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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如意生怕苏烟变卦,倒真的拿出两亿来买她和温叙白离婚。
本来就不打算和温叙白继续,这到手的钱,哪有不赚的道理。
苏烟爽快签字,刘如意立刻就打电话安排人给她打钱。
短信提示两亿到账后,苏烟起身,一刻都不想多待。
她从嫁入温家那天开始,和刘如意便一直不和。
刘如意嫌弃她家世门第太差,又无父无母,早在温叙白和她恋爱的时候就频频阻挠。
婚后,她更是动不动明里暗里挤兑她,纵容林疏影欺负她,从来见面对她都是挖苦讽刺,未曾给她留过一丝余地。
如今,离婚在即,她也懒得再在刘如意面前装二十四孝好媳妇。
她抬腿便走,头也不回离开了包厢。
苏烟走后,刘如意捧着苏烟签字的那一纸协议,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狂喜的神情。
她迅速给林疏影打去了电话:“小影,成功了!她签字了!”
林疏影躺在病床上,手捂着胸口那道隐隐作痛的刀伤,闻言勾了勾唇:
“好的,大姨。放心吧,两亿她怎么吞进去,我们就让她怎么连本加利吐出来。”
电话挂断。
儿子终于可以和那个女人离婚,刘如意心情顿时轻松又惬意。
她立刻把一直放在包里的小本本掏出来,从里面的人名里快速搜罗一圈之后,她迅速锁定其中一个名字:黄琦。
就她了,林疏影最好的闺蜜,珠宝世家黄连城的独生女,千娇万宠的掌上明珠,无论品性相貌,还是家世财力,与自己的儿子都堪称绝配。
她决定现在就马不停蹄去和黄家攀上关系,好为后续的好姻缘做准备。
至于林疏影究竟要用什么样的好手段来治苏烟,她丝毫不操心。
只要,她能够彻底滚出温家就行。
—
苏烟回到车上,拿起刚刚签字的协议,仔细从头看到尾。
起初,她并没有多想,可刘如意这一回如此爽快,她回过神来,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果然,仔细阅读后,她在协议的第七页里找到一条隐藏条款:
如婚姻存续期间,发现与异性有不正当关系,则甲方有权追回所有款项,并将以敲诈勒索罪起诉女方。
苏烟看到这条,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与异性有不正当关系这种事,一旦被诬陷,根本就是有嘴都说不清的事。
怪不得刘如意那么痛快给出两亿,原来,协议里早就设了陷阱。
这一家子人明里暗里的各种手段,苏烟已经见识过不少。
两亿已经到手,离婚在即,看来,接下来她要小心再小心,不能轻易就被他们算计了去。
苏烟给夏以沫打去电话,相约在老地方见面。
半小时后,苏烟在咖啡厅里等着,夏以沫穿着黑T配牛仔裤,戴着鸭舌帽现身,依然是那一副利落的假小子范儿。
一坐下,她便注意到苏烟脸颊微肿,神色苍白,哪怕苏烟已经淡妆修饰过。
夏以沫一把拽住苏烟的手:
“阿烟,你脸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被他们欺负了?我听说温叙白给你举办生日宴会,他妹来送礼,结果你把他妹打了一顿,真的假的?你真动手了?”
上次生日宴整体都是温叙白策划的,夏以沫没被邀请。
他们夏家和温家,因为上次医院刺伤林疏影那事,已经结下梁子,即便邀请,夏以沫也不稀得去。
只是,沪城的上流圈子就这么小,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苏烟的恶嫂名声,早就被林疏影和她的那帮闺蜜团,添油加醋都传了出去。
苏烟点了点头,把那天所有的经过简单说了说。
夏以沫听完后,气得当场跳起来:
“卧槽!这个贱人太阴险了!看来上次捅她一刀都是轻的,当时我真应该用点力,一刀捅死她算了!”
苏烟点了点头,攥住夏以沫的手,飞速环顾左右一圈:
“不说她了,沫沫你让你二哥帮我找几个便衣保镖,悄悄跟着我,我怕他们接下来还会使阴招。”
夏以沫瞪大眼睛:“他们?你是说温家?”
苏烟把自己被关小黑屋的事情,以及协议的事情说了说。
夏以沫了然于胸,一番骂骂咧咧后,她拍了拍胸脯:
“好,放心,我这就跟我二哥说,让他安排。不过,阿烟,说实话,厉家现在权势滔天,已经是沪城最顶级的豪门。其实,你一直也没明面上和厉家撇清关系,何不趁着这次离婚,与那边重修于好?”
苏烟藏在桌底下的指尖微微蜷了下,眉心微微一颤。
厉家……这两个字,明明很熟悉,可听着,却又有一种恍如隔世般的遥远。
她语气有些飘忽:“重修于好,怎么可能……”
夏以沫懂她心里所有的委屈和苦涩,她微微叹了一口气,“也是。”
苏烟唇角溢出苦笑:“不过以沫,离婚后,我确实要去找他。”
夏以沫愣了下,声音压得更低了:“你敢找他了?你就不怕他再对你……?”
“怕,但怕也要找。我家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还在他家,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我必须找回来。”
苏烟低头看着面前的咖啡,脑海里,那些尘封的久远往事,如电影般迅速在她脑海里放映了一遍。
6岁那年,身为南城首富的父亲,因为一场离奇的车祸去世。
一夜之间,曾经无比幸福的一家三口,只剩下她和妈妈这对孤女寡母。
父亲走后不久,所有亲戚都盯上她们这对弱母女,争先恐后来吃绝户。
先是她的亲伯父一家人突然变脸,强行绑架她们,逼迫她们在苏式家具股份转让合同上签字,夺走父亲名下所有的产业。
紧接着,她的姑姑一家人也跟着翻脸,巧取豪夺,从她们母女手里夺走所有地产商铺。
那一年,苏烟每天只要睁开眼睛,便看到妈妈以泪洗面。
也就是那一年开始,苏烟明白,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她恨妈妈的懦弱无能,父亲留下的产业竟一点都守不住。
才6岁的她,开始学会打架,想拼死护住父亲留下的那些东西。
可是,她实在年纪太小,力量太弱,即便她用尽全身力气,在那些吃绝户的亲戚眼里,就跟螳臂当车一样可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一年后,她们母女手里的所有资产,尽数被夺去。
可是,即便这样他们仍旧不打算放过她们这对母女,竟打起她们居住的别墅的主意。
那已经是她们唯一的住所,而且,里面有太多他们一家三口的美好回忆。
她至今还记得,那一晚,母亲抱着年幼的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那些人。
可没有任何人念及她是她父亲仅剩的骨血,他们如同蝗虫一般,恨不能吸干她们的血,连肉和骨头一起生吞。
四面楚歌,濒临绝望之际,是父亲生下最好的兄弟厉彦辞,从沪城赶到南城,为她们母女主持公道。
厉家是百年望族,在沪城拥有着滔天权势和数不尽的资产。
厉彦辞出马后,那栋别墅才得以保留,没有被那帮亲戚们蚕食。
就这样,无枝可依的苏烟和妈妈一起,跟随厉彦辞来到沪城定居。
也就是在那一年,苏烟与厉彦辞的儿子厉承渊初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