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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也沉默了片刻，决定破釜沉舟。
她情绪稳定的出奇，盯着时聿的深不见底的眸子，说：“既然我们不能从公司规模和利益退让两方面达成合作意向，我们会在技术创新方面作为核心竞争力。主要创新途径为三点：1.生物特征和行为身份认证方面；2.仿真监控；3.对抗AI数据欺骗……”
时聿看着她，没说话。
许清也继续说道：“只要我们把这三点做好，其他三家在创新方面就不再拥有任何竞争力，AI数据时代在迅速发展，难道贵公司就只安于眼前现状了吗？”
时聿笑了，许清也却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不信任。
他是觉得荇风没有能力做好这些吗？
不过，时聿对此也没再多说，他点了点手表上的时间，道：“行了，回去等消息吧。”
他从严肃的工作状态，一秒切换回从前的懒散。
许清也起身，“那不打扰时总了，时总再见。”
许清也走到门口，手刚放在门把手上，却听到身后的时聿说：“你穿灰色工作套装不好看，下次别这么穿了。”
许清也：？
她低下头朝着身上看了一眼，简单干练的女职业装，有什么问题吗？
她是故意穿成这样才来的，就是因为担心自己太过年轻，不够沉稳。
所以，时聿是在嘲笑她穿的老气吗？
就在许清也不解其意时，时聿又说：“还有，以后别叫我时总，听着别扭。”
许清也：……
—
从东方智聿出来，憋了一路的骆霖终于忍不住开口，“许总，贺总怎么说？”
许清也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骆霖，“我没见到贺总。”
“什么？那您进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您一直是在和贺总聊合作的事。”
许清也百感交集，“我是没见到贺总，但我见了时聿。”
骆霖被吓到了，满脸不敢相信，“您是说，您直接越过了贺总，去和时总谈的？”
从骆霖的反应来看，很明显，他也知道东方智聿的总裁是时聿。
唯独许清也自己不知道。
不过她庆幸自己不知道，倘若早点知道，她没准真的会在情急之下乱投医，去找哥哥帮忙走时聿的门路。
而从刚刚时聿对她的态度上来看，恐怕很难给她开这个后门。
好在提前避免了一场尴尬。
骆霖一脸兴奋，“那时总怎么说？”
许清也也只能如实回答，“让我回去等消息。”
骆霖有点失望，“怎么又是等消息。”
反倒是许清也的神经依旧紧绷，她对骆霖说道：“反正海口我都已经夸出去了，余下的看运气吧，如果我们真能和东方智聿合作，后面也会是一场硬仗。”
骆霖听完又紧张起来了。
—
又是一周过去，东方智聿集团终于对外公布合作方名单——荇风科技。
在所有人不理解和意料之外，这件事算是敲定了。
荇风公司上下欢腾。
许清也特意在茗客居定了最大的包房庆祝。
老丁一高兴喝多了，被骆霖搀扶着出去吐。
包房的大门推开，外面的人停下了脚步，往里面看来。
是秦臻臻。
秦臻臻一眼认出了骆霖，拦下他和老丁问，“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骆霖见是秦臻臻，表情明显冷淡多了。
他说道：“公司拿下了新项目，许经理带我们来庆祝的。”
秦臻臻皱眉：“新项目？为什么我不知道？”
骆霖说：“秦副总一个月都不来公司一趟，不知道也正常吧。”
秦臻臻听出了骆霖话里的阴阳怪气，加上老丁急着要吐，就没再拦他们。
看着两人的背影走远，秦臻臻仍旧一头雾水。
刚好她的助理小杨从里面出来，喝得小脸红扑扑的。
秦臻臻喊住了她，“小杨，你过来。”
看到秦臻臻，她笑眯眯的打了声招呼，“秦副总好。”
秦臻臻把她拉到一旁，问最近公司发生了什么。
小杨没什么心眼，酒又喝得上头，便全盘托出……
当秦臻臻知道，是许清也带队完成了项目的组成和竞标后，她根本不相信许清也会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