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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暗中打探
偏殿里，白芸神色慌张地来回踱步。
石巧儿过来，看她这个样子，不禁冷哼一声。
“都多大的人了，遇事不能沉着一点？”
“娘……”
石巧儿瞪了她一眼，白芸意识到了什么，当即闭上嘴巴。
“你们几个出去。”
石巧儿让周围的丫鬟退了出去。
很快，整个偏殿就只剩下她，和白芸二人。
“我不是说过，有外人的时候，要喊我二娘。”
“抱歉，是女儿失态了。”白芸连忙致歉，随即又着急道：“不过，女儿会这么慌张，是这次的事情确实有些紧急。”
石巧儿坐了下来，拿过来一个茶壶，淡声道：“说来听听。”
“今天，我去了灵王府，很顺利就见到了白玲珑。”
“哦？”石巧儿眉毛轻挑，拿茶壶的手微微一顿，“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还以为你要进灵王府的大门，会费些周折。”
白芸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以为会很费事，结果就正常递了拜帖，便见到人了。只是，白玲珑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石巧儿喝了口茶，等待白芸往下说。
白芸缓了缓，便继续说道：“她，失忆了。”
“失忆？”石巧儿微微蹙眉，这个情况，倒是让她始料不及。“你确定是失忆了，不是装的？”
“确定。”白芸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嘲弄道：“而且，就白玲珑那个贱人，蠢得像头猪，又怎么会装失忆？之前，很怕我，可今天她竟然主动抱了我。”
说到这里，她不由得停顿了下，想起白玲珑虽然抱了自己，但这力气却有些大，差点没把自己给送走。
“然后呢？”石巧儿见这话说到一半就停了，有些不满。
“当时，我观察她的样子，眼神清澈，懵懂，不像是装的。”
“有点意思。”石巧儿微眯着双眸，细细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看来这天雷没把她劈死，倒是把她劈失忆了。”
“失忆了挺好的，我们可以省不少事。”她放下茶杯，淡声道：“明天，我带婆母亲自去拜访灵王，看能不能将白玲珑给接回来。她现在失忆了，应该不会抗拒嫁入侯府。”
“娘，恐怕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嗯？”
石巧儿皱眉看向白芸，“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芸抿了抿唇，内心到现在，还是无法接受那个事实。
“说。”
“灵王要娶白玲珑。”
啪的一声。
石巧儿生生地将茶杯给捏碎了。
她的瞳孔震颤，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你再说一遍。”
“灵王要娶白玲珑。”白芸又重复了一遍，也是能理解娘亲的心情，毕竟自己当时也是这般的难以置信。
石巧儿眯起了眸子，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为什么灵王会娶那个丑八怪？呵，该不会是觉得找到同类了吧？”
“娘，你现在能理解我为什么这么慌了吧？”白芸苦笑了下。“要是灵王真的娶了白玲珑，她岂不是要好起来了？虽然灵王是个丑八怪，又失了势，但终究是个王爷，还有战功在身。”
说到这里，她内心的妒火，也是升腾起来。
“娘，我不要白玲珑这个贱人过得比我好。她就只能被我踩在脚上，成为我的垫脚石。”
石巧儿沉吟了一会，“芸儿，沉住气。白玲珑不可能好起来的，毕竟你已经将她的人生给夺走。现在灵王会娶她，估计也是想在临死之前，当一回真男人吧。”
“啊？”
白芸愣了下，有些懵逼。
“娘，真是这样吗？”
“灵王，活不过两天。”石巧儿的眸中闪过一丝冷芒。
“真的？”白芸心头狂喜，“要是灵王死了，皇上肯定要清除异己。到时候，身为灵王妃的白玲珑，也是要连坐的。”
“嗯。”
得到了石巧儿的肯定，白芸悬着的心，也是放了下来。
“我又做了一批香囊。你找个时间送进宫中吧。”石巧儿淡声道：“你现在有黄贵妃撑腰，还有我的扶持，未来只会越来越好。”
“或许，假日时日，你甚至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多谢娘亲。”
白芸眼神亮了起来，脸上更是控制不住地笑容灿烂，“那我这便去给黄贵妃传信，看什么时候能入宫一趟。”
“去吧。”
石巧儿又重新倒了一杯茶，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想要翻身，做梦。”
白芸从偏殿里出来，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
忽然，她猛打了个哆嗦，感觉有一股寒意掠过。
“刚怎么回事？”白芸皱着眉头，心里疑惑，“好像有什么东西过去了……算了，应该是错觉。”
灵王府。
白玲珑正在盘腿修炼，吸收着四周玉石透出来的灵气。
忽然，她猛地睁开了双眸，抬手一抓，一道黑影便被抓在了手上。
白玲珑抬手将这一道黑影丢了出去，几个呼吸间，这个黑影幻化成了一个小男孩。
“小四，都听到了什么？”
这个小四，赫然是白玲珑收服的四个鬼奴中的一个。
为了方便记忆，她给这四个鬼奴各自起了个名字，根据年纪来划分，分别是阿大，小二，小三，和小四。
刚才她去拥抱白芸，可不止是为了暗中报复，也是悄悄地让小四附在其中，然后跟着白芸回去，打探情况。
于是，通过小四的转述，白玲珑也是知道了石巧儿和白芸的狠毒。
“呵，这个石巧儿，竟然知道灵王会在两天后出事……”白玲珑摸着下巴，暗自揣度，可想了一会，也是有些头疼。
“这种费脑力的事情，还是得诸葛老贼来。就目前的情况，我也只能大概分析出，石巧儿和那个幕后之人或许有一些关系。”
白玲珑甩了甩头，不去纠结，反正现在石巧儿和白芸都认为她失忆，对自己疏于防范，倒是让她省心了不少。
接下来，她便可以专心帮灵王度过这一劫。
“回来吧。”
白玲珑抬手一招，将小四给收了回去。
“白小姐，白小姐……”
外边传来小青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