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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听白睁开眼睛瞄了他一眼,“我们家尊贵的九王爷进厨房这种小地方做甚?”
君无厌不语,他就是心里不舒服,闷烦躁热,甚至想让叶听白也给他开一副药。
叶听白见他一来就冷着张脸沉默不语,觉得无趣的紧,但又突然想到什么,他正了脸色:
“话说回来阿厌,明日就是月缺夜了,季司泞现在可不能行房事,你怎么办?”
“咳咳……”
叶听白话音刚落,一旁不明所以的青晏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叶少主这是说的什么虎狼之词?他还在这儿呢,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叶听白瞪了他一眼,踢了他一脚,开口赶人,“去去去,出去做你的事儿去,这里不需要你了。”
青晏还想听点不得了的呢,就被赶出去了。
君无厌轻哼一声,“没了她,本王还能活不了了?”
“啧!”
叶听白嫌弃死了,“你这个冰坨子,怎么就不会讨人欢喜呢,就你这条件这外貌,你但凡主动点嘴甜点儿,那阿泞妹妹不得被你迷成智障啊,非要整天冷着张脸,还嘴毒,多好的条件都白瞎。”
君无厌依旧冷哼一声,“本王与她只是各取所需的关系,用不着那些不着调的。”
叶听白被他气笑了,“那若是有一天季司泞不需要你了呢?你们之间构不成各取所需了呢?你的毒就不解了?我说你这人怎么就一根筋呢你。”
君无厌拧眉不语,现在季司泞不就想方设法想将那小奶团子要回去了吗?
是否就如叶听白若说,她不需要他了?
“罢了罢了,我也只是说说,我可是听南洛说了季家军那边已经一年多没有收到朝廷的军饷了,都是季大将军掏腰包垫着的,现在季家已经没有银两了,估计今年过冬的粮草也是个问题,你不妨用这件事与季司泞说道说道,签个一年的契约,一年后你情毒解了爱干嘛干嘛。”
见他那样,叶听白又放软了语气给他说道。
他是为君无厌好,君无厌却眸光一沉。
“季家军在战场厮杀保家卫国,军饷军粮本就是该他们拿的,本王若是拿这事要挟季司泞,本王与禽兽有何区别?”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行了,此事本王会处理,你休要告诉她。”
君无厌打断叶听白的话,起身离开。
叶听白蔫儿了,他提出这个办法确实有些不地道,但他这不是为了君无厌这个榆木脑袋好吗。
“算了算了,随你们去吧,费力不讨好。”
他泄了气,坐起来扇火煎药。
君无厌出了厨房后就让清风去查叶听白所说的事情,他那个皇兄虽有所忌惮季家军,但也绝不可能做出断粮断草的糊涂事情,否则这么些年的皇帝真是白当了。
次日早上,季司泞起床吃饭的时候没有看到君无厌,她也没在意。
“主子,出事了。”
季司泞饭吃到一半,盛夏就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季司泞放下碗筷,给她倒了杯水,“别急慢慢说。”
盛夏将水一饮而尽,缓了一口气这才开口,“平阳侯夫妇昨夜毒发找您不见,今儿一大早就进宫告御状去了,小公子先行进了宫,我们该怎么办啊?”
闻言,季司泞嗤笑一声,“这么坐不住,亏得他还是个侯爷。”
说完她起身,吩咐盛夏,“你去城南宅子将我放好的盒子拿来,既然他们要恶人先告状,那我们也不必再藏着掖着。”
“是,奴婢这就去。”
盛夏连忙离开,季司泞也回房间拿上李掌柜写的认罪书。
看到铜镜中自己圆润了一些的小脸,季司泞微微皱眉,但好歹昨夜身体不太舒服,她脸色也不太好。
她拿起脂粉往脸上和唇上抹了一些,让自己看起来憔悴可怜,这才满意出门去。
“阿泞这是要去哪儿?”
在门口遇到叶听白和青晏,叶听白见她一副苍白模样还要出去,便关心问道。
季司泞如实相告,“家公家婆进宫告我御状了,我得进宫面圣。”
“面圣?”
二人不约而同的开口,并默契的上下打量季司泞。
随后叶听白像是反应了过来,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小脸,看着指腹上的脂粉,他乐了,掏出一粒药递给季司泞:
“这颗丹药阿泞拿着,进宫前服下,保管宫里那些庸医看不出来你有一副好身体。”
季司泞一笑,“那便多谢叶公子了。”
“啧,又叫叶公子,生疏了不是。”叶听白不满的抱怨。
季司泞莞尔一笑,“听白。”
叶听白满意了,笑的一脸温柔,“要是后面加个哥哥就更好了,不过哥哥我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阿泞进宫面圣你得穿着得体,否则会被指殿前失仪的,回去换身衣裳。”
季司泞挑眉,继而点头,“我明白了。”
“对了,阿厌也一早进宫了,但是他估计抽不开身来管你,你先去,等会儿我也进宫给太上皇把把脉。”
叶听白又补了一句,季司泞一顿,难怪一早就没有看到君无厌,原来是进宫去了啊,至于叶听白估计是随便找个借口进宫看热闹的。
“好,那我先走了。”
她回侯府穿上了端庄得体的白衣,衣服越隆重,就越显得她病弱撑不起来,看上去别提多可怜了。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季司泞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季司泞赶进宫就被皇上身边的公公带去了御书房,还没进去,她就听到里面传来季燃卖惨的声音。
“陛下有所不知,草民那可怜的阿姐在家里时那叫十指不沾阳春水,轻的重的我们从来不让她做,可是自从嫁到他们平阳侯府就当牛做马任劳任怨,草民这个做弟弟的才两年不见,这一回来看到了险些认不出来,那模样哪里是十九岁女孩该有的样子,可怜!可怜啊!”
季司泞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但听到季燃这话,她又是心酸又是好笑。
估计是从小一起闯祸的默契,这小子跟她想一块儿去了,管它黑的白的,都卖成惨的再说。
她站在门口,想着等会儿的说辞,刘公公见了她那沧桑的模样,于心不忍。
“少夫人不必担忧,有什么委屈,跟陛下说清楚了,陛下定会为你做主的,少夫人小时候陛下还抱过您和小公子呢,定然不会坐视不管的。”
季司泞听了一掐大腿根,红了眼眶,这才擦了擦眼角,扯下腰间玉佩又拔下头上一支金钗塞到刘公公手上。
“多谢公公,这玉佩和簪子还请您收着,您也是看着我长大的,等会儿若是公婆非要置我于死地,这身外物我留着也是没用的,权当孝敬公公您了。”
刘公公一听,哎哟一声,将东西递了回来,“使不得,少夫人人美聪慧,你是奴家看着长大的,你什么性子奴家最是知道的,陛下更不会听他们三言两语蒙骗,少夫人不用担心。”
季司泞却是摇头不肯收,“公公就拿着吧,这样结果如何,我也都安心。”
她这样,刘公公只能勉为其难的收着,他见多识广,一眼就瞧出那玉佩不一般。
再看季司泞,看着体面的很,识货的却知道她浑身上下也就那块玉佩和那根金簪子值钱了,还都给了他,唉,也是个可怜人。
“少夫人快些进去吧,别让陛下久等了。”
他引着季司泞进去,季司泞低垂着眉眼跟在他身后进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