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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百姓送嫁(第1/2页)
迅如鬼魅一般的黑衣杀手一出,场中气温骤然下降,众人不寒而栗,就连那些一向狂妄的锦衣卫都瞬间汗毛直立。
楚国舅的面色一沉。
这些王不留行的杀手,各个身怀绝技,可杀人于无形,非等闲之辈。
原本王不留行从来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现如今,自己刚有把柄落在白静初的手里,这些人才敢肆无忌惮。
池宴清腰杆倍儿硬,不忘悄悄地冲着秦长寂挑了挑大拇指。这大舅哥,可交。
秦长寂冷哼,压根不做搭理。
楚国舅阴沉沉道:“难怪你池宴清敢始乱终弃,如此无法无天,原来是有恃无恐。”
沈慕舟慢条斯理地收起手中油纸伞,先是温润有礼地道了一句“国舅大人”,然后才出声劝解道:
“今日乃是宴世子大婚之喜,新婚一日大,贵府与宴世子若是有什么恩怨,也先撂一撂,等侯府办完喜事之后,再追究不迟。何必非要兵戎相见?”
楚国舅扬声道:“不是下官不给二皇子殿下颜面,而是日后追究,若果真就是他池宴清毁我女儿清白,岂不一切都晚了?”
花轿之中,静初缓缓开口道:“假如日后他的罪名坐实,我白静初立即与他和离,将他拱手相让,绝无二话。
不过话说回来,我相信宴世子的为人,此事与他绝对没有任何干系。
若是国舅大人非要现在较真,我也不介意立即就与楚姑娘对簿公堂,还池宴清一个清白。
但这诬告逼婚之罪,还有侯府今日的所有损失,国舅大人与楚姑娘也要一并承担。你自己选择。”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按说应该见好就收。
楚国舅却仍旧不依不饶:“为什么要对簿公堂?你们是故意想要毁我女儿名节是不是?你们不要脸,本官还要呢!”
池宴清轻嗤:“众目睽睽之下,你拦轿逼婚,血口喷人,可想过你女儿名节?
我池宴清行事磊落,问心无愧。今日你若敢拦我花轿,毁我喜事,那我倒是要进宫请示圣上,谁给你楚国舅调动锦衣卫的权利?又是谁在暗中助纣为虐?”
周围瞧热闹的百姓一直在议论纷纷,从最初的谴责到质疑,再到此时,见池宴清不卑不亢,磊落光明,已然对楚国舅的指控产生了怀疑。
突然有人扬声喊了一嗓子:“我们也为静初姑娘送嫁!”
楚国舅平日里仗势欺人,做多了欺压百姓的恶行,早已引起民愤。
此言一出,一呼百应,起哄者多了起来:“对,我们也为静初姑娘送嫁!”
呼声此起彼伏,就连楚国舅身后的锦衣卫也有些胆寒。
一脸为难地询问楚国舅:“国舅大人,您看……”
楚国舅一时间骑虎难下,可若是就这样善罢甘休,未免颜面上过不去。
正左右为难,国舅府里下人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大声叫喊:“大人,不好了,一依小姐她寻短见了!”
“什么?”楚国舅大吃一惊:“你再给我说一遍!”
“一依小姐一时间想不开,悬梁自尽了,幸好丫鬟发现得及时,救了下来。”
楚国舅顾不得再与池宴清纠缠,愤恨地留下一句话:“一依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转身回了国舅府。
池宴清冲着周围一拱手,格外意气风发:“我池宴清在此拜谢大家仗义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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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耽搁,时辰已然不早,立即挥手下令起轿。
鞭炮重新炸响,喜乐响起,池宴清骑在马背之上,冲着大家频频拱手,谢过众人,一马当先,起轿回府。
送嫁的队伍绵延数里,直抵清贵侯府。
宾客盈门,众人已然是望眼欲穿。
花轿一到,喜婆将红绸手牵塞进二人手里,池宴清牵着静初,步步登高,跨进侯府的大门,径直进入喜堂。
良贵妃回禀皇帝,驾临侯府,亲自前来为静初主婚,还为她带来了太后娘娘的赏赐,也给她添了些荣耀与底气。
令那些喜欢说三道四嚼舌根,对静初出身与过往满怀鄙夷的妇人们立即噤声,不敢多言一个字。
静初在宿月枕风搀扶之下,如木偶一般,与池宴清拜过天地高堂,叩谢过皇恩,夫妻对拜,然后送入洞房。
池宴清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与静初细说,谁知后脚没等进去,就被外面一群小兄弟一把拽住,给扯了出来:
“嫂夫人,借他用一用,委屈你先守一会儿空房。”
然后连拉带拽,就把池宴清给拽去喝酒去了。
太子与二皇子等人早就已经在贵宾席等候。
池宴清知道太子与楚一依之间的暧昧关系,此时见到,一时间还有些许尴尬。
不解释,怕太子误会;主动解释,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池宴清沉住气,他以为,太子会率先兴师问罪,或者说,从中刁难自己。
没想到,太子不喜不怒,面色淡淡的,甚至于还冲着池宴清开了几句玩笑,罚他吃酒。
似乎楚一依之事,他压根不知情,或者说未曾放在心上。
这令池宴清终于沉甸甸地领会到了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自己虽然没有资格与太子称兄道弟,但是自己与太子之间,有可以利用与被利用的利益纠缠。
情情爱爱是暂时的,利益却是永久。
席间人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暗潮汹涌,一群人起哄架秧子,你灌一杯,他灌一杯,这顿酒,一直喝到夕阳西沉,把池宴清灌得烂醉如泥,再也抬不起头。
大家方才尽兴而归。
池宴清立即起身,抖擞抖擞精神,去给侯爷与侯夫人请过安,将今日迎亲之事又重新讲述了一遍。
然后才带着一身酒气,神采奕奕地回了洞房。
夜幕已悄然降临。
宿月与枕风识相地悄悄退了出去。
静初已经摘了沉甸甸的凤冠,靠在床头,睡着了。青丝如瀑,蜿蜒在锦被之上,龙凤盖巾遮在脸上,呼吸清浅。
看了一半的医书,就扣在手边。
屋内红烛高烧,映着大红的帐子,大红的百子千孙被,静初周身都被霞光笼罩着一般,就连垂在喜服上,嫩白如羊脂白玉的纤纤素手,也似乎氤氲地透着一层粉红。
一时间,竟然如梦如幻。
池宴清刻意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之上。
屋里落针可闻,帐内岁月静好,唯独池宴清的一颗心,却兵荒马乱,如战鼓一般,敲得急促。
催促着他,热血澎湃地一路冲锋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