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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来的是贺昭阳的沉默。
也不知道是不是许清也运气太好，这次贺昭阳居然没拒绝。
许清也如愿的上了贺昭阳的车，车里的冷气开的很足，她打了个寒颤。
贺昭阳居然贴心的让司机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两度。
许清也谢过之后，便简单粗暴的开始介绍自己团队的项目，时间有限，她一秒钟也不能浪费。
贺昭阳全程都在听，却始终没什么表情。
许清也的心已经凉了一半，从他放空的眼神里，许清也也能判断出他对荇风的创意并不感兴趣。
许清也是硬着头皮说完的。
最后几秒钟，许清也的声音都有些虚了，她坚持阐述完后，便说了一句，“抱歉，打扰了。”
许清也已经给自己判了死刑。
她情绪低落，“五分钟到了，麻烦您让您的司机在前面停车吧。”
贺昭阳像是才回过神来似的，突然侧过头问：“许小姐结婚了吗？”
许清也被问的一愣。
她不明白贺昭阳什么意思，谈合作和结不结婚有什么关联吗？
可她还是如实回答：“结婚了。”
许清也在贺昭阳的眼神里看到了惋惜，虽然，她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前面停车。”贺昭阳吩咐司机。
许清也下车前，把自己的标书留在了车里，“感谢您能给我这五分钟的宝贵时间，再见。”
“再见。”
贺昭阳的声音听起来都没有之前有耐心了。
许清也下了车，长叹了口气。
她已经尽力了。
贺昭阳的车重新启动，汇入车流。
他无奈摇头一笑，自言自语：“结婚了……看来时聿是没机会了，真是可惜。”
—
两天后。
240度全景落地窗的豪华办公室，时聿坐在办公椅里，双腿交叠搭在前面的办公桌上，手里夹着根烟，吞云吐雾间接了个电话。
是贺昭阳打来的。
贺昭阳说：“时聿，竞标入围那三家公司的方案，一会儿我让耿云给你送去办公室。”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拿。”
时聿结束了通话，顺手把烟捻灭在烟灰缸里，起身出了办公室。
耿云忙中出错，把三份标书交给了时聿时，又不小心碰掉了办公桌上的另一份标书。
标书掉落地时正面朝上，时聿一低头，‘荇风监控网络安全’几个标题大字进入他的视线。
时聿弯腰捡起，问耿云：“不是三家吗？怎么还有一份？”
耿云解释道：“是三家，这个叫荇风的是一家小公司，不在入围行列，是荇风的人硬塞到贺总车里的，贺总让我处理一下，我给忘记了。”
时聿随手翻看了一下，策划书做的还挺好的，简单明了，创意也还行。
他猜测贺昭阳不考虑的原因，大概率是因为公司体量太小，不适合长期稳定合作。
时聿随手把荇风的策划书又丢回给了耿云。
耿云接过。
时聿刚走出几步去，忽然想到了什么，问：“荇风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是谁？”
耿云道：“负责人叫许清也。”
时聿转过身来，疑惑：“许清也？”
耿云点头，“没错，负责人就叫许清也，我们背调过这家公司，是一家即将破产倒闭的小公司，贺总说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把它给我吧。”
时聿又把标书要了过去，带着四份标书回了办公室。
—
会议室里的气氛和外面的天气一样，沉的叫人压抑。
许清也心情很沉重，可是也不得不宣布结果，公司没有竞标成功。
老丁沉默的坐在角落，一言不发，许清也看了他许久，才说：“抱歉老丁，让你辛苦了一个多月，还是这样的结果。”
老丁僵硬的笑了一下，“许总，我不怪你，其实我早就预料到了，和我们一起竞争都是行业顶尖的公司，我们本来也没什么胜算，这都是命。”
骆霖也安慰了老丁几句，所有人都垂头丧气。
许清也说：“不过请大家放心，工资我们会照常发放，不会让大家白干，就算这个项目不行，还有下一个，我们总能成功的。”
话虽如此，可一落千丈的士气再难提起来了。
况且大家都心知肚明，公司已经到了走不下去的地步，这一次的竞标本就是孤注一掷。
就在大家放弃的同时，许清也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许清也起身接起。
“您好，请问是荇风的负责人吗？我是东方智聿集团，关于您竞标的方案，我方想重新深入了解一下，您方便过来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