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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太太怪笑了一声，“就因为一匹马？一个畜生也值得你对她下这么狠的手？一匹马能值几个钱？”
许清也再不心软：“400万，我不光要追回这笔钱，还要她付出代价！”
许清也在周家向来都是逆来顺受的，想是周老太太一时间也被她震慑住了，居然没有说话。
许清也当即挂了电话。
结束通过后，她才发现时聿已经通过了她的微信验证。
在许清也熟睡的期间，时聿一共发来了两条消息。
时聿：？
时聿：星萃路1号别墅。
许清也回复：好，衬衫我会洗干净了寄给你。
时聿：你亲自来。
许清也：？
时聿：经他人手的我不穿。
这人什么毛病？
许清也内心吐槽，可还是咬着牙回了个表情包：好的。
许清也回复完就不理他了，她也没真的想亲自去送，洗好了交给她哥，她不信她哥碰过的时聿也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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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许父打来电话，态度严肃，让许清也立刻回趟家。
到了家，许清也才发现客厅的沙发里坐着周靖宇。
不知道周靖宇对许父说了什么，一进门，许父就把离婚协议书摔在了许清也的脸上。
随着纸页纷纷掉落，许父发了火。
“这是你干的好事？”
周靖宇坐在沙发里，离婚协议摔在许清也脸上时，他丝毫未动。
“你这么闹，总归有个理由吧？难道靖宇还不够迁就你吗？”
许清也朝着周靖宇看过去，眼神里的恨意不再掩饰，她的确需要给出个合理的解释，可上一世发生的事，她说出来谁会信呢？
许清也神色清冷，背脊始终挺直。
她说：“不合则分，没什么好解释的。”
巴掌甩在许清也脸上时，她的头被打得歪向一旁。
她没有躲，捂住脸颊，脸上除了火辣辣的麻胀感以外，甚至都没怎么感觉到疼。
从小到大，这还是父亲第一次动手打她。
周靖宇从沙发前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
许父愤怒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你先是大闹周老太太的寿宴，又动手打伤靖宇的妹妹，你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样？我和你妈妈平时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
周靖宇终于上前拦住了愤怒的许父，劝阻了几句。
许清也耳边的嗡鸣声不断，许父骂人的声音时远时近，她的眼神飘忽，面上始终是不屑反驳的平静。
“都是我和你妈妈惯坏了你……你去给周老太太道歉，去给靖宇的妹妹道歉！”
道歉两个字，让许清也的血液瞬间凝固。
像是患上某种ptsd，那种窒息般的痛再一次将她包围，让她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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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许家出来，门外停着一辆黑色骑士十五世。
时聿正弯腰从里面下来，一抬头，刚好看见许清也。
“你哥在家吗？”
许清也目不斜视从他身边经过，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臂给拽了回来。
他靠在车门上，抬起许清也的下颌，问：“谁打的？”
她侧过脸不想给她看，却又被他给扳正。
许清也的眼睛瞬间氤氲，心里的委屈像是找到了出口似的，一窝蜂地往外挤。
许清也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狼狈不堪的时候，总能被他给撞见。
许清也向后退开一步，和他保持该有的距离，时聿托起她下颌手还顿在半空里。
许清也垂着眼眸回答他上一个问题：“我哥不在家。”
说完她转身就走，走出去没几步又折了回来，对时聿说：“我能搭个顺风车吗？”
许清也出来的急，车钥匙落在了里面，可她现在不想回去拿。
时聿勾了勾嘴角，转身拉开车门。
上了车，许清也并没有说自己要去哪，时聿也没问。
时聿点了根烟后落下车窗，夹着烟的手搭在外面，黑色的骑士十五世在晚高峰的车流里走走停停。
许清也把头转向车窗外，时聿几次从车内后视镜里看向她，都没有得到回应。
时聿的手机嗡鸣，他随手接起，手机连着车载pad，免提自动开放。
电话是顾知行打来的。
“时聿，周延在临风会所搞了个生日派对，来了几个身材不错的妞儿，过来吗？”
时聿沉默了。
许清也听到这番话，余光瞥向时聿。
而后，她识趣地说：“你把我放在前面路口就行了，我自己可以打车。”
时聿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对顾知行说：“带个人过去，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