把这做城池还回去,那么就没有必要去记录百姓人口。
他注意到掀开帘子走进来的时观知,转头朝她伸手:“累吗?去休息会?”
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时观知去做什么,所以有用的信息一点都没有透露。
然而他注意到时观知的目光落在他身后,似乎明显愣了一下。
他回头看向身后,她在看别人头顶?有什么东西吗?
“怎么了吗?”难道是她发现还有什么不对?
想到这种情况,陌玄武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
时观知回过神,眼底闪过冷意和复杂,冲他笑笑:“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你忙吗?不忙陪我去休息会?”
陌玄武点头:“好。”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副将,“接下来收尾交给你。”
剩下的都是小事,他的副将跟着他多次征战,对于这种事情早就熟能生巧。
时观知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才牵着陌玄武的手离开。
躺在床上,时观知等了很久,确定陌玄武的视线阻隔,不再落在自己身上,才缓缓睁开眼睛。
她看着陌玄武警惕的睡相,知道他在战场附近根本无法安眠。
她让他陪自己躺下,除了让他休息,也是想借此机会安静注视他。
她想知道他的过去。想知道他为什么对皇上陌百川那么忠诚和信任,明明他知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她总感觉很不放心,因为陌百川的面相所表现出来的结果。只是她还没证据,至少等这次回去才能确定。
她打算先知道陌玄武过往的事情,只有知道具体情况,她才能更进一步判断该怎么和他说明。
陌玄武感觉到枕边人的变化,猛地惊醒,在看到她流泪的样子,瞳孔一缩。
他猛地坐起来,警惕的看向周围,但这里没有其他人。
“你怎么了?”陌玄武将人抱在怀里,有些僵硬的轻拍她后背,这个动作他第一次做,也是看别人这么安慰人,“是不是做噩梦了?”
时观知双手抓着陌玄武的后背,窝在他怀里摇头:“我心里难受。”
陌玄武不知道时观知做了什么梦,但看来应该很不好:“梦都是假的。想做什么,去做就是。”
时观知张张嘴,没有立刻说想要说的,而是抿唇铺垫了一下:“我梦到你到处找我,说我抛弃你,我跟你说话,你看不见我。”
“?”这是什么梦?
陌玄武指着自己的眼睛给时观知看:“我这好看又大的眼睛,不可能看不见你。你哭成这样,我还以为是我不见了,你哭呢。原来是你不见了,我找你,难道你是觉得我可怜,所以哭?要不我们两个绑根绳,这样就丢不了了。”
时观知拍了他一下:“你我是夫妻,你是我丈夫,你难过,难道我不能跟着你难过吗?”
他点头:“你不是可怜我,是看到我难过,所以也难过?”
时观知点头。
陌玄武嘴角勾起:“共享喜怒哀乐,倒是没有见过,没想到会在你我身上见到。那我得少不开心,不然你得替我哭多少次。”
他伸手擦了擦时观知眼角还挂着的泪珠。
时观知握着陌玄武的手:“我永远不会害怕你,更不会抛弃你。”
陌玄武以为时观知因为梦魇而说出这话,用宽大有力的手掌压了压她的头顶,慢慢揉搓:“我可记下了,就算以后我要是有什么地方表现你不满意,也不能离开我。”
“只要你不和别的女人不三不四,其他都是小问题。”时观知将自己的头发从他手底下抢救出来,但已经乱成一团。
陌玄武再度将时观知抱入怀中。
从最初只将她当做挂名妻子,在相处的过程中,他早就将她当成自己真正的妻子。
以前不愿和她分享的事情,现在却想主动告诉她。
“等这次战争结束,我带你去个地方。你不是想知道人皮鼓的故事吗?我告诉你。”
时观知张张嘴,她其实已经从过往中看到了,但没开口,这是他主动愿意和自己提起过往,是一个很好的转变。
“好。”
陌玄武跟人要了梳子,亲自给时观知梳头,不过他不太擅长做这种事情,拽掉时观知好几根头发。
但她一点都没有抱怨,只是让他慢慢来。
这个梦魇这么恐怖吗?好像她把自己当成了易碎品一样。这不是反过来了吗?
梳头的时候,他问了下咒人的下场。
“五雷轰顶。”时观知如实说道。
陌玄武有些意外的怔愣,之前有士兵来报,北边打雷了,但雷声来得快去得也快,算是奇景了。
没想到是劈坏人的。
“这也是你和你师父学的?”
时观知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说明一切,所以道:“对。我学东西很快,不过这一招很费力。我觉得这样的结局比较适合他。”
“有品位。草菅人命者,确实该天打雷劈。”
陌玄武将头发梳顺,简单盘了起来,但发尾有点炸毛,他不太会整理,越弄炸得越厉害。
时观知看了看镜子,这炸毛炸得还别有一番韵味,正面也看不出来,没事。
“就这样吧。我有另一件事情跟你说,我和师父也学了算卦。我算到了一件事情,必须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