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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林文刚跳楼了？132厂长孙辉上吊？”
看着眼前的叶永安。
刘威铭以为听错了。
“不就是亏几千万美元吗？以后赚回来就是了啊！”
“几千万美元？算上132厂的，总亏损上亿美元。去年国家外汇储备才26.44亿美元！狗曰的，当初要是听你的，哪里会有这些损失！小刘啊，还是你目光长远啊！”
此刻，叶永安开始拍刘威铭的马屁。
要不然，真的同意波斯人用石油换技术跟导弹，他们也得跳楼。
“……”
刘威铭不知道如何说了。
“132厂的这次亏损，对十号工程将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十号工程，国家已经在1月批准立项研制。
经费本来就紧张，以目前人民币兑美元汇率，已经从去年的2.85跌到3.36。
这就意味着，跟波斯人换石油这次交易损失的上亿美元，实际上已经价值3.36亿人民币！
十号工程研制的前期，一年经费都没有这么多。
“唉~”
刘威铭叹了口气。
“他们当初要是听你的，哪里有这些事情？甚至都没法怪波斯人，他们也无法预支石油价格会跌得这么惨……这次倒是便宜了他们。”
一旁的张振万也开始了马后炮。
刘威铭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神仙都救不了该死的鬼。
当初他也尽力阻止了，可在巨大的利润面前，国家又急缺外汇，谁能不心动？
干好这事情，不管是林文刚还是孙辉，都有一笔大大的功劳，很快就会升职。
没干好，自然需要承担责任。
这不是刘威铭幸灾乐祸。
人性的贪婪，谁都阻止不了。
在未来几十年，投资失败跳楼的，不少。
难道他们不知道有风险？
不！
风浪越大鱼越贵，谁都知道。
跳楼的，都是最为贪婪的。
“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刘威铭只能说这句话，“这也就相当于投资了。我们是研发单位，需要把技术转换成产品回收经费，才能持续发展下去……如果偏离了本来的业务，去冒风险，成了倒好，要是不成……”
他没有说不成会怎么样。
“现在132厂亏损的不少，对十号工程的研发造成了很大的障碍，611那边……”
张振万也不想继续再去说石油换装备的事。
幸亏有刘威铭，要不然他也得跳楼。
心中琢磨着，再从什么地方给刘威铭增加一些待遇。
“之前我就说了，雷达项目可以交给我们，经费不足我们只能垫付，不管是611还是空军，以后都得还！”
十号工程已经立项了。
之前刘威铭就准备拿到歼-10的雷达项目，不过611跟132厂那边还没确定，14所等专门搞雷达的单位也在争取，而619的报价几乎是14所的两倍。
现在，即使619报价更高，要想让项目持续推进，在资金不足的情况下，可以垫付研究经费的619就成了战机雷达项目研制的最好单位。
“明白了。”
叶永安见张振万还想继续说什么，直接把他拉着离开了刘威铭办公室。
“空军那边不是希望咱们支援部分经费？”
张振万皱起了眉头。
“小刘的意思你没有明白？当初他可是竭力阻止，谁听了？咱们单位要垫付雷达研发经费……”
“二十多亿经费呢，放在那里也是浪费！”
张振万苦着脸，“放到哪里也就放着了啊，咱们都是国家单位！”
他们的压力无疑是最大的。
上面希望619支援部分经费给132那边，可619又不是研制战机的。
“咱们可是自主经营单位！项目在没有成果或是部队看不上的情况下，都不会有经费！”
叶永安提醒张振万。
张振万叹了口气，一脸愁苦。
“132跟611所要借经费也行，跟他们签合同，按照银行贷款利息上浮50%支付；另外，必须要空军、国防科工委跟航空工业部担保……”
正在两人为难时，刘威铭从办公室出来。
不是不能支援。
如同张振万说的，十多亿的经费，只是存在银行吃利息，太不划算了。
完全可以要更高利息。
“啊？”
两人听到刘威铭的条件，陡然瞪大了眼睛。
他们发现，从刘威铭来了619后，他们眼睛都变大了。
银行利息增加50%！
还需要空军、国防科工委跟航空工业部担保？
这要是传出去，怕是天都得变。
“别用这样的眼神，我们的经费是我们自己挣的，我们单位项目自主，自主经营……不能谁缺项目我们就给支持啊！全国这么多缺乏经费的项目，咱们能支撑得完？就这样向上级反应！”
刘威铭眉头一挑。
对这事，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不能给银行长期存款利息50%以上的收益，谁还愿意支持？
目前根据国家存款利息，二年期利率9.9%，三年期10.8%，五年期12.06%。
这是存款利率。
以619目前手里二十多亿的经费，按照五年期的定期存款，每年都能有将近3亿的存款。
按照刘威铭的提议，贷款出去，利息将会超过4亿！
多的利润，谁不愿意？
问题是，刘威铭提出了让国防科工委、航空工业部、空军联合担保，这就意味着132厂或是611不还钱，619就得去找这些担保单位。
两人如何能不震惊？
“什么？我们借钱，让航空工业部担保就算了，还需要空军跟国防科工委？你们以为你们是谁？”
看到眼前的两人，132厂代理厂长邓云飞瞬间就跳了起来。
闹呢！
从银行贷款，五年期利率也不超过16%，而619的钱，利息就直接到了24%！
难道认为贷款的都是傻子？
“邓厂长，如果贵方不愿意，咱们也不强求……银行利息确实比我们低，银行贷出来的是国家的钱，我们单位贷出来的是我们的血汗钱……”
面对不愿意接受更高利息的132厂代理厂长，张振万也没有任何客气。
刘威铭说的都是正确的。
国际油价的下跌，已经证明了刘威铭的敏锐目光。
他说要银行存款利率增加50%，那肯定得增加啊！
“赵厂长，咱们都是国家单位！”
“就因为我们都是国家单位，为了支持你们，才愿意对你们发放贷款……要知道，有些单位为了获得贷款，提出了两倍的利息……石油换装备计划我们没同意，就为了稳妥……”
这话顿时让担任代理厂长的邓飞云目瞪口呆。
与此同时。
一场最高级别的会议在总参召开。
“……情况都向大家介绍明白了，刘威铭对各种消息的整合能力，从这事情上已经能展现出来……我的意见是把他调到总参，研究国际关系……”
王立新将军神情严肃。
他到目前为止，越来越坚定把刘威铭调到总参。
他觉得刘威铭在总参发挥的作用，将会远超过在619的贡献。
战略作用，远大于搞出某种技术。
“王将军啊，你的想法我支持，刘威铭同志的战略目光让所有人都意外，我只想问一个问题，如果刘威铭到了总参，他即使提出问题，下面有多少单位当回事呢？”
一直没说话的王司令开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知道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