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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时，视线还若有若无地扫了林知遥一眼。
嘴里翻来覆去，固执地强调着一个字——
“小”。
气氛一瞬间微妙起来。
两位大佬之间无声交锋，像是随时要擦出火花。
幸好几个姑娘够活跃，见势不妙立刻把话题岔开，聊起了新上映的电影和最近爆火的小说，一时间笑声重新浮起，场面才缓和下来。
沈砚霆坐着，眼神却始终不离林知遥。
他喝完一罐啤酒，动作轻巧地起身，绕过烧烤架，走到林知遥身边，坐下。
身子微微前倾，声音低沉地贴在她耳边道：
“你还是少喝一点。”
他声音不大，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耳廓上，耳边痒痒的。
林知遥偏头看他一眼，轻声反问：“我家就在这儿，又不开车，为什么不能喝？”
沈砚霆唇角动了动，依旧用只她能听到的音量说：“有外人在，喝多了总归不安全。”
那句“外人”，说得格外重。
林知遥心里一动，明白他指的是崔子墨。
她却扬了扬下巴，语气淡然：
“今天的烤羊和酒水，都是崔子墨送的。我吃人家的，总不能不给他面子吧？”
沈砚霆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几分。
他没有回应林知遥的话，而是站起身，走到崔子墨面前，语气不紧不慢地说：
“加个微信。”
崔子墨挑了挑眉，看不出情绪：“哦？”
两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加了好友。
沈砚霆点开转账界面，头也不回地问：“今天这烤全羊花了多少钱？”
崔子墨没说话，倒是一个眼尖的姑娘举手抢答：“我知道！是9999块！”
沈砚霆点头，干脆利落地给崔子墨转了22222元。
崔子墨接到转账，低头一看，挑眉问：“沈总这是什么意思？”
沈砚霆语气冷静：“就是把今晚烤羊和饮料的费用算进去，我们不习惯平白收礼。”
他顿了顿，似笑非笑地补了一句：“这一顿，就当我们请你了。”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他与林知遥，是“我们”；
而崔子墨，是“你”。
崔子墨嘴角抽了抽，俊脸有一瞬僵住。
但很快，他就调整好表情，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
“其实我一直很希望能喊沈总一声姐夫。为了这声姐夫，我收下了。”
沈砚霆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的笑意。
这个称呼让他心情稍稍欣慰了几分。
他喊林知遥“姐”，喊他“姐夫”是对的。
林知遥却敏锐地挑了挑眉。
她红唇微启，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
这个“姐夫”的“姐”，怕不是指崔可欣吧？
不过她没有戳破。
沈砚霆在露台上坐了半个小时。
崔子墨悠哉地啃着一串羊肉串，忽然语气懒懒地提醒一句：“姐夫，你刚才说你家门锁被锁上了，现在应该过了解锁时间了吧？”
他语气看似随意，眼神却意味深长。
沈砚霆眼神扫过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差不多了。”
他站起身，对林知遥说：“我先借用一下洗手间。”
林知遥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一杯气泡酒，脑袋有点晕乎乎的，也没太在意，只“嗯”了一声。
过了几分钟，沈砚霆回来了，语气平静地说：“知遥，你家的洗手间怎么上锁了？”
“啊？”林知遥眨了眨眼，反应有些慢，“主卧也有一间洗手间……”
沈砚霆挑了挑眉：“我去过了，也锁了。”
“怎么会……”她声音带着点困惑，脸颊因酒意微微泛红。
沈砚霆看着她，语气不动声色：“我那边有钥匙，可能也能开你家的洗手间门锁。你跟我去拿一下试试？”
林知遥晃了晃酒杯，觉得脑袋发胀，反正也的确该去洗个脸醒醒酒，便点头：“好。”