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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洞之中,千霞派众人尚在入睡。由于他们离开千霞村,各人不再有自己独自享有的住所,现只能挤在洞中,与其他人一同生活,睡觉时各自铺席而睡。
灯火摇曳,火光照在各个角落,映照在众男弟子们的脸上身上。有的人眉头紧蹙似乎做着噩梦,有的人呼呼大睡鼾声隆隆,有的人蹬被离席睡相难看,有的人则不知不觉趴到别人身旁。
不知过了多久,林慢意从里处走出。她们这些女弟子被陈傲山单独安排在秘洞更深处的位置休息,因而与男弟子们隔着比较远的距离。
不过女弟子中,顾惜眠比较特殊,因为钟鼓无论如何都要和她在一起,最后陈傲山没有办法,将两人安排在男女弟子区域的中间的过道上。
其实这都不是什么问题,在困难面前,众人必须同心协力,互相帮助扶持,共同应对。
林慢意小心绕过众人,经过空隙向外走去。期间她看到角落中的师父和师叔坐于石桌前,两人一个托腮扶桌,垂头闭目,一个趴伏桌边,不见面目。
而两人早先搬了数个大型石块摞在一起,拼成了这张简易的石桌。石桌上摆放着数个药瓶药罐和几本书籍,那是陈傲山十数年的心血以及千霞派仅存的几本最重要的书籍。
“师父师叔整日翻阅整理书本,连杂事琐事都不过问,累了便闭上眼休息一会,行为颇为奇怪。但现在还是别打扰他们。”
林慢意悄悄走了出去,来到了洞口,洞口外面站着守夜的范思归和邓薄酒。不过这时邓薄酒已经闭着眼睛,背靠石壁小憩。而范思归也有些困倦,双眼眼皮不住张合。
林慢意轻咳一声,马上惊动二人。两人手忙脚乱醒来戒备,但一看是林慢意,随即放宽心。
范思归解释道:“师姐,我只是刚刚眯了一会眼,并没有松懈很久。”
邓薄酒也说道:“是的,事关大家的安全,我们也是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只是盯着周围太久,难免会有些疲倦,请师姐莫怪。。。”
林慢意并没有责怪二人,平静说道:“下次你们两个人分开守夜吧,还有你们改在守前半夜。”
“好的,还请师姐不要将此事告诉师父。”两人唯唯诺诺答应。
“行,只要你们以后不出现这种事。”林慢意同意了二人请求,随后道,“我来代替你们,你们回去休息吧,记住动作要轻点。”
“是,师姐。”两人知道林慢意说一不二,自己又感困倦,便放下心回去。
林慢意等二人走开,内心立刻被惆怅与忧虑填埋。她看着蒙蒙亮的天色,树林幽静,鸟语尖闹,心中不胜烦恼:
这番远行,云潇师兄和其他师兄弟是否能平安归来?还有叶青师姐是否尚在人世。。。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万一云潇师兄再遇见那个可能是叶青师姐的妖障,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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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你起得这么早?”一个声音忽然传来,正是林易难。他与林慢意虽是同姓,但实则并无亲缘关系。
“嗯,我有些睡不着,便起来走走。你是被思归和薄酒他们吵醒了?”
“算是吧,他们虽然轻手轻脚走过,但他们的枕席就靠在我身边,所以还是被我听见声音。我一旦醒了就很难再入睡,只好就起来了。”
两人稍稍沉默过后,林易难首先发话:“师姐你脸色不太好,是昨晚没睡好,还是身体不太舒服?是不是你整日钻研那本法术谱,导致压力过大?”
林慢意摇了摇头:“我还好。。。就是最近有些心不在焉,书上的内容完全看不进去。”
“那我感觉师姐你还是太累了,要不你和师父说说这件事,暂时休息几日。”
“不了,我不想为这件小事劳烦师父,再说了,他好像最近身体也不太好,时常咳出黑血。我想问他怎么回事,他总是抬手制止我继续问下去。”
“师父的身体也。。。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在山崖上,我就感觉他的脸色很不好,他时而全身乏力,气喘吁吁,全身是汗,疲惫虚弱。
我看他总是勉强自己,假装无事的样子,也不敢多问。难道他已经身体不适很久了?莫不是染上什么大病?”
“别胡说,师父身体好好的,你不要咒他。”
“是是是,是我嘴笨不会说话。但是师姐你得关注一下师父,他是我们所有人的顶梁柱,如果他倒下了,大家遭受的打击一定很大。”
“我知道,我会找机会问问师父的。”
两人稍稍安静,接着又谈起其他事。
“对了,你对钟鼓有什么看法?”
“我对钟鼓的看法?嗯?他身体强韧,动作奇异而又迅速,受伤后伤口恢复速度又快,又会使用妖术。我想我们所有人中,大概只有云潇师兄能和他斗上一斗。”
“我知道他很厉害,所以我问的不是他的实力,而是他的为人怎么样?他不是被一只狼妖抚养长大的吗?你看他像不像妖类,像不像野兽,与你们相处得怎么样?能否再教化成和我们一样的正常人?”
“这个嘛。。。我也。。。不好说。师姐你为何关心这个?”
“因为我们把太多的希望寄托在云潇师兄身上,他也一直身体力行去做大家期望的事,包括拯救大家于水火之中,这给了他巨大的动力,同样也是巨大的压力。
可是云潇师兄也是凡人,他也会受伤也会疼痛,而他总是默默忍受,不愿意其他人为他分担痛苦。所以他也需要帮手而不是总是一个人孤军奋战。”
“师姐,我明白你的焦虑和对云潇师兄的关心。可是我们和钟鼓接触的时间还是太少了,对他的了解还不够充分。再说了,我们其他师兄弟也在慢慢变强,总有一天我们也能独当一面,替云潇师兄分担压力。”
“总有一天到底是哪一天呢?云潇师兄又得奋斗到多久呢?我只恨我不是男儿身,不能帮他排忧解难,不能与他并肩作战。。。”
林易难听着林慢意有些幽怨和担忧的话语,赶忙劝解道:“师姐稍安勿躁,据我所知,钟鼓对人的认知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并不是没有希望。
他虽然与我们难以交流,但很聪明,能在一定程度上理解顾惜眠的意思,并且听从她的想法。所以惜眠正想办法重新教导他,尤其是语言和动作。惜眠心思细腻,又富有耐心,一定能很快让他变得和我们一样。”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