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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也更尴尬了，一时间还真有点张不开嘴。
还是许暮洲解围道：“我妹妹打小就内向，你们就别逗她了。”
见许暮洲这么护着她，时聿也没说话，走去沙发前坐下。
众人开了一会儿玩笑，服务生端着酒走过。
许暮洲从托盘里取了两杯红酒，其中一杯递到了时聿面前。
“时聿，这次我爸的事谢谢你，虽然你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一定是你在背后帮忙，这杯酒我先敬你，日后有需要我做的，你尽管开口。”
时聿接过酒杯喝了一口，懒懒道：“你用不着谢我，我有我想要的东西，你知道的，我从不做亏本的生意。”
说完，他的视线落在了许清也的脸上。
短暂的四目相接，许清也先移开了目光，哪知许暮洲回过头，对许清也说：“清也，你也来敬时聿一杯吧，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事是他帮了我们家大忙。”
许清也也只好端起酒杯上前，“时总，感谢你帮我们家度过这次难关。”
时聿举起酒杯，虚空里与她碰了一下，“客气。”
时聿的眼神，让许清也有些不自在。
事情解决了之后，许清也才明白自己欠了时聿多大个人情。
许母一直以为时聿是看在许暮洲的面子上帮了自家一把，殊不知竟是因为自己的女儿。
许清也有种和时聿签下了不平等条约的既视感，越是不知道代价几何，却是让人忧心。
这好像成了她和时聿之间的秘密，就连哥哥都不知情，还以为时聿是在帮他。
当然，时聿也完全没有要戳穿她的意思，喝了她敬的酒以后，就歪着头靠在沙发抽烟，听着朋友们开着荤素不忌的玩笑，偶尔邪气一笑，几乎不怎么说话。
晚餐后，许清也一个人穿过庭院，隔着栏杆看不远处的园林曲径，流水蝉鸣。
宋园是仿照宋代美学所建造的，清雅别致，一树一亭皆是静中美景。
极淡的烟味，搭配着木质香从身后飘过来，许清也瞬间意识到身后的来人是谁。
她转过身去，并无半分惊讶，时聿就站在眼前。
后面屋子里热闹和这里的幽静，像是被割成了两个世界。
许清也问：“听说隔壁是你们家的家宴，你留在这里没关系吗？”
时聿走过去，弯下腰，双手搭在前面的栏杆上，“能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只办一次。”
许清也没在多说，片刻后，她才诚恳道：“我爸这次的事，多亏你了的帮忙，不然他的仕途可能就真的到头了。”
时聿却笑了一声，懒洋洋道：“我又不是白帮的。”
果然，许清也的神经顿时又紧绷了起来。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道：“你到底想让我为你做什么？我实在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你利用的点，来让这场交易显得更公平。”
时聿转过身靠在栏杆上，看她这么紧张，笑了，“瞎想什么？”
许清也狡辩，“我没有。”
时聿却说：“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自己，放心，我对有夫之妇没兴趣，你不用以身相许。”
许清也激动的脸色涨红，“我真没这么想。”
时聿却根本听不进她的解释，看着她已经红透的耳朵尖，心情越发愉悦。
“你们俩躲在这里，在聊什么呢？”
顾知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转眼间人已经到了跟前。
时聿倚靠在栏杆上抽了口烟，“在聊她怎么谢我。”
顾知行却笑了，“他看的是你哥的面子，你这么着急谢他干什么？”
许清也没说话，瞪大双眼看着时聿颠倒黑白。
不远处的园林又一阵轻声细语，是年轻女孩子的声音。
三个人一起朝着那边看过去，果然，是两个女孩子在园林里闲逛，走到宋园里来了。
顾知行抬起手，和那几个女孩打招呼。
其中一个先发现了顾知行，笑着冲这边招手，“顾知行，我们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