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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秋和杨振海互相猜忌,互相算计,谁也没给谁真心,祖孙二人连顿饭也没吃,就分道扬镳了。
杨振海原本是打算与她一起用膳的,但沈千秋不愿意,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他,杨振海其实心知肚明,但他不会拦着。
沈千秋带着青兰刚走出醉仙楼,转个身就去了隔壁酒楼用膳,也没想着回侯府,以免被杨振海瞧见。
看到就看到呗,杨振海难道就想跟她同席用膳?大家都有自知之明,何必装腔作势。
主仆二人用过午膳,又在长街上闲逛了一会儿,买了好些吃食,慢慢悠悠的回了侯府。
沈定远板着脸坐在前厅,显然是在等她回来,沈千秋径自往后院走,权当没看见。
“站住。”沈定远脸色阴沉:“没看见为父在等你?”
沈千秋停下脚步,回身看向他:“父亲只是坐在这里,女儿又怎知您的意思?”
沈定远冷哼:“就算不知道,见到为父也该行礼问安,你好歹也是名门闺秀,这点规矩都不懂?”
沈千秋讽刺的笑了出声:“父亲真会说笑,女儿算哪门子的大家闺秀?山野长大的农女罢了,更何况,女儿生母早亡,生父……”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片刻,而后自嘲一笑:“女儿有娘生没爹样,跟野种又有什么区别?没规矩实属正常,父亲多担待。”
“你!”沈定远拍案而起:“逆女!”
“你有完没完?”沈千秋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能不能换两句新鲜的词?除了逆女你没别的话了?”
“你!”沈定远捂着心口大喘气:“你是想气死为父不成?”
“女儿倒是想,可我这天生恶女的命格好像在您身上不起作用,我克母克弟,怎么就没克死您呢?”
“你!放肆!”
“女儿放肆多回了,父亲还没习惯吗?”沈千秋眼神冰冷,嫌恶的说道:“父亲不必在我面前绕弯子,有话不妨直说。”
沈定远脸色难看至极,他捂着心口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堪堪能说出话来:“为父听闻,太傅找你了?”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沈千秋面露讽刺:“父亲不必担心,女儿深知靠人不如靠己的道理,无论是侯府还是太傅府,都不会成为女儿的倚仗,女儿若与杨家交好,那必定是有利可图,父亲若是信不过女儿,大可把女儿的话,一字不差的说给太傅听,那老头生性多疑,会堤防女儿的。”
沈千秋太过坦诚,倒是让沈定远挑不出半点漏洞来。
沈定远语气放缓:“他虽然是你外祖父,但你很清楚,这些年他是怎么对待你和你母亲的,为父再不济,也是你的亲生父亲,不可能害你。”
“行,我知道了。”沈千秋面无表情的敷衍着:“还有事儿吗?”
沈定远重重叹息,一副无奈的模样:“你非得用这种态度对为父?”
沈千秋冷眸瞥向他:“父亲想要什么态度?听闻父亲病了,没什么事就好好休养,别多管闲事,这种态度行吗?”
“你!”沈定远气得不行,又强行压制住自己的脾气,摆摆手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为父管不了你。”
沈千秋不轻不重的冷哼了声,直接转身离开。
沈定远拧眉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闪烁着算计。
杨家对杨氏母女不闻不问了那么多年,为何突然主动找上门,是因为那道空白圣旨?还是想借她攀附镇北王府?
“老匹夫!”
沈定远咬牙切齿,似乎对杨振海怨念颇深。
——
夜深了,沈千秋坐在窗口,望着星空,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她面前温着茶,摆着糕点,像是在等人。
今日她腰间挂着玉佩去了醉仙楼,战北一定会来。
正想着,一抹黑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他戴着铜色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殷红的唇以及那堪比女子精致的下巴。
她虽然没见过战北真实的模样,但总觉得他的长相应该不差,至少露在外面的都是好看的,还有那双眼睛,深邃如潭水,叫人望而生怯。
“进来吧。”沈千秋主动让出位子,以供他翻窗而入。
战北单手撑着窗台,下摆翻飞间已然进入她的寝卧,他搂住她的腰肢,俯身就想吻她,被沈千秋偏头躲开。
他不满的蹙眉:“怎么了?”
“我有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战北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坐在她先前的位子上,端起她的茶盏一饮而尽。
沈千秋见茶盏空了,拎起茶壶又给他斟满:“今日在醉仙楼发生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
“你指的是和杨振海见面,还是一刀砍断了那名护卫的手臂?”
“那护卫是杨振海身边的人,我砍断了他的手臂,他必定对我怀恨在心。”
沈千秋没有再说下去,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好,她相信战北能听懂。
战北拧眉:“你想杀了他?”
沈千秋点了点头,她想起那名护卫捂着断臂看她的眼神,总觉得留着他会是个祸害,不如杀了。
战北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坐上来,沈千秋也没矫情,顺势坐在他腿上,一双藕臂缠着他的脖颈。
“这件事情我不方便做,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让他死得悄声无息,对吧?”
战北略显迟疑:“杀一名护卫,不难,可是你确定现在动手,杨振海不会怀疑到你头上?”
沈千秋不甚满意,挂在他身上撒娇:“你会让他怀疑我吗?”
战北经不住她这副模样,笑着应下:“好,我帮你杀了他。”说着,他挑起她的下巴,漫不经心的问她:“听说置办宅院的时候,他也在?”
沈千秋躲开他的钳制,不满的皱了眉:“你既然问出口了,定是知道的,何必试探我?他的腿又没长在我身上,我还能管他去哪儿不成?”
战北掐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了回来,迫使她与他对视:“恼什么?问问也不行?”
“就恼!”沈千秋拍掉他的手,背过身不想理他。
战北轻笑出声,温声细语的哄她:“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不该问的,宅子我很满意,转过来,让我亲一亲。”
听了这话,沈千秋直接从他身上起来。
“怎么?我是你豢养的金丝雀?你想亲就亲?”
战北被她逗笑了,起身上前,掐住她的腰肢将她提到窗台,将她困于双臂之间,哑着声问:“你我之间,到底谁是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