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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婆子应了一声,上前来抓骆芸。
“我不去!我不去!”
骆芸彻底崩溃了,她尖叫着,挣扎着,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茅文昭,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把她给我拖走!”
茅文昭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几个婆子一拥而上,捂住骆芸的嘴,将她拖了出去。
混乱中,褚姨娘突然“哎呦”一声,捂住了肚子。
“婉苏,你怎么了?”
茅文昭连忙扶住她,关切地问道。
“老爷,我……我肚子疼……”
褚姨娘脸色煞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茅文昭低头一看,只见褚姨娘的裙摆上,正缓缓渗出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大夫!快去请大夫!”
茅文昭的声音都变了调,他一把抱起褚姨娘,跌跌撞撞地往屋里跑。
太医署的人来得很快,一番诊治后,却沉重地摇了摇头。
“宓爷,姨娘她……小产了。”
“什么?!”
茅文昭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
这么多年了……
他一直盼着能再有个孩子,可始终未能如愿。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却又被骆芸这个毒妇给毁了!
想到这里,茅文昭只觉得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骆芸……”
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饶不了你!”
-
夜幕降临,喧闹了一天的安阳侯府,终于安静了下来。
褚姨娘在床上躺着。
烛光摇曳,将她的脸色映衬得忽明忽暗。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她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起身、点灯。
然后从枕头下摸出一块绢布,展开,上面赫然是一张京城的地图。
她盯着地图上的一个标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等着吧,好戏才刚刚开始……”
她拿起笔,在绢布的背面写下一行小字,然后将绢布卷好,绑在一只信鸽的腿上。
打开窗户,放飞了信鸽。好的,明白。我将对您指出的高相似度片段进行更大幅度的改写,同时兼顾整体故事的流畅性。以下是再次创作优化后的完整版本:
夜色如墨,安阳侯府内宅深处,褚姨娘的屋子却透着一丝诡异的光亮,与周围的寂静格格不入。
烛火摇曳,映得她那张原本妩媚的脸庞忽明忽暗,平添了几分神秘。褚姨娘斜倚在床头,手中把玩着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绢布,看不出是什么。
突然,她将绢布缓缓展开。绢布上,竟是一张详尽的京城地图,上面用朱砂笔勾勒出了几处标记。
她的指尖在地图上缓缓滑动,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最终,她的手指停在一个做了特殊标记的点上,那里,似乎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好戏……”她顿了顿,声音低沉沙哑,如同夜枭低鸣,“才刚刚开始。”
话音未落,一阵微风拂过,窗棂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像极了某种暗示,又好似某种回应。
褚姨娘眼中精光一闪,如同捕猎的野猫,敏捷得不像话。她迅速起身,一个箭步窜到窗边,从枕下摸出一支狼毫,笔尖饱蘸浓墨,在那块绢布的背面,笔走龙蛇,飞快地书写着,像是在传递什么紧急军情。
写完,她小心翼翼地将绢布卷好,绑在一只羽毛油亮的信鸽腿上,动作熟练,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打开窗户,信鸽扑棱着翅膀,转瞬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无迹可寻,只留下褚姨娘独自站在窗前,望着夜空出神。
与此同时,茅清兮这边,也结束了一天的忙碌,正准备宽衣歇息。
洗漱完毕,她刚想上床,眼角的余光却瞥见窗边落着一只信鸽,与寻常的鸽子略有不同。
“这大晚上的,谁还用信鸽传信?莫非出了什么急事?”
她心里犯着嘀咕,缓步走过去,纤纤玉指轻轻一勾,便取下了信鸽脚上的信笺,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展开一看,茅清兮原本平静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信是褚婉苏送来的。
当初,她安排褚婉苏进入陆府,不过是想给那对母女添点堵。毕竟,骆芸和茅暮暮,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总得给她们找点事做。
谁知,褚婉苏这步棋,竟走出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像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激起层层涟漪,远比她预想的要精彩得多。
“茅文昭啊茅文昭,你不是自诩情深义重,与骆芸鹣鲽情深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心了?”茅清兮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嘲弄,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空气说话。
她想起当年,茅文昭为了迎娶骆芸进门,曾当着众人的面,信誓旦旦地说,此生只爱骆芸一人,绝不纳妾,那话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这些年,他倒也洁身自好,在京城中落了个好名声。骆芸也因此成了贵妇们羡慕的对象,一时风光无两,好不得意。
可如今呢?现实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他的脸上,打得他颜面尽失。
“呵,男人。”茅清兮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果然靠不住。”
她原本以为,茅文昭对骆芸多少还有些真情,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情爱在他心中,或许远不如名声重要,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褚婉苏的来历,茅清兮一清二楚。当年将她从碧云楼赎出来,也是看中了她骨子里的那股机灵劲儿。
那时,茅清兮正愁着如何在陆府安插人手,布下一颗暗棋。恰好褚婉苏也愿意,于是,她便顺水推舟,制造了一场“偶遇”,让她顺利进了陆府,一切都天衣无缝。
褚婉苏的身子,早在碧云楼时就坏了,根本无法生育。这是她最大的秘密,也是她手中最锋利的武器,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茅清兮至今都想不明白,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让茅文昭和骆芸都以为她怀了身孕,甚至还闹出了小产的风波?这女人,心机之深沉,手段之高明,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她摇了摇头,将信笺凑到跳动的烛火上。火苗舔舐着纸张,转瞬间,信笺便化为灰烬,飘散在空气中,不留一丝痕迹。
没了茅暮暮,骆芸在她眼里,更是如蝼蚁一般,不值一提,根本不配做她的对手。
可让茅清兮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她就收到了茅暮暮被放出来的消息,这让她原本轻松的心情,顿时蒙上了一层阴影,仿佛晴朗的天空突然飘来一朵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