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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不讲武德,直接动手!(第三更)(第1/2页)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谁也未曾料到,方才还咄咄逼人,势要将陆凡置于死地的燃灯古佛,竟会主动退让至此。
净念菩萨等人更是面露急色,正欲开口,却被燃灯一个眼神制止了。
只听他继续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此子杀孽太重,戾气缠身,若就此放任,日后必成三界大患。”
“不若,便由贫僧将他带回灵山,置于我佛座下,日日听经,夜夜诵佛,以无上佛法,化去他一身戾气,消弭他那段因果。”
“如此,既全了我佛门的慈悲,亦可为三界消弭一桩祸患。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听完皆是一愣。
带回灵山?
听候教化?
怎么说了一大圈,最后又回到这个选择了?
陆凡不是早就拒绝过你吗?
到了那西天灵山,是生是死,是圆是扁,还不是任由他佛门拿捏?
众仙当即便要出言反对。
可他们快,燃灯,却比他们更快!
那“何”字尚未出口,那“如”字还在喉间,燃灯古佛那宽大的僧袍袖口,已是轻轻一拂。
刹那间,风云变色,乾坤倒悬。
一只遮天蔽日的金色巨掌,凭空出现在斩仙台的上空,那掌纹清晰如山川河岳,五指微屈,便笼罩了整片天穹。
一股无法言喻,无法抗拒的宏大力量,自那巨掌之上轰然压下,目标,直指那铜柱之上的陆凡!
他竟是连一个让人反应的空隙都不给,直接动手了!
那金掌当头压下,尚未及身,其威势已令风云凝滞,乾坤色变。
斩仙台上坚逾玄铁的白玉地砖,竟也现出道道裂痕。
铜柱之上,陆凡只觉周身仙骨欲裂,神魂欲碎,那股力量宏大至极,非是人力所能抗拒。
他挣扎着,可仙绳缚得紧,任他如何催动法力,也只是徒劳。
他闭上眼,心中倒也无甚惧怕,只是一片冰冷的平静。
罢了,求仁得仁,今日之事,终究是自己选的路。
便在此时,异变陡生!
一圈赤金色的火焰,毫无征兆地在陆凡周身燃起,那火焰并不灼人,反倒透着一股子护持的暖意,凝成一个圆环,将陆凡与那铜柱稳稳地护在其中。
说时迟那时快,遮天金掌已然落下!
“轰——”
一声巨响,却非金掌拍碎血肉之声。
只见那金掌与火圈相触之处,迸发出一圈璀璨耀目的金光,竟是将那无坚不摧的佛门大手,硬生生地弹了开去!
金掌倒卷而回,在半空中消散无形。
燃灯古佛双目圆睁,脸上那悲天悯人的神情出现了裂痕。
他先是错愕,随即那错愕便化作了滔天的怒火。
这三界之中,敢在他出手之时横加阻拦,且有这般本事的人,屈指可数。
“孙!悟!空!”
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压抑不住的凛冽杀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孙悟空,不知何时已然站在了陆凡的身前。
他肩上扛着那根乌沉沉的铁棒,脸上挂着那副招牌式的,教人又爱又恨的笑容。
“嘿嘿,”猴王挠了挠脸颊,冲着燃灯龇了龇牙,“古佛好大的手笔,这是讲道理讲不过,便要直接动手,杀人灭口了么?”
“俺老孙还当这灵山之上,都是些有道高僧,却原来,也与那山间的强盗路数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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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杨戬与哪吒皆是心头一松。
而佛门众人,则是面色铁青。
净念菩萨更是忍不住出言呵斥:“泼猴!休得在此胡言!古佛慈悲,欲渡此獠,是你从中作梗,阻我佛门行善!”
“行善?”孙悟空忍不住笑了,将那金箍棒往地上一顿,震得整座斩仙台都晃了三晃,“将人强掳了去,锁在你们那莲台之下,日夜念那劳什子的经文,将一个好端端的人,磨得没了脾性,没了思想,只会磕头念佛,便算是你们的善?这等善,俺老孙当年在五行山下,可是受得够够的了!你们自己留着消受罢!”
燃灯古佛看着眼前这只毛猴,心中那股被冒犯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原以为,这猴子西行之后,得了斗战胜佛的果位,野性早已被佛法磨平。
今日方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猴头骨子里的那份桀骜,与千年前,一般无二。
“悟空,此事与你无关,速速退下。此獠杀我佛门弟子,乃是铁案,贫僧将他带回灵山教化,已是法外开恩。你若再执迷不悟,休怪贫僧不念旧情。”
“旧情?”孙悟空将金箍棒从地上拔起,斜斜地指向燃灯,“俺老孙与你这老和尚,有什么旧情可念?当年西行路上,你佛门之人,设下的劫难还少么?今日之事,俺老孙偏偏就要管上一管。”
燃灯古佛面色一沉:“你待如何?”
“不如何。”孙悟空嘿嘿一笑,“于公,方才三太子那番话,俺老孙句句赞同。这桩案子,从头到尾,便是你佛门仗势欺人,颠倒黑白。天庭若真有公道,便该将陆凡无罪开释,再严惩你佛门那些藏污纳垢的僧匪,以正视听!”
“至于于私嘛......”
他转过身,瞧了那铜柱上的陆凡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随即又转回头来,一字一顿地对燃灯说道:
“陆凡,是俺老孙的师弟。谁要动他,得先问过俺老孙手里这根棒子,答不答应!”
今日,他保定陆凡了!
一句话,石破天惊。
众仙心中百味杂陈,有惊佩这猴头胆色的,有暗自摇头,道他不知天高地厚的,亦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只盼着他们快快打起来,好瞧一出大戏。
燃灯古佛怒极反笑,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早已将种种变数在心中推演了无数遍。
他算到了杨戬不会袖手,也算到了哪吒心有不平。
这猴头跳出来,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这三位,当年本就是一丘之貉。
他燃灯,自紫霄宫中听道,历经封神大劫,坐镇灵山,享三界供奉,何曾将这只石猴真正放在眼中?
当年闹天宫,不过是时运使然,应劫而生。
后来西行取经,更是佛门早已定下的棋局,这猴子不过是棋盘上一颗有用的棋子,纵然跳脱,也终究跳不出这方寸之间。
五百年的镇压,十四载的苦行,头上的金箍,身上的佛位,这么多道枷锁套下来,原以为早已将这猴子的野性磨平了。
今日一见,方知其劣性难除。
也罢。
他心中冷笑,这猴子既是不识抬举,定要来蹚这趟浑水,那便索性连他一并收拾了,也好叫三界看看,何谓佛门威严。
不就是打么?
还能怕了你这猴子不成?
昔日世尊能将他压在五行山下,今日,他燃灯一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