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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臻附和着点头。
许清也视线一一扫过众人，没一个人站出来替她说话的，她曾用心维护了这么多年的周家人，如今也只让她心寒。
“既然奶奶想验证秦臻臻说的话，那不如您问问她，我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此话一出，秦臻臻慌了一下。
因为她清楚，另外的一个盒子里什么也没有。
她叫出去买礼物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盒子里面自然是空的。
不过心虚之余，她也很快定下神来。
空的又如何？只要奶奶肯信她，她大可以诬陷是许清也动手脚的时候，把她准备的礼物给拿走了。
只要咬死了这一点，许清也就翻不了身。
所以她完全可以随便编个礼物，当然越贵越好，这样只能让许清也的吃相更难看。
于是秦臻臻自信道：“里面装的颜真卿先生的墨宝，是我在国外的时候从古董商人手里偷偷买下带回国的。”
许清也笑了。
老太太：“你笑什么？”
许清也没解释自己因何而笑，而是拍了拍手里的盒子，说：“秦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但我这盒子里可没什么墨宝，只有一根沉香木发簪。”
“你胡说，那里面明明……就是颜真卿的墨宝。”
秦臻臻心虚还试图狡辩。
话音未落，许清也便打开了盒子，众人都抻长脖子朝里面看去。
果然，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字画，竟真的是一枚发簪。
周靖宇在看到发簪时，眼神里也多了一抹疑色。
老太太盯着那枚发簪说不出话。
上一世为了讨好老太太，许清也送了老太太一套帝王绿翡翠套链。
这一世她不会再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礼物自然是敷衍了事，这根发簪虽不至于拿不出手，但也确实不算贵重。
许清也把发簪拿到手里，笑说：“这就是我为奶奶准备的礼物，至于秦小姐的礼物，我的确是没有看到的，如果秦小姐说的那副字画是真实存在的，不如拿出购买凭证来让大家看一看，奶奶就算是没有收到你的礼物，但至少是能证明你对奶奶是有孝心的。”
秦臻臻手足无措，“我，我是托人购买的，所以没有票据。”
许清也笑意更深，“没有票据，总有转账记录吧？”
这一刻，臻臻才是真慌了。
她想跟老太太解释一切都是许清也安排好的，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证据。
而那一盒子的蟑螂却切切实实的毁了老太太的寿宴。
老太太原本还想替秦臻臻说几句的，可眼下硬是都憋了回去，只瞪着眼道：“你可真够叫我失望的。”
秦臻臻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奶奶，真不是我做的，我……”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头也没回地走了。
秦臻臻又跑到周靖宇面前，哭的梨花带雨，“靖宇哥，你会相信我的对不对？我怎么会对奶奶不敬呢？那个真不是我准备的。”
周靖宇没什么反应，视线却只放在许清也的脸上，因他刚刚怀疑果许清也，心里也多少有些内疚。
而此时的许清也，早就不奢望还有人能站在她这一边了。
她垂下眼睫，放下手里的礼物后，转身默默离开。
—
6月傍晚的阳光依旧刺眼，晒的许清也头脑发胀。
从御园里出来，她没有一丝一毫报复后的快感，余下的只有悲凉。
上一世对周靖宇的情真意切，仿佛是一场笑话。
一抬头，梧桐树下站着个人。
没到跟前许清也还没有发现，时聿居然还没走。
他侧身靠在树上，长腿交叉而站，单侧鞋尖点着地面，指间夹着烟，慵懒随意地看着远处正出神。
发现许清也走近，他这才收回目光，笑的邪气，“开车了吗？搭个顺风车。”
许清也与他对视片刻，没说话，转身朝停车场走，时聿又把烟放进嘴里狠抽了一口，然后丢在地上用鞋尖捻灭，跟在了许清也的身后。
周靖宇从御园里出来，秦臻臻跟在身侧。
秦臻臻哭的一度晕厥，连路都走不好了，要靠他搀扶。
抬眼间，周靖宇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看到不远处的许清也刚刚上了车，而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