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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表妹?舒颜郡主?”
季司泞开口反问,她记得萧皇后有一个外甥女叫萧雪衣,当年来南靖城还轰动一时,被南靖城公子哥称为南靖第一美人。
当时她和季燃还偷偷跑去想看看这南靖第一美人到底有多漂亮,只可惜没能看到,
“阿泞妹妹认识雪衣?”
叶听白挑眉,季司泞撇撇嘴,“舒颜郡主可是南靖第一美人,我怎么会不认识。”
说完,她又看向叶听白,“后来呢?我记得舒颜郡主并没有嫁人。”
叶听白耸耸肩,“阿厌当时为了雪衣交出了兵权,又差点死在太上皇手里,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其实太上皇就是想要用雪衣来逼阿厌交出兵权罢了。”
“原来九王爷是因为舒颜郡主才交的兵权。”
季司泞看向君无厌房间的方向,心口忽然酸涩难耐,原来孤傲高冷的九王爷也不是没有喜欢的人,他也会为了喜欢的人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叶听白忽然反应过来自己面前的人和君无厌的关系,他眼前一黑,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那什么,阿泞妹妹你别误会,阿厌只是因为雪衣是他表妹才帮她的。”
“我没误会。”
季司泞淡淡开口,说完转身出去。
叶听白无奈,没误会才怪呢,不过萧雪衣当年丢下君无厌离开,他们之间应该是不可能的了。
季司泞离开香榭庭后心口闷的要死,她走到后花园里面盯着荷叶发呆。
“主子,丞相府大小姐给您送了请柬。”
正郁闷着,盛夏忽然出现开口道。
季司泞皱眉,“王含若?她能给我什么请柬?”
盛夏摇摇头,“来送请柬的人没说,不过奴婢听说过几日丞相夫人要举办一场赏菊宴,邀请了南靖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季司泞拿过请柬看了一眼,果然是赏菊宴的请柬。
她随手扔在一边,“黄鼠狼给鸡拜年,指定没安好心,不去。”
“可是王家再怎么说也是当朝丞相,主子咱们就这么拒绝了能行吗?”
盛夏有些担忧。
季司泞听了更烦了,“王含若不知道我是一个刚死了男人的寡妇吗?干嘛要给我送请柬?她有病啊?”
盛夏干笑了两声,“我的主子啊,您与谢家脱离关系的事情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现在外面还传说你心狠手辣将婆家搞得家破人亡呢,不过也有说你厉害大义灭亲揪出平阳侯这个蛀虫的。”
季司泞白眼翻出了天际,要不是谢家不做人事她能这么做?她才是那个受害者好不好?
“不过奴婢觉得主子要是实在不想去也是没事的,这请柬奴婢觉得八成是那王含若特意给你的。”
盛夏开口。
季司泞撇撇嘴,这还用说吗?
谢易安都死了,不知道这王含若还固执个什么劲儿。
“算了,还是去吧,季家本就举步维艰,再得罪王丞相总归是不太好的。”
她叹了一口气,从前身为女儿身时总是觉得天大地大自由自在,如今却处处是束缚,处处受制于人,思量的东西变多了,人也不似当初那般单纯了。
赏菊宴当日,季司泞身着一身白色淡雅绣荷织锦流云裙,头戴玉簪,面容轻点妆容,素雅模样与一众穿金戴银的贵女格格不入。
“这不是谢家那个寡妇吗?什么时候寡妇也能参加赏菊宴这么高雅的聚会了?”
人还没进丞相府的门,就已经有人找她的事了。
季司泞扬起一抹虚伪的笑容,转身看向说话的人,过实话她有些脸盲,根本认不出来这是谁家的千金大小姐。
但她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还之的脾气。
看对方穿着夸张的衣裙,浓妆艳抹,季司泞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
“孔雀开屏,我自然是要来看看的,只是这门外没有几个宾客,你可以考虑进里面去再表演呢?”
被她说的女子听到后面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遂又听到周围传来一阵阵低笑声,当即面色潮红,下不来面。
“你一个寡妇有什么资格嘲笑别人?穿成这样来参加宴会也不嫌晦气。”
她怒声指责季司泞。
季司泞依旧笑容满面,“嫌晦气还跟我说话,怎么不隔应死你。”
“你……”
“再说了,我夫君那是战死沙场的英雄,你一口一句寡妇,一口一句晦气,你把那些战死沙场的人把他们的家属放在何地?”
还不等对方反驳,季司泞就冷了脸,沉声质问。
“是啊,人家谢世子再怎么说也是战死沙场,谢少夫人刚成亲不久就孤身一人难道是她想的吗?你还如此说人家,刘小姐的家教何在?”
“就是,我还听说谢少夫人放弃一切赏赐,将谢世子所有的抚恤金都充公,还用自己的嫁妆买了五万旦粮食捐赠给将士们,如此深明大义,若因为寡妇什么被嘲笑被嫌弃,乃国之悲哀,会令多少人寒了心。”
周围不断有人帮季司泞说话,尤其武将之家更加义愤填膺,一人一句就将刚刚故意嘲笑季司泞的女子说的无地自容。
“谢谢各位仗义执言,但今日丞相府特意设下赏菊宴,大家莫要因为某些人扫了兴致才是。”
季司泞开口,说完看了那女子一眼,径直进了丞相府。
那女子不过是觉得她与王含若有过节,特意为难她想要巴结王含若罢了,她懒得与她一般见识。
可是身后的众人却处处为难。
“这种人也能进去的话,我看这赏菊宴也没什么高雅之称了。”
呼声太高,丞相府的管家连忙上前收了那女子的请柬。
“抱歉刘小姐,丞相府不欢迎你,请回吧。”
“我可是你们家小姐的好朋友,你怎么敢不让我进去?”
“实在抱歉,来人啊。”
那女子被拦在了门外,也算是她咎由自取。
“主子你真厉害,三言两语就把人给扣外面了。”
进去后,盛夏默默为季司泞竖起了大拇指。
季司泞摇摇头,“我可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想踩着别人的头往上爬,自作孽。”
“对了,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啊,礼部侍郎的一个庶女叫刘樱,不知道怎么得了请柬。”
闻言,季司泞不再管她,一个庶女本身就很难有出头的机会,她会努力想要巴结上王含若也是正常,只可惜不该算计到她头上。
反而有了刘樱这件事作为教训,不少想要借踩季司泞一脚去巴结王含若的人都歇了这个想法。
而此刻,正在花厅吃茶点的王含若听到侍女的禀告,居然毫不意外。
“这个季司泞真是太嚣张了,居然在王府还敢得罪人,她真以为她自己还是镇国将军府的大小姐呢?”
同座的其中一女子不满道。
王含若轻哼一声,“被人无故欺负不打回去她就不是季司泞了,别说一个礼部侍郎的庶女,就是当朝公主踩到她头上,她估计也不会低头咽下委屈。”
其她几人闻言居然无法反驳,毕竟她们有惹到季司泞的,多多少少都是吃过瘪的。
其中王含若最甚,不仅被抢了心上人,当初在大街上打了季司泞一巴掌,被季司泞那个疯婆子反手揪着头发打得哭爹喊娘。
想到这些,众人更加不语。
“其实不然,现在的季司泞已经没了镇国将军府的庇佑,平阳侯府更是不复存在了,说难听点她现在就是孤身一人,表妹若是想要讨回公道还不简单吗?”
刘滢看她们一个个都畏手畏脚的模样不由得心生鄙夷,季司泞她又不是没有见过,不过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千金大小姐罢了,能有什么手段。
王含若看向她,“表姐说这话可是有什么计谋?”
说实话她打心眼里有些看不上自己这个远房表姐,骨子里的小家子气不说,那些心眼真的拿不出手。
但若是能够让季司泞那个坏女人吃瘪,她还是愿意听取一二的,只要手段不要太卑劣就行。
刘滢凑近她,“表妹不是心软将平阳侯夫人收入府中了吗?到时候就让那妇人当众出来伺候咱们,那个时候季司泞定然会当众下不来台。”
王含若拧眉,什么叫她一时心软收入府中的?难道不是刘滢看那老妇人可怜才将人带回来的吗?
不过她懒得跟她计较,便淡淡开口:“既然是表姐提出来的意见,那就交给表姐去做吧。”
刘滢面上笑着,心里却暗骂王含若装,她做这些还不是帮她报仇,也不知道她在装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